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决战之后
“为什么？” 兰斯诺特无法相信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女，盯着后者那似乎蒙上了灰尘的绿色的眸子。由于震惊，他身上的伪装已经消失掉了。 “兰斯诺特卿？” 少女微微抬起头，似乎不怎么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就是那个人。 “为什么？” 失望的骑士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救他们，即使是抛弃掉一些也没关系了。” “只要，能拿到圣杯，一切，都没关系了。” “你。” 兰斯诺特还想说什么，却被在女孩子们的搀扶下走过来的王平打断了。 “有那么重要吗？” “有。” “比你自己还要重要吗？” “恩。” “唉。” 王平叹气，也许小圆会和她有些共同话题，但王平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 “如果，圣杯没办法实现你的愿望呢” “这。” 阿尔托莉雅恍惚了一下，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 为了圣杯，她已经放弃了她最重要的东西了，所以，仅仅是这个可能她都不愿去想。 “如果呢，总有这样的可能****。” “......”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 “如果。” 半晌，阿尔托莉雅终于重新开了口，声音中却充满了苦涩。然而她才说了一个开头，身影就消失了。 “令咒。” 言峰绮礼说出了王平想到的东西，能做出这种近乎魔法的魔术，想来也就只有令咒了。 “早知道的话应该先把那家伙废掉再说的。” 王平摇了摇头，随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的看向了另一边。 果然，已经被恩奇都和Rider控制起来的正太闪也不见了。 两个人联合起来了吗？但是，有什么好处呢？ 王平有些不解，卫宫切嗣会有小动作这点他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连阿尔托莉雅也同意了。可是远坂时臣是为了什么呢？王平自问自己不想召唤圣杯的想法没有几个人在知道，远坂时臣更应该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要选择和卫宫切嗣那家伙联手呢。王平想不明白，但很快，他就不用明白了。 另一边，正准备回答王平的阿尔托莉雅突兀地出现在一个洞窟中，面前则是对视着的远坂时臣和卫宫切嗣，一旁倒着已经昏过去了的正太闪，另一边则是用一种歉意的目光看着她的爱丽丝菲尔。 “该让你的英灵履行义务了吧。” 远坂时臣缓缓的开口了。 “这与条约不符，应该是你我两个两个英灵各负责一半的。” 卫宫切嗣看都没看瘫在地上的阿尔托莉雅一眼，向着远坂时臣反驳道。 “你也看到了，我的英灵已经昏过去了，无法主持仪式，仅剩一枚的令咒我不可能使用，条约里也写过遇到特殊情况时可以不必履行不是吗。” 远坂时臣慢条斯理的说着。 “而且，如果你不快点行动的话。那个人会杀过来的吧，你我都知道，他没死。” “......” 卫宫切嗣沉默着。 虽然听不懂两人是在说什么，但阿尔托莉雅明显感到了不对，于是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爱丽丝菲尔。 “对不起。” 这是阿尔托莉雅从爱丽丝菲尔的唇语中得出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之后她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寒冷，这句话，不久之前她还对王平说过。 “saber，站到魔法阵上去吧。” 卫宫切嗣在权衡利弊过后，最终还是下了命令。阿尔托莉雅想拒绝，却不愿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于是最后她还是站了上去。 走进魔法阵，外界的声音一瞬间都消失掉了。 “只有她一个人主持仪式的话，我不保证仪式能顺利完成。” 看着阿尔托莉雅走进了隔音的魔法阵，卫宫切嗣终于可以放心的和远坂时臣交涉起来。 “你可以使用令咒，那样就没问题了。” 远坂时臣笑着，完全没有顾忌即使使用令咒，阿尔托莉雅也顶多在死前完成仪式这个事实。 “你必须答应我，现在使用令咒，命令你的servant在仪式完成后自杀。” “可以。” 远坂时臣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他知道卫宫切嗣的想法，但他并不担心，因为，最后的一张牌还握在他手里。 “Archer，以令咒之名，在仪式完成后自杀。” 没有一丝一毫的折扣，远坂时臣向着熟睡中的正太闪发布着命令，令咒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卫宫切嗣也不再担心。同样对着魔法阵中的saber使用了令咒。 “saber，以令咒之名，坚持到仪式结束。” 处在隔音魔法阵中的saber自然是没办法知道她的master向她发了什么命令，但体内涌进来的那一股庞大的魔力她却是切实感受到了。而在同时，她又看到了爱丽丝菲尔的唇语，同样的两个字，依旧是对不起。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仪式终究还是开始了。如果王平也在这里，估计会很轻松的认出这就是他召唤恩奇都时使用的。远坂时臣和卫宫切嗣自然无法如同王平这个创造者一样轻松的控制仪式，尔阿尔托莉雅也远没有完整状态下的正太闪来的强大。但这都不重要了，他们并不需要定向召唤英灵，只需要召唤出数量足够的倒霉蛋就好了。于是，一个个英灵满怀着对圣杯的追求被召唤而来，而有一个个被直接送进了圣杯。留下的，只有对一切的怨恨，而这些，都成了圣杯中那东西良好的养料。 随着仪式的进行，阿尔托莉雅的状态每况愈下，还好有令咒魔力的支撑，她还能咬牙坚持，但她仪式结束后死亡的命运却已经是无法避免了。她也明白了这点，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算是报应吗？ 场外，卫宫切嗣跪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如果说阿尔托莉雅还有一丝坚持到圣杯降临的可能，爱丽丝菲尔是一点也没有了。她是圣杯的容器，而圣杯降临的时候，就是她消逝的时候。 但是她还在微笑着，似乎在安慰着面前这个男人。 “爱丽丝。” 最后一丝理智让卫宫切嗣没有现在就哭出来，但声音中已有了哽咽的意思。 “不用为我悲伤，切嗣。” 爱丽丝菲尔抚摸着面前这个那人的脸颊。 “完成你的愿望吧，希望我是最后一个死在这冬木市的。” 话音未落，手已经垂了下去。 与此同时，仪式，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