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入豪门满身sao
那位被唤做“束昀哥”的少爷一张桃花样的脸上已是冷云满布,他甚为烦闷的对盖盏道:“我是让你将这东西交给章大小姐!你到底交给谁了?”盖盏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估摸着自己怕是把东西交错人了,也不知犯了这样的错会不会影响事务所的声誉,万一原本该好评的变差评了怎么办? 盖盏有些心慌忙指着那个黄衣服的“章大小姐”道:“我是新来的,真的不认识什么章大小姐,绕着后院走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人,后来找到那栋小洋楼,”盖盏又指指身后那栋隐在黑暗处的三层小楼道:“敲门之后遇见了这个姑娘,她二话没说就收下了,我以为她就是大小姐呢!” 那蓝衣服的姑娘一听气的将脚上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跺的“嗒嗒”直响,她又气又恼脸上是梨花带雨,嘴里是泣不成声,一会指指盖盏一会又指指那黄衣服的姑娘,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你!……你!……我才是!大小姐!你!你!……大骗子!……不……不要脸!” 黄衣服的姑娘一听很是幸灾乐祸了一把,对着真正的大小姐晃了晃脑袋极是得意,而那少爷已经是彻底受不了了,甩开那穿蓝衣服姑娘的胳膊,冷着脸朝前厅去了。 蓝衣服的大小姐被那少爷狠狠甩下了,早就气的不成形的脸上越发抽搐起来,眼珠子跟水泡泡一样,咕嘟咕嘟地直往外冒,对着那黄衣服的姑娘狠狠的瞅了一眼,边哭边跑追着那少爷去了。估计是跑的过于迅速而这处的光线又黑,那大小姐跑了一半就被脚下的高跟崴了脚,很是狼狈的来了个趔趄,趔趄没完脚就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上,这下好了“吧唧”一声以狗吃屎的姿势直降降摔在了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黄衣姑娘笑的越发开兴了,肆无忌惮的在她身后大肆嘲笑了一番,那蓝衣服的大小姐扭着自己的脚脖子,甚是仇恨的回头看了黄衣服一眼,期期艾艾地朝盖盏看了过去,用含着哭腔的声音对盖盏道:“你!你过来扶我一把!我……崴到脚了,好疼!……”说完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就放声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而她哭的越悲戚,那个黄衣服的姑娘就笑得越开心,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水,完了擦一把眼泪又蹦又跳还拍起了手。 盖盏见状慌忙对着那黄衣服道:“姑娘你看我东西送错了,你就快把你错收的东西还给这个……这个大小姐吧!你看人家都气哭了!你就别笑话她了!”说完盖盏就要上前去扶地上崴脚的大小姐。 黄衣服姑娘见状扑身向前,对着盖盏的一只胳膊双手合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箍住了盖盏的胳膊,最后身子朝后一蹲,使了个千金坠牢牢的拖住了盖盏,嘴里不住的叫道:“不准!不准!我说不准帮她!不准去!” 这!盖盏现在虽然剪了头发但本质还是一名必须恪守清规的道士呀,可……可这大晚上的被一个大姑娘拽在身上怕是影响不好,盖盏急了,看着拽着自己左胳膊的大姑娘像是看见了某种瘟疫。 他开始用手去扒拉这姑娘的手指头,可这姑娘也不知是练了什么功夫这十个手指像是在他手臂上生了根,任凭盖盏如何用劲都没将她掰扯开,最后忍无可忍盖盏还使了大力想将这姑娘甩开,但……他将这黄衣服的姑娘凌空提拉起来绕了几圈都没甩开。因为她是姑娘家,盖盏又不胆对她使上一招手刀什么的,只得在一边又是哀求又是掰扯。 折腾了好一会盖盏和那蓝衣服的大小姐都死心了,盖盏生无可恋的任凭那黄衣服的姑娘拽着自己的胳膊,而那跌在地上崴了脚的大小姐也哭干了眼泪,一瘸一拐的起了身朝前厅去了。 