第三百七十三章 战友
只是因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红彬少虎便会慑于宝晨的yin威而噤口不言? 这话几个mama会信,宝然可不信否则的话,列车上那么欢乐的八卦都算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也用不着揭穿他们,宝然想,不管怎么说,跟mama团相比,自己还应该算是跟哥哥们一个阵营的。 “姑娘啊?不太清楚。……是我是在他那里住了两天,可大哥忙得不得了,都不大见人影,除了早起,总共也只跟我吃过一顿晚饭,还是去叔叔家顺便的。”……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哦 、 mama们失望,宝然妈不甘心地再问:“就没听你哥哥们,……还有宝晨公司里的人说起过一点吗?” 呃…… 宝然想了想,还是要给一点希望的:“啊倒是听说有女生挺欣赏他的,……只是听说,我可没见过……不过大半属实,宝晨大哥一向很受欢迎的,就是现在公司才刚起步,估计还没工夫去想这些……” 、 “对的宝晨这样想是对的”唐阿姨率先赞成:“等他的公司啊生意啊稳一点了,认识的人也更多,就碟子下菜,挑个般配的现在找,能找到什么样儿的?没根没基,没房没钱的,顶多将就个学校里刚出来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 “哦……”宝然妈看了女儿一眼,应和着就不再多讲了。 、 宝晨要给自己买房的事,到家当天宝然就向父母大人如实汇报了,当然,用词和表情斟酌再三,以免触动老爸那颗敏感的自尊心。江厂长听了,对于儿子的精明干练不置可否,只把宝然专门带回来的一张细则看了遍,皱眉想了想:“这个……,红彬知道吗?” “知道”宝然早料到有此一问:“文件一下来宝晨就跟他说了,……要给我买房的事情也告诉他了,……红彬只说他知道,让我们不用管,他们家那边他自己会去说。” “哦……”爸爸点头。 、 周家还有个红玉,那是红彬的责任。可他还是个学生,又没有机缘巧合如宝晨兄妹一样握着一把钱,说买房就买房。当然宝晨一口气砸下两间门面,两个名额是够了,可两家关系再近,从户籍上来说,红玉也不是宝晨宝然的直系亲属。……再当然,如果好好商量一下,可以拿出一间门面来,在持有人的名字上做做手脚,帮忙解决一下,具体要不要这么办,宝然无所谓,宝晨则很阴险地将这个开口权交给了红彬。 “就算是帮忙,也不该是我们主动提出来”宝晨私下里这样教育宝然:“为了自尊而婉言拒绝,还是为了现实而稍稍低一下头,都没什么错……只是应该由他自己去选” 这么高深的道理,他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来说服meimei,谁知宝然当时就点头,而且理解得非常到位:“对对再要好的朋友,可以给出建议,可以提供机会,要不要接受,还在于他们自己,咱毕竟只是朋友,不是家长……” 很明显年轻气盛的红彬,至少暂时选择了由他自己去扛。 、 当然这番话宝然没觉得有那个必要也给汇报出来,……太抹黑兄妹俩的形象了 虽然看爸爸的样子,儿子闺女那点曲里拐弯的小算计,根本就瞒不过他。 不要紧,瞒过mama就够了,倒不是担心她有意见,而是恐怕一时半会儿的跟她解释不清楚,再给绕糊涂了太麻烦。 于是爸爸发话,只说自己家的小事情,为求稳妥,没办好之前不用四处张扬,宝然妈自然谨遵圣旨,多一个字儿不言。 、 应付完了mama们,宝然这边还有额外的任务,瞅着空儿往那出租的歌厅走了两趟,都没抓到人,廖所长不是下团场了,就是回所里给老部下讲经去了,一点不比退休之前清闲。 直到小年这天,江厂长难得有空,邀了他过来喝个小酒,宝然才得以叩见尊颜。 、 “大爷您来啦快请坐请坐”宝然拂尘扫椅,热情非凡。 “不用这么客气。”廖所长看看她,表情不变自己伸脚勾过一只方凳:“大爷坐惯了这只” 宝然一愣,爸爸在一旁就笑了:“宝然你还不知道吧,这几个月你廖大爷可是在咱们家走得熟透了,根本就不用再当客人待啦”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这些不过离家几月上个学的,……反倒做不成主人啦? 甭管爸爸有没这个意思,廖所长所行所为是很有些这个意思:“来丫头,既然在这里就别闲坐着,帮大爷拿杯子最上面那隔儿右角上,……哎哎就小白瓷腰上两道金线的那只哎——这是大爷的专用杯子……一会儿收拾记得还给单另放好了,别给那不知道的随便拿去给用了……” ……还真是半个主人了…… 宝然摸下鼻子,认命地听使唤。 