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就是鹰
“鞍山帮的人,这些人可不一般。他们背后是鞍山的铁厂,财大气粗。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惹了他,我们素来没有恩怨的。”苏流寒说。 “那不是正儿八经的工厂吗?他们也管黑道上的事?”佐龙轩问。 “那么大的厂子要立得住,黑白两道自然要吃得开。”苏流寒说。 “这世界还这他妈的黑暗啊,房子烧了,苏老板以后要怎么办?”佐龙轩问。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苏流寒笑着说。 “去我那,替我看着筱竹别墅。”苏流寒说。 “那你去哪?竹竿哥?”苏流寒说。 “这个不用你管,以后有事我回去找你,没事你别找我。”说着,一向神神秘秘的竹竿向远方走去。 房子虽然烧了,但是货还在地窖里,苏流寒和佐龙轩交易之后,正式进驻筱竹别墅。至于为什么会受到鞍山帮的攻击,佐龙轩和苏流寒仍不清楚。 中心区,几家为了贩毒作掩护的场子相继开张。炮弹带着人整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金三角的货很纯,很受欢迎,不久佐龙轩就垄断了东北的市场。日进斗金,许多经销商都找佐龙轩进货佐龙轩见生意上了轨道就让野猪和玉石监管,把生意全权就给炮弹打理。 九月九号,野猪生日。中心区霸王,滨洲乾坤门二当家,军警商政朋友无数,但是整个滨洲都很低调,没有大cao大办的意思,一切如常。 飞鹰可坐不住了,奇袭白虎堂的计划被碧峰安排在晚上九点。飞鹰晚上四点就穿好了衣服,枪把都捂热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热。加上飞鹰心急如焚,汗水吧嗒吧嗒的淌。他不知给碧峰打了多少电话询问外面的情况,这回又忍不住了,拿起电话拨通了碧峰的号码。 “碧峰!怎么样?人叫齐了吗?”飞鹰说。 “老大,即使人叫齐了现在天还亮着怎么打,你好好休息吧!”碧峰说。 “等不及了!我去找你!”飞鹰说。 “不行!现在中心区还没要庆祝的意思,我担心兴旺区有佐龙轩的眼线你一出来有危险怎么办?”碧峰依旧那么谨慎。 “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小心点就是了!”飞鹰求胜心切。 “不行!那样我们的行动会暴露的!”碧峰执意不肯。 飞鹰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铁链子的响声,然后,碧峰敏感的挂了电话。 但是已经晚了,飞鹰不是普通人,铁链的声音已经让他知道了碧峰的位置。 那是一个几百平方的地下室,棚顶吊着三盏不足四十挖的小灯泡,灯光昏暗,让人只能摸索前行。地上乱糟糟地堆放了许多铁笼子,笼子是用带钩刺的钢筋做的,看上去十分可怕,那些钩刺是为了防止笼子里的东西乱撞,只要他们乱撞就会出血。笼子里,全身污秽得修罗建安的蜷缩在其中。一个个十分痛苦。血红的眼睛发出可怕的光。地上是一滩一滩的血水,踩上去吧嗒吧嗒的响。一个一米九多的大汉,身形健硕,小山一样坐在笼子前。满身是干涸的鲜血,十分可怕。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好久不洗的样子,由于头发长,也看不见容貌。那人没有手,自小臂以下就是铁质的假肢。尽管他全身污秽。但那双假肢格外干净。那不是手的形状,是四只钢钩,每一只都有一尺多长,锋利异常,放着寒光。他就是飞鹰坐下又一员猛将,太保。专门为杀戮而生,只要他在,再凶恶的修罗都会噤若寒蝉。 碧峰把军刺往刀鞘里一插说:“不好了,老大一定是知道我在哪了,我得回去稳住他,晚上我会派车来接你。” “嗯。”太保低头了一声,声音沉闷如钟。 碧峰刚把门打开,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劲装少年,提着一口二尺多长的大柴刀。少年脸上是兴奋的笑,他拍拍碧峰的肩膀说:“怎么样1让我找到了啊!”这个人就是飞鹰。 碧峰一脸的无奈,挠挠头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飞鹰走进房间,看看太保,看看修罗,看看飞鹰党,心中五味杂陈。当年风光的时候,带着上百人,骑着大摩托穿街过巷,如今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身边的人手也只剩下二十的个。 飞鹰走过去,一个一个的和他们握手,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那一刻,这里所有的年轻人全都泪眼朦胧。飞鹰说:“好兄弟们,这次要是失败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了......呵呵。” “老大!放心!不论成败我们生死与共!”众人道。 “生死与共!”飞鹰大喊。 九点整,滨洲各区依旧一切如常。四处灯光闪亮车水马龙,但惟独白虎堂熄了所有的灯,像一个巨人安静地坐在街边。 引擎轰鸣,一队轿车出现在滨州市区,向白虎堂的方向驶去。 白虎堂门口,车门次第打开,飞鹰党从里面泻出来,刀枪在手,这是他们破釜沉舟的一战,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许多人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来的,尽管二十几号,但是却杀气冲天,势不可挡。这时,传来哗哗啦啦铁链子的声音,太保下了车,肩上拉着二十几条胳膊粗的铁索,凶恶的修罗被牵了下来。为了今天,这些怪兽饿了三天。 如此惊艳的登场,让飞鹰又找到了当初千里横行的感觉,他从衣襟里一把抽出大柴刀,高举过头顶大喊:“给我冲!” “慢着!”碧峰一把拉住飞鹰的手臂说:“老大,今天白虎堂连灯都没点,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吗!” “剑都拔了出来,不见了红,我是不会收回去的!”飞鹰说。 碧峰不好再说什么,这就是飞鹰的性格。 有人说老鹰可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垂死之际,他会尽全力冲上天空,然后坠落,没错,这就是鹰的性格,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