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笔勾销
陈明已经快20岁了,不再是是懵懂少年,刚才又听到了这母女俩的对话,自然明白芸姨的想法。 他其实也蛮喜欢甘凡梦的,一见钟情说不上,但是这么漂亮的女生,对他这个生长在乡下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人不想找个漂亮老婆。 他微笑着走了过去,调侃道:“这么害怕我?” 甘凡梦俏脸通红,刚才还因为谈到男女之事会害羞,现在反而不怕了,说道:“谁怕你啊?” 陈明索性坐了下来,耸了耸肩道:“很久不见,你比小时候漂亮了很多。” 甘凡梦一脸guntang:“你也长高了好多。” 两人都已成年,可以说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样孤男寡女对坐着,气氛难免显得异样。 陈明和她聊了一些村子里事情。 这么多年来,村子里还是贫穷,没一丝改变,不禁让人一阵唏嘘。 两人其实都有改变村子的想法,可是却又显得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让大家致富。 “村子里要重新选村长了,这样下去不行。”陈明说道:“我们需要一个负责任的村长,带领村民改善生活。” “恩。”甘凡梦深有同感。 刘栋良已经当了七年的村长了,很久没有选过,他们都是为自家服务,从不管别人。 “我现在去村长家看看。”陈明起身。 甘凡梦连忙相劝,村长家还是不要去的好,他家有个母老虎一般的老婆,大家都不敢去得罪。 “没事。”陈明泰然自若的笑了笑:“我才不怕。” 甘凡梦一脸诧异,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不过也不好多加干涉他人的决定。 两人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还算聊的比较来,之后陈明便告辞离去。 什么母老虎,他才不怕呢,惹毛了他,不介意像孙悟空一样将她们一棒打死。 “凡梦,聊的怎么样啊?”陈明走后,张芸从里屋走了出来。 甘凡梦脸红道:“还好了。” “听说陈明最近几年都在外面习武,这次柳丹那母老虎,只怕是好不到哪里去了。”张芸笑着说道:“有个收拾她们的也好。” 甘凡梦笑了笑,没有答话,对陈明有了个新的认识。 村长的家有三层楼高,地大精致,外面镶嵌了白暂的瓷砖,和村上的土砖房屋、红砖房屋比起来,算是最有钱的。 陈明来到这里,一脸兴师问罪的朝正门走去。 “天杀的,陈山一家,竟然将我儿子打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越想越气。”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年轻人嘛,有点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一道粗旷的声音连忙打圆场。 “我不管,打了我儿子,就要他们付出代价。”女人的声音传出。 “妈,你一定要帮我出气啊。”一个青年人的声音传来。 陈明听出了这是二狗子的声音,这对母子果然无耻,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偷了别人家东西不说,还想着要别人付出代价。 他不再犹豫,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正厅里有着三个人,一个有点胖的成年汉子,还有脸上肿的老高的二狗子,还有一个满脸怒火的妇人,双眼充满怨毒。 “我来找你们还钱。”陈明看着成年汉子,知道他就是刘栋良。 “矮冬瓜,你还敢来我们家。”二狗子错愕了一下,满眼仇恨的看向了走进来的陈明。 一脸愤怒的妇人更是冲了过去,问道:“你就是陈明?” 她对眼前的年轻人毫不熟悉,可以说从没看见过。 陈明厌恶的无视了这个女人,将目光看向了房中的成年汉子,知道他是一家之主,质问道:“我家的田被荒了,本来有五千元补贴的,为什么不发下来?” “你还想要钱?”妇人感觉受到了无视,眼睛瞪的老大,她怒火冲天,一把揪住了陈明的衣领,喝道:“不给你又能怎么?” 陈明皱眉,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不过他是故意不还手的,看着刘栋良道:“我最讨厌女人揪我的衣领,就和打我脸差不多,你看着办,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房间里气氛沉闷到了极点,任谁都能看到陈明眼中的冰冷和怒火。 刘栋良咽了咽口水,感觉对方是真的要动手了,有一丝畏惧,急忙看着妇人道:“你这个婆娘干什么,还不快放手。”顿了顿,又道:“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你……”妇人没想到老公竟然会指责她,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手,怕伤了后者的面子。 陈明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语气冰冷:“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讨钱,一分钱也不能少。” 妇人不屑:“你讨钱,村里修路,你们家难道不用出钱吗?” 陈明瞥了她一眼,厌恶的道:“到底你是村长,还是他是村长?修了我家的路吗?” “你…”妇人咬牙切齿,满脸痛恨。 刘栋良看着陈明,平静的说道:“你先别急,我就去给你拿钱。” “不能给他。”妇人吼道。 陈明攥紧了拳头,真是忍无可忍了,双脚不自觉的用力,将地板砖踩的裂成了蜘蛛网。 刘栋良看到这一幕,满脸惊骇,看着妇人吼道:“还不快去拿钱。” “你…你…你…”妇人气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快去。”刘栋良又喝道。 妇人哼了一声,不爽的看了陈明一眼后,才扭头进去了里面房间。 “陈明啊,你丹姨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生气。”刘栋良安抚道。 站在旁边的二狗子插不上嘴,一脸愤恨。 陈明脸色冷漠,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不是要讨钱,他真的不想来这户人家。 刘栋良尴尬的笑了笑,也知道陈明心有不满,便不再多说了。 妇人慢吞吞的从房间里拿出了五千元钱,刘栋良不满的从她手里抢了过去,递向陈明道:“陈明,你看,这个钱都给你了,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妇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忍了下来。 打了自己的儿子,还来自己家叫嚣,怎么可能一笔勾销?眼中一道凶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