眼见那大小姐走远了,拽着盖盏手臂上的姑娘才收了手,她很是得意双手叉腰不可一世的看着盖盏,像是打赢了一场大仗一样。盖盏将胳膊上的衣服翻起来一看,就见十个深红的指印深深的嵌在R里,盖盏目瞪口呆,怪不得有歌唱“女人是老虎”,今晚领教岂止“老虎”! 盖盏揉着自己的胳膊正自发闷,那黄衣服的姑娘心情甚好的转身看着盖盏,随后注意力又被柱子上C的一张纸符吸引了,她一蹦三条的窜到那C着纸符的柱子跟前,惊讶道:“嘿!这张纸竟然C在了柱子里!妈呀!你……”话音未落,盖盏就横跨几步对着那柱子一抹将纸符收了起来:“姑娘,那食盒是厨房叫我送来的!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干活了!” 一说完盖盏就有了想要夺门而逃的心思,他不管身后那姑娘在叫嚷些什么,快步就奔回来厨房。等盖盏一路狂奔跑回厨房的时候,里面颐指气使的老头子带着一点审讯的目光将盖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详细的拷问了盖盏一番,叱责他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又为什么行色慌张?盖盏对着他摇了摇手,直说迷了路。 怪不得这大户人家办晚宴要这么多人手,因为等餐厅里所有人都用餐完毕后,盖盏他们又是收拾又是洗碗直直忙到快十一点才算彻底干净。盖盏此刻疲惫的心总算得到一点安慰,因为待会大胖子就要发放工钱了,盖盏在心头粗略的算了算,再怎么说今天这从早忙到晚也得十几块大洋吧,可…… “一块?!”盖盏捏着手里那块孤零零的大洋同身旁几个临时打工的一起发了问。大胖子很是讨厌他们这类问题,对着他们大手一挥:“少在这里跟我啰嗦,快些换了你们身上的衣服给我滚!” 盖盏心头有气还要再争几句,身边几个工友就将盖盏拦住拖着他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道:“章家有钱有势!咱们只能吃点亏,他们这种大户咱可得罪不起!有工钱还算不错,就怕他们连工钱都不给!” 这种窝囊气让盖盏很想撒撒泼,但一想到自己这事务所才起步要是传出了这些负面新闻,只怕自己这生意当真就做不下去了。窝囊虽窝囊但忍还是能忍,盖盏憋屈的同一众工友到门口的小屋去换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手指忽然碰到了晚上收复女鬼的那张纸符,他忽然有些生气,我当牛做马干了一天工,还抽空帮你捉了鬼,你们却这样打发我? 盖盏换好衣服背好包,就在同大家一起走出门的时候,将纸符里的女鬼给放了出去,这算是物归原主!出了章公馆的大门,盖盏看着街边孤冷的路灯他有一点犯懵,今早是往哪边来的? 等盖盏折腾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小安和爷爷都没睡全守在客厅里,一见盖盏满身疲累的回来,小安和爷爷就觉他今天一定是做得不顺心正要开口问问,盖盏疲累不堪的先开了口:“小安给我煮碗面,我快饿死了!” 第二天盖盏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原本还想再翻身睡会,却不想这时小鬼和老鬼在盖盏耳朵边上咋呼的鬼叫道:“小师父快起床!门口来了一票巡捕房的警察,爷爷就要抵不住了?” “巡捕房?”盖盏还没将这三个字在脑子里想清楚,自己的房门就被撞开了,随后一众舞刀弄棒的巡捕房警员就冲了进来,四五个警员对着还在床上梦怔的盖盏就冲了上去。 而后不管盖盏如何动作他们便以叠罗汉的姿势将盖盏死死压在了床铺上,紧接着七八声男高音男低音就在盖盏耳边上咋呼开了,在一众喧吵的嗓音中,盖盏听到了这样一件让他再次发懵的事:“你昨夜谋杀了章公馆的小姐!……今天就抓你回去伏法!……” 盖盏将鼻子和嘴从一叠叠被褥胳膊里艰难的伸了出来不确信的问道:“啥?谁说我杀人了!?”小鬼预备将压在盖盏身上的几个警员拽开,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和一旁的老鬼愣住了,它们不可置信道:“谁?谁杀了谁?小师父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