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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大结局

    梅花主道:“是又怎样?难道你竟要拦我么?”话音未落,余人凤与那中年人各自闪身逼近,两柄长剑倏然便至。梅花主似有察觉,凌空一跃避过。

    余人凤二人待要逼近,苏长安二人已拦住,四人又互斗起来。余人凤瞥见一旁沈念卿,心中依稀有些印象,忙一剑挡开苏长安,喝道:“小兄弟,快快擒住他。”

    沈念卿心知始作俑者乃是梅花主,如今之计,唯有擒住他方可化解武林各派之危。当下道:“得罪了。”便即施展擒拿手。梅花主知他武功高强,自己难以匹敌,转身便走。哪知沈念卿今日一战,武功已是更为精进,斗了数招,倏然点住他xue道,梅花主便即动弹不得。

    沈念卿不愿与殷庆云为敌,便说道:“四师叔,你且退下,让我与苏长安来个了断。”余人凤闻言身子一颤,险些被苏长安判官笔点中。那中年人避开殷庆云,叫道:“小兄弟,你唤他什么?”

    沈念卿忽然闪身而上,叫道:“苏长安,你害死了丐帮二位长老,我现在不取你性命,待会去丐帮领罪罢。”苏长安心知敌他不过,有心要逃走,沈念卿好容易碰见他,又岂能轻易罢休,飞身上前抓往他后背。苏长安挥笔攻来。沈念卿运劲一掌击在判官笔上,竟将兵刃挥成两段。跟着右臂倏然暴涨,一掌挥中他后背之上。

    苏长安登时栽倒在地。

    殷庆云眼见此状,长长一叹,放下了兵刃。沈念卿不愿为难他,说道:“殷大哥,你走罢。”殷庆云冷冷哼一声,不愿讲话。

    这时中年人走上前去,掀开梅花主斗蓬,立时现出梅花主的样貌来。中年人陡然踉跄退步,摇了摇头道:“竟然……竟然真的是你!”余人凤惊呼出声,不解道:“大师兄,你……你为甚么要这样做?”

    沈念卿顿觉茫然,心道:“四师兄唤他大师兄?!难道,他竟会是我的大师伯么?”只见梅花主微笑道:“二师弟,想不到你当年经脉尽废,如今全好了,武功更甚往昔。”沈念卿登时大为吃惊,叫道:“二师伯!”

    中年人转过头来,奇道:“小兄弟,你唤谁二师伯?”沈念卿欢喜道:“你是我二师伯啊。余大侠是我四师叔。”中年人身子一颤,惊道:“你竟是三师弟的遗孤么?”

    梅花主朗声一笑,道:“念卿侄儿,我是你大师伯,你还不快快解开师伯xue道。”沈念卿曾听父亲讲过,当年武林大会前昔,大师伯梅苍然突然离奇失踪,如今看二位师叔伯反应,应该不假。可是想到他谋划这背后一切,一时踌躇不定。

    卓文林道:“大师兄,你……唉,你随我回去,在师父墓前请罪罢。”梅苍然冷冷道:“我何罪之有?”卓文林道:“大师兄,当年你疼爱我三位师兄弟。你……你怎会变得如此冷漠?”梅苍然道:“那全是虚假的,乃是我为了接近江北行的行经。”余人凤悲叹道:“大师兄,你怎能直呼先师名讳?”

