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火花
花浅换上淡淡的粉色襦裙,远远的就可以听到大厅里的笑闹声音,一路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小厮们和吖头们,个个笑脸相迎,每一张笑脸如花,让人瞧着心旷神怡。 花浅慢慢的享受这份花府难得有的热闹喧嚣,一边打量着往大厅去的客人,走到快至大厅时,花浅听到路旁有人轻唤:“浅儿。”花浅微笑着转头,一瞧柏林一身粉色袍子站在路边,花浅笑逐颜开的迎上去,叫道:“柏大哥、你刚来吗?”柏林轻摇头说:“浅儿、我来了好一会,那时你正忙着。” 花浅听到柏林这话,望着气质沉稳的柏林,心里有点不舒畅,想到花安明一再招呼自已,要好好招呼柏林,结果自已却没有注意到柏林早到,花浅对柏林说:“柏大哥、对不起,大哥本来是要我好好招呼你的,结果反而还是你先叫我。”柏林轻笑道:“浅儿、我来时,你正忙着,我瞧着花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笑容满面,瞧得高兴就没有叫你,你不用觉得心里不舒服。” 花浅抬头望向柏林,笑问柏林:“柏大哥、你觉得花府今天气氛好吗?”柏林对花浅点点头,手伸到花浅头上,花浅本想闪过的,但想着柏林历来的沉稳,便站稳不动。柏林手上拈着一片枯叶,对花浅说:“浅儿、你瞧你忙的连头上有叶子,你都没空注意到。”柏林难得的亲昵语气,让花浅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只有強自把乱跳的心稳定下来,想到自已回房后,只是将头束换下,钗上金钗,没有时间去瞧镜子的。 花浅笑对柏林问:“柏大哥、你的身子现在好点吗?”柏林笑容可掬的面对花浅点头说:“浅儿、我明天要起程去驻地,我到时给你信。”花浅想想后,对柏林摇头说:“柏大哥、要是有高兴的事,你把信给大哥吧,让大哥给我。”柏林微皱眉头,对花浅说:“浅儿、是柏大哥不好,没想过你现在不方便。”花浅苦笑着对柏林说:“柏大哥、不是这意思。”花浅想想后,终是觉得不能对柏林说没有定下来的实情。 柏林轻叹一口气,对花浅笑说:“浅儿、我们说点高兴的事,明天一别,不知几时才能瞧到浅儿。”花浅笑起来对柏林悄声近身说:“柏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花府的今天粉味十足。”这是花浅不会对别人说的话,只有对着柏林才说,柏林总是给花浅一种感觉,让花浅觉得自个在他面前无论如何说话,柏林都可以接受的。 柏林轻笑起来,对花浅小声音说:“浅儿、我刚进来时,以为进错别人的府第,差点想退回去。一府的花团锦簇的,谁的主意?”花浅轻笑道:“是别人的好意,大哥的院子里,本来也是这样,结果大哥受不了,叫人留下两盆花应景。”柏林笑起来,轻扯着花浅往更加偏的地方站,对花浅笑说:“花兄、留下两盆花,怕是想讨嫂子喜欢吧。” 花浅微微笑弯腰,正想直起身子时,见柏林望向远处轻叹。花浅站直身子,笑着顺柏林的目光望去,只见叶雪尘在大厅门口站着,正望向自已和柏林。花浅微皱眉,想着花母对自已私下里打过的招呼,想到花母说:“浅儿、明天雪尘进府时,席上你要坐到他身边,至少在外人不知的情况下,浅儿、花叶两府的面子上总是要的。” 花浅笑着对柏林说:“柏大哥、想必是要入席。等会我怕不方便,我现在就对柏大哥说,柏大哥、你的身子这两年一定要注意,我知柏大哥一向是平心静气的人。浅儿、祝柏大哥事事安好。多谢柏大哥一直对我的照顾。”花浅说到后面,眼中有泪意。柏林笑对花浅说:“浅儿、遇事你别急别慌,实在是过不了,记得还有柏大哥这人,我会一直在的。” 柏林和花浅两个走往大厅,叶雪尘一身紫色袍子,衬得人如明月般皎洁俊雅。叶雪尘见到柏林和花浅一起,对柏林行礼,笑说:“柏兄、你的身子可好?”柏林笑着点头,柏林对花浅瞧瞧后,说:“浅儿、我先进大厅。”引路的小厮眼尖的过来,笑着对柏林说:“柏将军请。”花浅笑望柏林的背影,惭惭隐去。 叶雪尘笑对花浅说:“浅儿、今天累吗?”花浅对叶雪尘的笑脸狐疑的打量着,瞧叶雪尘笑得如同满山花全部开放般,花浅微笑客气的说:“叶二哥、我不累。”大厅门口进出的人好奇的打量着两人,花浅轻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们入席吧。”叶雪尘笑对花浅点头。 叶雪尘和花浅进大厅里,四周多盏烛火,映得大厅明亮如白日。