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两个丫环
“十四少爷说得是。”孟阿牛赶忙笑着附和说道，心里叹息：“唉，在这孟府之中，人人都看重修炼，实力高的才会引起重视，才会有人想到你有没有人伺候。象十小姐这样的，平时都没有在府中居住过，更不可能有人会想到给她派丫环了。只有十四少爷你啊，你可真是个细心又体贴的好人啊。” 孟阿牛再次有种感动得要流泪的冲动。他哪里能发现，那两个被指的丫环与孟华飞之间目光交错而过，有一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在其中一闪即逝。 那两个新招入府中的丫环被孟阿牛带着，来到了孟纤茹所居的阁楼前。 “十小姐，十四少爷让小的给您送两个丫头过来，麻烦十小姐看看，可满意？”孟阿牛在阁楼外行礼说道。 隔了半晌，阁楼中才传出孟纤茹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她们进来吧。” 孟阿牛赶紧示意两个丫头进去，看着两个丫环推门进了阁楼，孟阿牛便即转身离开。临离开前，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周围看了一眼，虽然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冥冥中就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吓得他不敢再稍作耽搁，赶紧离开了此地。 那些负责看守十小姐的辟谷期的仙人们也不知道藏在哪儿了，明明没看到人，怎么就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这儿呢？孟阿牛拭拭额头的汗，心中惴惴，仙家的手段果然不是他这个小小凡人能够明白的。 两个新进的丫环进入阁楼一个多时辰，忽然听到里面孟纤茹气恼的声音：“你是怎么搞的，存心欺负本小姐是不是？象你这种丫头，怎么会被允许进府的？滚……滚……”接着便听到阁楼茶盏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知错了，再不敢冒犯小姐了，呜呜……”一个小丫环呜呜哀求。 “外面有人吗？来人！来人！”孟纤茹那里高声吆喝，因为怒气而有些歇斯底里，声音过高而嗓子哑了些，“咳咳……咳咳……去叫十四少爷来，他给本小姐找的什么丫环，连梳头都不会，来人……外面没人吗……咳咳……” 孟纤茹剧烈的咳嗽起来，外面有守门的仆役赶紧去找孟华飞。 不一会儿，孟华飞就悠然地走了过来，在门外敲了敲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十姐，怎么回事？”孟华飞问，目光在跪在地上的那个小丫环身上一扫，微不可察地在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此时的孟纤茹正坐在妆台前，拿着梳子，上面有一把被丫环不小心撕扯下来的头发。她举着那梳子给孟华飞看：“你看看这丫头干的好事！” “十小姐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下次一定会加倍小心。”那小丫环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孟华飞也很是不悦，拉长着脸说道：“原本看着你眉眼灵活，还以为你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谁知道这么笨手笨脚的。这要是让你继续留在十姐身边，十姐在成亲那天还不得变成秃子了。我看你也不适合做丫环，还是离开本府去寻别的差事吧。” 那小丫环急切哀求道：“求求十四少爷，我……我还可以做别的活，真的，我可以烧水、做饭……” “我们府中并不缺这些人。”孟华飞打断她说。 孟纤茹说道：“十四弟，我这里只留一个丫环就好，这丫环，你这就带走吧，我实在不敢再用她了。” “十姐这么说，弟弟怎么敢不遵命？”孟华飞说着朝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小丫环一瞪眼，“还不起来，打算赖到什么时候？” 那小丫环只好起身，跟着孟华飞一起离开。二人一前一后刚刚出了阁楼，那个被孟纤茹留下的稍胖的小丫环就追了出来：“十四少爷，小姐刚才说她嗓子干哑，想必是被这丫头气的……”说着一瞥那被撵出来的丫环，“不知可有什么清肺润嗓的药材水果？” “这个呀，你去灵果房看一看吧，说不定有什么上好的灵果。”孟华飞沉吟说道，“十姐刚搬过来不久，可能还有点不适应，你小心伺候着，可别出什么差池。等十姐平安出阁，小爷我定然重重赏你。” 那小胖丫一听大喜，赶忙行礼答应：“是，奴婢定不负十四少爷所拖。” “灵果房在那边，你快去吧，别让十姐等久了。”孟华飞说着往左首处一指。 “奴婢告退。”小胖丫说完立刻往那灵果房走去。 孟华飞看向旁边立着的那个梨花带雨的小丫环，脸一下子拉长，喝道：“走吧。你也真是，第一次帮十姐梳头就拽下了她一缕头发，笨手笨脚到这个程度，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伺候十姐了。十姐心里，说不定会怪我没尽心呢。” 孟华飞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嘴里大声抱怨着。 后面那个小丫环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时地回头看看阁楼，目光显得有些复杂，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诶，快走！”孟华飞发现她在后面驻足，正扭着头看得那幢阁楼掉泪，不耐烦地催促她，“早知道如此，先前怎么不仔细一些？现在被十姐撵出来了，才知道可惜，赶紧去外面找个别的活计吧。” 孟华飞一直把这小丫环从孟府后门送出去，又塞给她一锭银子算做补偿，这才回入府中，继续忙活他修整园子的大业。那小丫环匆匆离开，绕过三条街，进入一条偏僻的普通民居小巷，忽然被一个身材修长、模样俊美的少年拉住。 那少年赫然正是孟华胥。 而此时孟纤茹所居的阁楼内，小胖丫伸手在“孟纤茹”腰间掐了一把，然后嘻嘻笑了起来。 “别闹。”“孟纤茹”嗔怪说道，黑漆漆的眸子朝门口转了转，意思是门口有人看着呢，小胖丫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小胖丫恭敬地行了一礼，很是一本正经地说：“十小姐，这清心灵果对您的嗓子可管用？” “哼，就那样吧。”“孟纤茹”恹恹地说，嗓子还是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