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王原索回聘礼
坐在椅子上,身后就是那鲜红的嫁衣,她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此时她已经心如死灰,随风而去,只等那个最后的时刻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时,门开了,进门的是她的贴身侍女荷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小姐,表少爷来了,带了好多宝物。”荷儿走到心瑶的身边,兴奋的向自家小姐汇报。 心瑶扭过头看了荷儿一眼,却不发一言,一连几日,没有梳妆,她的神情显得极其憔悴。 “小姐,表少爷来了,肯定会来看你,你这样可不行,荷儿服侍你梳妆吧。”荷儿在外面听到五福的吹嘘,心中认定王朗已经发达了,自家小姐这种事情到了该解决的时候,很替小姐高兴。 “梳不梳妆,有什么关系,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适合在见郎弟了,除了给他徒增烦恼而外,并无丝毫益处。”心瑶淡淡的说道。 “小姐不是这样的,听说表少爷在军中当了大官,现在的身份可不得了,就连兰斯亲王的大营都让他带人给攻破了,将那位亲王最心爱的宝物都抢了来,要献给老爷赏玩了。”荷儿着急的说道。 听到这里,心瑶笑了起来,“荷儿,你相信吗。郎弟不过十七岁的少年,进入军中满打满算也就半年多,到一年还差的远了,能当什么大官。还有以他的性子,别人说话大声了点,他都畏惧,还带人攻破兰斯人的大营,兰斯人又不是纸糊的。” 一听心瑶的反驳,荷儿更加着急,“小姐,边疆的事情太远,我不清楚,可是有件事情,却是发生在咱清源,一打听就知道。五福说昨天,表少爷一回府,听说有人欺负了咱府上的姑奶奶,大怒之下,直接带人将聚隆商行给推倒了。” “聚隆商行,在清源横行霸道的那个商行。”心瑶快速的扭过头看着荷儿,睁大了美丽的眼睛。 “是的,五福是这么说的。”荷儿。 “荷儿,你找人出去打听一下,聚隆商行的事情,快点。”心瑶表情严肃。 荷儿走出去没多久,心瑶站起身,看着铜镜里憔悴的面容,此时死了的心又活了回来,因为她看到了希望,摆脱王原的希望。 “小姐,小姐。”荷儿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房。 “荷儿,你这么快就打听到消息了吗?” “清源伯府来人了,这次是清源伯府里管家,要讨回前日里送来的聘礼。”荷儿上气不接下气。 “荷儿,你说的是真的。”心瑶激动起来,双手握住荷儿的小手,生怕荷儿与她玩笑。 “小姐,是真的,老爷和夫人正在与其交涉,夫人不想退回聘礼,可老爷坚持要退,现在正在大堂了。”荷儿缓了口气,说道。 “太好了。”此时,心瑶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抱住了荷儿,连日你的委屈化作了阵阵泪流。 李府大堂,李源郎和韩氏坐在主位,下首位置的是清源伯府的管家卫康,几人端着茶,心态不一。 卫康坚持索回王原送来的聘礼,李源郎准备顺水推舟了结这件事情,可是韩氏却舍不得一万两的聘礼,不想退婚。 “李老爷,临行之时,伯爷招呼我,前段时间不知令千金已经许配了人家,而下了聘礼。这几日得知,令千金许配的不是别人,正是伯爷堂兄之子,王朗,说起来也是伯爷的子侄。若是此亲不退的话,就变成了大公子强娶兄弟之妻,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但大公子的名声不好,伯爷也是脸上无光。”卫康字斟句酌的说道,他可不敢把王朗威胁伯爷的事情说出去。 李源郎正准备接下话茬,答应了这件事情,不想韩氏率先发话,“我家心瑶曾经与王朗定亲不假,可是婚约已经解除了,再说伯爷府上已经下了聘礼,又怎么好索回了。” 卫康心中暗骂李源郎夫妻无耻,见利忘义,可这话并不好说出口,毕竟他只是一个管家。 王朗站在门外,知道韩氏还有这耍赖的念想,自己要是不断绝她的这个念想,以后肯定麻烦不断,当即走入大堂,对着李源郎夫妻施礼。 “这不是卫管家吗,我那王原兄长不知道身体可好,我正准备明日去拜访了,今日在这见了你,还望告知。”王朗对着卫康笑道。 “王朗少爷,大公子身体很好,唯一心中难安的就是,先前不知李府千金与王朗少爷早有订婚,给李府下了聘礼,这样一来就恐伤了兄弟情义。老爷得知此事,念及与你父亲大人少年之情,特命我来索回送与李府的聘礼。”卫康对着王朗拜了一拜,他真担心王朗这个煞星心情不好,闯入府中胖揍王原一顿。 “王原兄长不知此事,我也不会怪罪,改日在登门拜访。” 一听王朗执意要上门,卫康心中都凉飕飕的,生怕侯爷归罪他办事不利。 “还请李老爷见谅,尽快归还那聘礼,好让我回府交了差事。”卫康对着李源郎拱了拱手,看都不看韩氏。 李源郎此时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怒视着韩氏,“还不快将那一万两银子抬出来,收下心瑶的婚书。” 韩氏动动嘴,想说什么,此时李源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一拍桌子大吼,“我还是不是李府的家主,还听不听我的。” 卫康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心道李源郎这对夫妻好不识趣,早点归还了聘礼,何必弄的如此丢脸。 李氏气冲冲的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指挥着几个仆役抬出几个大箱子,放在地上,不在做声。卫康见此,放下了婚书,对着李源郎拱了拱手,让几个跟随抬着箱子就出了门。 王朗看到这一幕,知道一桩事情终于了结,这拐弯抹角的说话还真累,如果这些人都和阿大兄弟一样简单,那多好。 韩氏此时眼圈红红,忍不住啼哭出声,李源郎一见,觉得无趣至极。看了看王朗,又觉得心中有愧,更说不出什么,索性出了大堂,一头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