    梅苍然道:“我从来未将他当作师父看待。”卓文林摇头痛惜,缓缓道:“不。大师兄,你可知我为何经脉痊愈?我曾发誓终生不下山,今日又为何前来此地?那是因为我曾翻阅师父留下的书籍,不仅寻到了痊愈之法,更是知晓了师父留下的话。”

    梅苍然奇道:“什么话?”卓文林道:“大师兄,你从未将他作师父看待。可是师父早已将你当作至亲的大弟子。师父书中说原本就知晓你的身份,乃是朝廷拱卫司收养的孩童,你故意接近师父,却是为了九幽绝学。只是师父见你天赋不及三师弟,这才传给了三师弟。你那些年所作所为,只当天衣无缝,却不知师父知晓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未责怪你,也未告诉我三位师兄弟。”

    梅花主闻言一阵默然。卓文林劝道:“大师兄,你跟我回去罢。”

    梅苍然摇了摇头,神色坚决道:“不,我梅苍然是朝廷的人。我自肩负着重担,怎能回去?”卓文林叹道:“难道你真要为了朝廷。一举歼灭武林各派么?”梅苍然道:“不错。今日武林各派齐聚,正是我消灭各派的大好时机。”

    沈念卿听得心中一骇。

    正在这时,远处忽现出了两道身形,渐渐走到了场中。其中一人仙风道骨,白须及胸,身形高大,身着破烂衣服。另一人却是一位身材魁梧,炯炯有神的中年人。

    梅苍然瞧见来人,神色颇为惊慌,便要下跪,只是苦于xue道被点,不能动弹。

    那中年人大手一挥,说道:“梅苍然,传我之令,速速领军退去。”梅苍然惊道:“四皇子,万万不可。这正是替朝廷消灭隐患的大好时机。”

    四皇子冷哼一声,道:“梅苍然,皇上龙体欠安。朝中一切事务本皇子均可做主。自现在起,本皇子将你逐出拱卫司。”说着看向殷庆云,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说道:“殷庆云,你对朝廷忠心耿耿,本皇子命你拿这令牌,速速领兵退去。”

    殷庆云登时跪拜在地,高声道:“谢四皇子恩典。”便即取过令牌,远远去了。

    中年人向那道士拜了一拜,说道:“张真人,此间事了。来日我自上武当山拜谒真人。”

    众人听他一说,均大惊失色。沈念卿不由得啊了一声,暗道:“难道这位竟是武当派的张真人么?”却见他手捋白须,颔首道:“有劳四皇子了。”中年人微微点头,转身上了坐骑,绝尘而去。

    张三丰望了沈念卿一眼,微笑道:“故人徒孙,果然不同凡响。”说着一手提起梅苍然,一手抓住苏长安,飘然而去。沈念卿三人不知他何意,只好跟了上去。

    过不多时,只见大军如潮水般退去。片刻之间,山头上再瞧不见一人。

    张三丰领着两人大踏步行走,沈念卿三人尾随其后,渐渐来到了场中。

    只见群雄围住霍都等人,虎视眈眈。张三丰喝道:“速速退下。”沈念卿只觉脑中一荡,立时醒转过来,心中又惊有骇。放眼一瞧,千余人竟不由自主退开了几步。

    张三丰将梅苍然二人放下,说道:“各派群雄,得饶人处且饶人。”众人闻言均觉声音飘渺,似幽似淡。悟念双掌合十,走上前来,说道:“阿弥陀佛,未敢请教道长大名?”

    张三丰还礼道:“贫道小名,不提也罢。”悟念仔仔细细看他一眼,竟觉他双目清澈,仙风道骨,显然是得道高人。心中忽然想到一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忙说道:“道长既然张口了,那么就让他们走罢。”群雄以少林为尊,眼见悟念高僧开口,便即让开一条道。霍都向张三丰道声谢,领着鞑子高手远远去了。

    张三丰这时才道:“大军已退,武林事了。诸位英雄均可各回各派。”说着朗声大笑,穿过群雄大踏步远去。

    沈念卿走到丐帮身前,说道:“石帮主,那位是苏长安,白长老二人正是他害死的。”一旁白虚长闻言,不由得怒上心头,走上前一掌了结了苏长安的性命。

    沈念卿又走到华山派天涯子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从怀里取过那枚吊坠,说道:“丘掌门,这是风大哥托我转交给你,当初他为了救我而丧命,实实在在是一位大英雄。”天涯子接过吊坠,悲然叹息,说道:“风儿行侠仗义,丝毫不堕我华山派名声。”说着又将那枚吊坠交到沈念卿手中,说道:“沈少侠,今日你力战三名番僧。我等皆对你叹服至极。适才我听见噶尔笑笑临终前说的几句话。那位姑娘莫非便是风儿的meimei?”