、 “大爷啊您知道吗?我在北京上学啊,有人跟我打听您呢”酒菜备齐,宝然凑过去报告。 “哦?”廖所长筷子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夹菜,嘴里含糊:“是啊……” ……早该知道,甭想从这人脸上探出个四五六来 宝然投降,回屋取出从程爷爷那里带来的几样小东西:暴露了廖所长形迹的那张合影,程爷爷翻拍给宝然的那张老旧的黑白照,最后几张合影,是程爷爷同宝然,还有他那个无意中立下大功的小孙子,照片后面,有程爷爷两行亲笔字: 廖弟:三十载音信渺然,为兄甚念。盼复 兄:程许之 、 “呸”廖所长对着这两行字当头一口:“这个程四眼儿装文化人儿还装上瘾了?……个老梆子怎么还活着啊” …… 宝然确信了,这俩真是战友 、 “来来”廖所长呸完了兴致甚好,将宝然唤到近前:“那家伙怎么找着你的,怎么见的面,当时又是怎么说的,给大爷讲讲,详细点儿” 宝然很听话,描述得很细,包括程爷爷同她之间的友好问答,一字一句,一言一行,详尽备至,……当然了,包括程爷爷那句小混蛋和自己顽强的挤牙膏政策。 廖所长听完了把宝然瞪视半晌,就在她惶惑之际,“啪”地一拍桌子:“好你个丫头……哈哈干得好干得妙……总算没给大爷我丢人” ……您早点儿说啊撑我这么长时间…… 宝然不敢明着抱怨,嘘口气,谄媚道:“幸不辱命……”然后眼都舍不得眨地盯着廖所长:……我这儿都幸不辱命了,您是不是给透**遥远的,神秘的,传奇的,动人的,……内幕? 长夜漫漫,冰雪飘飘,酒香菜美,炉火温暖,正是说书讲古的好时候啊 、 廖所长却没看见她热切的眼神,只遥望着虚空自己喃喃:“老家伙还是这么虚头八脑的不地道,仗着点脸子套我们小丫头的话?……嘿嘿” 念着又看宝然一眼:“幸亏我们宝然机灵……看我干什么?那家伙就是个虚头八脑的打年轻就是现在看来一点没变……怎么样,老头子跟那儿问来问去,就是没提他自己对吧。” 肯定语气的疑问句。 “对啊”宝然点头:“只隐约透了句是在宣传部,又说年龄大了退下来了,……还是要退了来着?” 不怪宝然记性不好,实在是程爷爷讲话技术性太强,宝然那点水平,不够看的。 、 “哎那人就这样儿寻思谁没事儿都盯着他虎视眈眈来着,官越大越不实在”廖所长骂:“……当然也可以理解,他那个位置,又是从那些年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小心惯了……也不想想我们这儿山高地远的,谁管他们那些” “是啊管他是什么位置退没退,离咱这儿远着呢……大爷,大爷啊,我是说……”宝然殷勤地倒酒:“……原来您打解放前就那么厉害了啊?后来……,后来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就能让程爷爷都没了音信了呢?” ……我们不要听京官的升迁史啊我们强烈要求您廖阎王的成名史 、 廖所长喝下一口,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宝然,脸上绽开了笑纹:“宝然啊,是不是觉得,……大爷特别的神秘?” 点头。 “……特别的传奇?” 再点头,只下去一小点的酒杯也给添满了去。 “……肯定有好多的故事,……啊那个惊天地,泣鬼神?” “是啊是啊”宝然眼睛发亮,只差插上根尾巴摇一摇。 、 廖所长不忙答话,将小酒盅儿灌了个底朝天,舒服地叹口气,又夹一颗花生扔到嘴里,慢悠悠嚼。 宝然恨不能将手里的酒瓶子给他敲上去,……只恨,不能啊…… 廖所长看着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儿很是受用,嘿嘿乐着说:“……嗯,看在丫头帮我带了老战友消息回来的份儿上,跟你说一说也不打紧” 宝然赶紧将凳子挪得更近一点,倒酒,端端正正洗耳恭听。 廖所长又酝酿了片刻,真的开始说了:“啊,我呢,小时候啊,打记事起就是个要饭的跟着奶奶在老家那一片儿打转,腿快,手长,命大所以没饿死,反而比别人活得都要欢实九岁参了军,然后啊……” 、 宝然察言观色,赶紧把那碟子猪耳朵给他挪过去。 廖所长香喷喷地润了口,接着说:“然后就服从命令听指挥,一路打到这块儿来,落地生根,直到现在” 宝然觉得腰疼,……闪着了…… 、 、。.。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