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阴魂不散
我不经意间的向外一望，窗外夜色阑珊，车水马龙，正是晚班下班的时候。我恍惚间看见就在昨天发生车祸的位置那，站着一个女人，此时正呆呆的站在那里，穿着时尚的裙子格子衣服，这不正是那个冷面馆大姐所描述的那个被车压死的女人吗？ 这个女人我昨天就看到过，就在车祸现场，我隔着车窗就看见她痴痴呆呆的站在车祸的现场，目光涣散的盯着我看，后来她还去了我店那，站在橱窗的外面向内看，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死者的家属，却原来她就是那个死鬼。怎么我总是看见她？ 我不自觉的一惊，筷子上夹着的菜掉在了桌子上，我听见李安喊了我一声：“师傅，你发什么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喝酒呀！” 我回过神来，看向他们，李安早就给我倒了一杯酒，我心不在焉的端起来对他们说：“来吧，喝一口，庆祝我今天有的这个大收获。”我说完一口干了这杯酒。 他们几个看见我干了，也就都干了杯里的酒。然后都在兴奋的说话。我禁不住又向外望去，可是那个女人早就没了踪迹，我揉了一下眼睛，又向外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女人？ 我收回目光继续与大家喝酒聊天。 我们一直闹到很晚，才走出酒店。我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向店里走去，好久都不喝酒了，有点闪脚。李安说什么都要送我回店里，我只好让他尽了孝心，嘿嘿！我有徒弟了！心里竟然暖暖的，小裁缝还能收到徒弟。我其实也从内心里感到开心，关键是李安这个小子我很可心。 可是拐到了小街上，我抬眼一看，整个街上就我的店还开着灯，而更让我一惊的是，橱窗前就站着那个穿格衣服的女人。她正阴魂不散的在我的店前。 我一哆嗦，一下子就醒酒了。 我钉在原地，李安看着我突然间不走了问：“师傅，怎么了？” “你见过那个女人吗？”我一直盯着橱窗前的那个女人看着问李安？ “什么女人？你说的是哪个？”李安不解的看着我问。 “橱窗前的女人，她是我们的客户吗？你见过吗？”我问李安，唯恐李安没有看见。 李安回头向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我，抬起手在我的眼前上下摇动：“师傅，你癔症了你？哪呢？你说的女人在哪？橱窗前，什么时候的橱窗前？你真喝多了！”李安不停的向我发问。 “你没看见橱窗前站着一个女人？”我伸手指着橱窗对李安说。 李安又向橱窗方向看去，震惊的说：“哪有？师傅，你别吓我啊！我胆小！”他半开玩笑的对我说。 我收回眼睛看了李安一眼，难道他看不见？那我怎么能看见的？难道我也像阿振一样了？ 我赶紧对李安说：“嘿嘿，吓你呢！看你喝没喝多。”我敷衍着他，我怕吓了他，毕竟他还是孩子。 “师傅，你这考验也太诡异了吧？切，你能看见我就能看见，来店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师傅别误会啊，我是说看见过！要是我给量的尺，那我就更过目不忘，下次来都不用再量！师傅我就学你呢，用眼睛就能量尺，太酷了！”他喋喋不休的跟我数嘴。 他拉着我向前走去，我看见那个女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就站在那，看着橱窗里的衣服，痴痴呆呆的样子。 “师傅，我帮你把卷帘放下来吧！下次你出去，就早点把卷帘放下来，免得晚了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一看店里就没人，在遇到什么坏人！”说着就朝橱窗走去。 “李安！别。。。”我赶紧阻止着李安，本来我想说‘别过去’但是怕李安惊讶。 “怎么了？”李安看着我。 “一会我自己放，你回去吧！”我对李安催促着：“不急！” 我是怕那女人还站在橱窗前，李安过去关卷帘，她会伤了他，我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现在也不能有顾客了，还不放？”李安看着我摇头，只好作罢：“那好吧！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师傅！” 我点点头，李安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其实我很希望李安留下来，面对这个‘人’我还是有些惊恐的，此时我的腿就在李安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在颤抖了，我心理的恐惧逐渐加重。 我掏出了钥匙，拿在手里，手也在不争气的颤抖，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万一开门她要是跟我进去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从昨天起，我就一直看见她，似乎她在跟着我。此时我汗毛尽竖，腿突突的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她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我，她的那种眼神我是熟悉的，昨天在车祸现场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眼神，空洞、茫然、迷离、涣散。。。。总之说不出她那眼神里流露着的意思，她整个人就是浑浑噩噩的，像似被拿去了魂魄一样，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结结巴巴的看着她问，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我。只。想。看。看。这。里。的。衣。服，我。是。来。做。衣。服。的，可。是。我。回。不。去。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及其的恐怖，一字一顿，沙哑艰难，像似在极力往出挤。 我哆嗦了一下！看来冷面馆大姐说的针对，她真的是来我的店做衣服的顾客。我看着她同样没有表情的脸，没有一丝活气。 她哀怨的看着我，就如昨天我在车祸现场初次看见她一样，眼神里布满了哀怨与不舍。这种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只是转过了身一动不动。低低的依旧重复那句话：“我回不去家了。”那声音及其空洞恐怖。 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她才向我站着的方向移动着脚步，不像走，像似在飘。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惊恐尤脚跟慢慢的向上爬一直到我的头皮，我惊恐的在看着她。她一点点的飘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