    沈念卿微微点头,心底一叹,暗想道:“想不到苏姑娘竟是风大哥的meimei,风大哥曾救我一命,我欠他一份还之不清的人情。”天涯子道:“这位吊坠上刻着风不秀三个字,莫非便是那位姑娘的乳名?沈少侠,既是如此,还请你走上一遭,将这位吊坠送还那位姑娘罢。”

    沈念卿微微点头,这时群雄散人渐渐退去,各大门派也准备各返师门。沈念卿走到颜东跟前,说道:“颜法王,你们先离去,我随后便来。”说完又拉着霍思手掌,柔声道:“思妹,你先随颜法王去罢,待会我便来寻你。”

    霍思道:“你要去找那位苏姑娘么?”沈念卿给她说中心事,怕她误会,便即取出吊坠,说道:“思妹,那位苏姑娘是当年救我那位风大哥的亲生meimei。我要将这枚吊坠送还于她。”霍思颇有些担忧,说道:“念卿哥哥,我随你一同去好不好?”沈念卿心想他与苏姑娘之间已没有了什么,便点一点头。

    二人即刻请辞明教众人,施展轻功离开了场中,一路往北追了片刻,果真见得苏盈一行人。沈念卿大声叫道:“苏姑娘且留步。”

    霍都等人闻言停住。苏盈瞧见他二人一齐赶来,不由冷冷道:“沈公子所谓何事?”沈念卿见她冷若冰霜,脸上泪痕犹干,说道:“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盈摇了摇头,忽得见他张开手掌,立马瞧见了那枚吊坠。沈念卿恳求道:“我只说几句话,好不好?”苏盈点一点头,向霍都说了一声,便即走到几丈处的一株大树下。沈念卿走上前去,说道:“苏姑娘,这枚吊坠是当初救我的一位大哥哥临终所托之物。”苏盈接过来一看,便似魔怔一般,喃喃道:“风不秀,秀姑娘。”

    沈念卿道:“那位大哥哥叫风不行。”苏盈身子一颤,从怀里取出一枚吊坠,颤声道:“他,他是我的哥哥么?”沈念卿道:“自然是了。”苏盈道:“那他怎样死的?”沈念卿神色便即黯然,缓缓道:“他是为了救我而死。”

    苏盈转过头去,又有一滴眼泪滑落,她极力忍住,冷冷道:“沈公子还有什么事么?”沈念卿忽感到莫名的惆怅,脱口道:“苏姑娘,你要去哪儿?”苏盈缄默片刻,说道:“回我的家乡去。”沈念卿道:“苏姑娘,你义父说了,你本是汉人身份。”苏盈转过身来,倏然一掌打在他胸膛之上,恨然道:“你不配提起我义父。我一生长于蒙古草原,早已将我当作蒙古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踏进中原半步。”说着转身离开。

    沈念卿听到后面一句,只觉心中阵阵落寂,突然感觉有许多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心中长叹:“沈念卿,你何必念念不忘。”便即坐到大树地下。

    霍思眼见苏盈将要离开,突然走上前去,用蒙古语与她低声说了数句。这才走到沈念卿跟前,板着脸道:“是不是舍不得那位苏姑娘?”沈念卿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往北方瞧了一眼,正好瞧见苏盈等人转过一道山坡,夕阳余晖顷洒之下,更觉心中凄闷,他心知今生今世二人再也不会见面了。