叶雪尘一进大厅,吸引无数的目光,小小声音的叫着,明显可以听到说:“哇、是叶府二少爷,俊美。”花浅微笑着退后半步,装做是跟着叶雪尘进来样,坐入主家亲家席面,大厅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更加多,打量的眼光直接扫向花浅,花浅保持脸上的微笑,叶雪尘在桌面下伸出手握握花浅的手,花浅惊诧极的瞧瞧他,见他面色如常,想来叶雪尘是握错手,花浅抽出自已的手。 叶雪尘在花浅抽出手时,转头瞅着花浅。花浅微笑抬头面对席上叶府的众人,笑着招呼:“爷爷好、爹爹好、娘亲好、叶大哥好、jiejie好。”本来花浅还想一一叫下去,谁知叶齐放见花浅后,叫着从花柔怀里跳下来,直接跑到花浅身边,笑嘻嘻的扯着花浅的衣带叫:“姨、姨、姨。”一边叫一边口水往下掉,花浅笑着抱起叶齐放,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叶齐放的唇角,叶齐放得意的瞅着花浅的脸就亲下去,花浅给他逗乐,对着他的小肥脸也重重的亲两下。 花浅招手叫来小厮说:“哥儿、帮我搬条凳子过来。”小厮笑着点头后,快快搬来凳子,问花浅说:“二小姐、这凳子放那儿?”花浅对他点点头,笑说:“哥儿、你去忙吧。我自个放。”小厮走后,花浅放下叶齐放,对叶齐放说:“来、我们搬凳子。”叶齐放笑着跟着挪动凳子,花浅把自个的凳子从叶雪尘身边移开此许,把叶齐放挪动的凳子放在中间,抱起叶齐放坐下后,笑对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jiejie的身子不便,不如我来照顾齐放吧。” 叶青尘夫妻瞧瞧叶雪尘,又瞧瞧坐在凳子上笑呵呵的儿子,只有点头。花浅小声音对叶齐放说:“齐放,抓牢姨姨的衣服。”叶齐放高兴的捉起花浅做装饰的衣带,手里搓着玩,花浅手里端着碗,小心喂饭菜给叶齐放,叶齐放小人儿,常常会要花浅也吃,要是花浅不吃,他就握紧拳头叫着,花浅只有端着自已的碗,吃上几口,又给叶齐放吃。花浅和叶齐放专心吃着饭,两人很快吃完饭,花浅想着自个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完,凑到叶齐放耳边说:“齐放、姨姨还有事,你去爹爹那儿,好吗?” 叶齐放笑嘻嘻对着花浅亲下去,亲得还来不及帮他擦嘴的花浅,一脸的油。那坏小子,笑着让花浅抱下凳子,自个跑到爹娘那儿。花浅擦净脸后,扯扯正听叶府人说话的叶雪尘,叶雪尘转头打量着花浅,花浅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这几天有空,明天可否拿给我。”花浅怕隔墙有耳,只有含糊其词的对叶雪尘说。 叶雪尘对花浅稍稍皱眉说:“浅儿、我今晚要整理东西,明天城门一开,我就要出城,你让我再想想行吗?”花浅不知这事叶雪尘要如何想,花浅对着叶雪尘,又听到大厅里笑声一阵阵,花安明开始敬酒,花浅強自按捺住自已,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要是没空,不如明天你出城时,我去城门口等你,那时你拿给我。” 叶雪尘的脸沉下来,望着花浅说:“浅儿、你现在还是叶府的二少夫人。浅儿、你要记得这点。”花浅听这话,赶紧两手相握,怕自已手快。脸上強笑道:“叶二哥、到这时你才记得这点,你不觉得太晚吗?”花浅起身时,花安明敬酒过来,刚好叶府的众人全站起来,花浅只有手握着杯子,笑着等花安明敬酒,花安明转到花浅身边,打量下花浅和叶雪尘,花浅连忙笑着对花安明说:“大哥、恭喜你。”花安明笑着接受。 花安明转去下一桌时,花浅对叶府的人行礼,笑说:“爷爷、爹爹、娘亲、我有事先下去。”花浅转头笑对叶雪尘小声音说:“叶二哥、你早点给我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叶雪尘轻笑出声:“浅儿、是你好吧。你可以高飞,对吧?”花浅瞧着象喝醉样的叶雪尘,完全失去常态,想想和酒醉的人是没话可说,摆手出大厅。 花浅出了大厅,早吃完的亲戚们围在一起说话,花语带着几个表姐妹围上花浅,小meimei们笑对花浅说:“二jiejie、我们姐夫们个个俊。”花浅笑她们答道:“以后我的妹夫们,个个都俊。”小女子们个捂脸,跺脚对花浅说:“二jiejie、坏。”花语过来扯扯花浅说:“二姐、你好吗?累吗?”花浅摇头对花语说:“不累,语儿、二姐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