    霍思冷哼一声,踏步便走,沈念卿忙追上去,拉住她手臂道:“思妹,我将我爹爹的后世安排妥当,咱们便回孤绝峰罢。”霍思这才转怒为笑,忽得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蹦蹦跳跳而去。

    沈念卿露出微笑,与她携手往南方奔去。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追到明教众人。沈念卿道:“四位法王,外叔公。我有一件事请求你们。”张天邪微笑道:“念卿孩儿,你尽管开口。”沈念卿迟疑道:“我娘亲仍葬在扬州郊外。我想将先父遗体火化了,再将骨灰带去,与我娘亲埋葬一处。”

    他知父亲生前为明教教主,身份遵从,明教众人不一定会答允。岂料张天邪点一点头,与四位法王说了一声,便即道:“如此也好。”于是命众弟子拾柴,就在原地烧了一堆火,将沈飞宇遗体放在上面。

    明教众人上至张天邪,下到普通教众,均盘腿而坐,口中念道:“芸芸烟火,普渡众生,舍我明教,更待何人。”其时晚风呜咽,沈念卿想到明教此番折损教众无数,但仍是重复念这数句,又觉凄凉又是叹服至极。

    等到沈飞宇遗体火化完毕,沈念卿亲自动手将骨灰装到一坛骨灰盒里。便即向明教众人告辞。

    此后大半月,沈念卿携手霍思来到扬州郊外,便在张莺莺坟墓旁竖了一座新坟。沈念卿与霍思跪地磕拜,沈念卿心境悲凉,说道:“爹,娘,从此您二人便可永生永世在一起了。”霍思双掌合十,念道:“盼二位长辈保佑念卿哥哥,往后余生都快快乐乐的渡过。”

    沈念卿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思妹,你怎可唤我爹娘为长辈?”霍思啊了一声,登时涨红了脸。沈念卿又说道:“你该怎样称呼?”霍思娇羞难当,磕头唤道:“爹,娘。”

    沈念卿哈哈大笑,霍思登时立起身来,砰砰打了他几拳。沈念卿大叫哎哟,飞奔离去。霍思提起长裙追了上去。

    一个月后,孤绝峰顶,夕阳西下。

    霍思倚在沈念卿怀里,闷闷不乐。沈念卿忙问道:“思妹,怎么啦?有什么心事?”霍思道:“念卿哥哥,你知道么?我自小也是在蒙古草原长大。”沈念卿嗯了一声。霍思道:“念卿哥哥,这孤绝峰冷冷清清,咱们去草原生活好不好?”沈念卿听到草原二字,忽得念起了苏姑娘,心中砰砰而跳。

    霍思察觉到异状,当即端坐了身子,似笑非笑道:“念卿哥哥,你是不是想起那位苏姑娘了?”沈念卿不愿瞒她,可是此话又不好说出口来。

    霍思叹道:“我本以为我的遭遇够可怜了,可是与那位苏姑娘一比,我可比她幸福多了。”沈念卿道:“是。”霍思道:“你肯答应我了么?”沈念卿笑道:“思妹,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明晨一早,两人收拾了行李,便即赶路北行,半月后途经一处村庄时。沈念卿忽得瞥见一道身影转过一道屋檐,他低声道:“思妹,我瞧见了一位熟人。”两人尾随跟上,便即走到一处农庄前。

    沈念卿微一思索,走上前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打开来,却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生的端庄漂亮。她见二人年纪轻轻,不由问道:“二位是……”

    沈念卿道:“这位姊姊,方才我见一人进了这农庄,我是他的故人。”那女子点一点头,说道:“请进。”

    沈念卿跟着那女子走进农庄,只见农院破有些破烂。那女子唤道:“舅舅,有故人来寻你啦。”便即从房屋里走出一位大汉。

    那汉子瞧见沈念卿,大吃了一惊,倏然间又镇定了神色,淡淡道:“蓉儿,你先出去罢。”那女子点一点头,走出了农庄。

    那汉子冷冷道:“动手罢。”沈念卿道:“杨不凡,我寻你寻得好苦。”原来当初霍都回去要击杀杨不凡时,却被他侥幸逃走。

    杨不凡冷笑道:“沈念卿,你武功高强,但我岂会畏惧于你?”沈念卿摇了摇,道:“杨不凡,你为何隐居此处?究竟有什么目的?”杨不凡朗声一笑,道:“我隐居此地,不过是求后生太平。”沈念卿道:“你作恶多端,不仅将林长风尸首挫骨扬灰,更是将他唯一的女儿虐待。我沈念卿今日既然遇见你,当要替林氏父女讨个公道。”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那女子走到他跟前拦住,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你不能伤害我舅舅。”沈念卿蹙眉道:“这位姊姊,他虽是你舅舅,可是他又是一位大恶人。”那女子神色坚决道:“那你大错特错了。”说着转头看望杨不凡,问道:“舅舅,你们相识,他究竟是何人?”

    杨不凡微笑道:“他便是你父亲的师弟,沈飞宇的儿子沈念卿。”那女子娇呼一声,忙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将他瞧了几眼,颤声道:“你是……你是沈哥哥的孩儿么?”沈念卿知他口中所提是先父,不由疑道:“你是……”

    那女子道:“我叫林蓉,林长风正是我爹爹。”沈念卿啊了一声,说道:“怎么会?”林蓉轻叹一声,说道:“你跟我来罢。”说完先出了大门。

    沈念卿与霍思交换神色,均是一片迷惑,便即跟了上去。两人随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两座坟墓跟前。沈念卿微微一瞥,只见左面墓碑上写到:林长风之墓,女儿林蓉立。右面墓碑上写的是天正使之墓,林蓉立。

    沈念卿奇道:“这是怎样一回事?”

    林蓉道:“当初我不知他真实身份,从小便厌恶他,因为他恨我爹爹。只待我爹爹死在武林大会中,他反而一改态度,对我很是宠溺。他便向我亲自说了身份。原来他之所以这么恨我爹爹,乃是因为我娘亲的缘故。”

    她说到此处,跪地向两座墓碑拜了拜,这才又立起身来,说道:“念卿孩儿,杨不凡本是我娘亲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当年我爹爹创立奉天教,为朝廷办事,他为求速成,修习奇怪武功,有一回发了癫狂,竟一掌打死了我娘亲。”

    沈念卿啊了一声,只觉不可思议。林蓉续道:“当时我尚在襁褓之中,若非舅舅他救下了我,只怕我也早已不再人世。后来我爹爹恢复了神志,他亲手杀了疼爱的娘亲,自然痛不欲生。舅舅恨他只顾教中之事,为此才遁入癫狂。于是他暗暗发誓定要摧毁奉天教,才有了后面投靠鞑子的行经。”

    沈念卿与霍思呆立当场,均讲不出话来。林蓉转头望向他,恳求道:“念卿孩儿。你能不能放过我舅舅。”沈念卿微一回想,立时明白过来,微笑点头,说道:“林姑姑,既然他改邪归正,我又怎会害他。”

    林蓉顿时欢喜满面,又看着他痴痴道:“念卿,你是沈哥哥的孩子,果真与他有几分相像。当初沈哥哥说过会来教我武功,可我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他来,唉……”说到这里,独自转身缓缓离去了。

    霍思怔怔望着她背影,低声道:“又是一位痴情人。”沈念卿伸掌扶住她肩头,道:“思妹,此生我定然不会负你。咱们走罢。”

    霍思娇声道:“念卿哥哥,咱们去了草原,假使你撞见了苏姑娘,你会怎样呀?”沈念卿轻叹摇头,说道:“怎会再遇见她。”言下之意自是此生再不会遇见了。

    霍思咯咯一笑,挣脱了手掌,飞奔而去。

    沈念卿大叫:“思妹,等等我。”纵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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