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扰人心的礼
张婶的脸涨红,局促不安的说:“夫人、二小姐、我没说错,是仙子样的人。我从来没瞧过这样的人。”张叔在一旁瞧着自已的娘子,快要语无伦次时,对花伯母和花浅肯定的点头说:“夫人、二小姐、是长得和画上仙子样的人送来的。哦,他说是来拜访夫人,看二小姐的。” 小草和何言已清理出两条凳子上的礼,让花伯母和花浅坐下。花浅随手打开一个礼盒,见里面有叶府的标志,拿着指给花伯母看。花伯母想想后,直接示意张叔说清楚事情。张叔搓着手,开口说起:“夫人和二小姐走后没多久,我听到有马车的声音,想到是过路的人,并没有在意。可是一会有人叫门,拍打门的声音,我打开门后,门口有个极俊的小厮,笑着问我,是不是花府别院,我以为是府里二老爷派人过来有事,便点头。那知这小厮走向马车旁,说一句后,只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好。” 张叔说到这里,停下来,何言急得在一旁说:“张叔后面呢?”张叔一脸神往的清清嗓子,继续说:“车帘掀动,一个和画上仙人样的人,露出脸来,他冲着我微笑,下车后,走到我面前来,声音如样,问我,此处可是花府大夫人居住地?我点头后,他笑逐颜开让我觉得春满人间。”张叔和张婶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俊男美女的人,可是见他们两人的神情,却象是见到如同谪仙样的人。 “那仙人样的人听后,对我笑着说要拜访夫人和居住这里的二小姐,我和他说,夫人和二小姐外出,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我瞧见那仙人失望的脸上笑意惭惭没有。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他回程时会专程过来拜访。”张叔说到这里停下来,半会都没听到他有再说下去的动静。花浅望望花伯母,花伯母瞧向张婶。 张婶这会定下心来,拖来一张凳子,坐下来,笑说:“张叔在院子门口和人说话,许久未曾见他进来,我便走出去,看到一个微笑的仙人,叫小厮们搬礼盒进院子,我和张叔阻止过,可是那仙人说是给夫人和二小姐的,我们只有瞧着他们堆放。那仙人上马车后,我想起追过去问,是那个府里那个主子,前面驾车的小厮说,是叶二少爷。”张叔和张婶两人打量着花浅。 花伯母听后,指着面前这一堆礼,对花浅说:“浅儿、你决定吧。”花浅微微笑起来说:“好,张婶、小草、何言、我们小心拆除包封。看看是些什么,再决定吧。”小草拆除一个包装盒子后,里面有一个木盒,打开时闻到参香味,小草递给花浅,花浅看看盒中装得略微有手掌大的参,直接递给伯母说:“伯母、这个你收着用吧。”伯母看看后,放在一边。 几人趁着天色还瞧得见快手一一拆过礼包,花伯母叫张婶收好要藏放的珍贵药品,小草和何言把一些要用的东西放回煮食间,张叔去关好院子门。花浅伴着花伯母向后院子走去,花伯母轻叹息说:“叶二少爷的生意做的好,名不虚传。这些礼是没一件给人有退货的理由,件件贴心。这样的人要对一个人好时,只怕也会好极,对一个人坏时,怕也是无所不用到极点。是一个不能随便得罪的人。” 花浅轻笑道:“伯母、叶二哥心里喜的人,嫁了人。我只是挡箭牌,想来是想起我们也共处过许多的日子,顺路来瞧下的。”花伯母听这话,望向花浅,奇异的问:“浅儿、你难道从来就没问过,叶府究竟是谁一定要你嫁过去的?”花浅点头说:“我问过哥哥,为啥不能拒绝的原因。叶府要我嫁过去,我猜是叶雪尘的原因吧。” 花伯母对着花浅摇头说:“浅儿、你这性子,喜欢你的人,要很有耐力才行,而且是要运气好,不能偏差一点,要不就会在你面前没有一点机会。”花浅只觉得自已是慢热的人,别人对自个好,想来时间久,自已还是会笑着接受,所以对伯母的话,一点都不赞同。 花浅笑对伯母说:“伯母、没人会和姐夫喜欢敏jiejie,那样喜欢我的。我以后只要一个能相守的人就好。那种喜欢有没有都没关系的,只要两人能相处好就行。我本来以为至少叶二哥做得到,唉,进叶府后见识叶二哥不用做啥,花儿朵朵扑上来,而且他来者不拒后,想到以后要生活在花团锦簇中,我就害怕。还好我没有机会喜欢上他,要不以后的日子水深火热中,迟早我会受不了崩溃的。” 花伯母听后长舒口气,对花浅说:“浅儿、你这种性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放得下。这样好,等到他下次再来,要他快快给和离书,免得夜长梦多。”花浅转头笑对花伯母,淡然笑着说:“伯母、我还以为你心里会不赞同我这样做。”花伯母听后,笑眯眯的对她说:“浅儿、你们这种性子,决定做事时,是不会理旁人的意见的。而且是旁人那些说法,也影响不了你。叶二少爷那种招摇,也不适合你这种想过平淡日子的人。我瞧着你在敏儿家中,就自在许多。” 第二天早上去花敏家时,花伯母和花浅、小草、何言、人人手中提的是礼。文大婶和花敏出来迎接时,见这架式,文大婶忙对着花伯母道歉说:“亲家、昨天没让你们吃好,让你们今天自备这么多食品过来。”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在后面听见,三人一下子笑出来,花浅忙对文大婶说:“婶子、你误会我伯母,这是昨天有人送给我们一堆的礼,伯母说,我们现在都在你们这边吃,家里吃不了,拿过来的。我们拿不动太多,明天还有些要拿过来的。” 文大婶听得目瞪口呆,提着从花伯母手中接过的礼,叫嚷说:“啊、这还不够多,明天还有啊?”花伯母瞧文大婶这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来说:“亲家、都是一些食物,我们几人在你这吃,不如拿过来一起吃。亲家、昨天我们吃得好。浅儿这阵子在你们家吃,脸色都好看许多。” 花敏挨揍花浅身边,对花浅问道:“浅儿、是谁这么大手笔?”何言在一旁听着,对花敏说:“敏小姐、你怎么不猜是二老爷送的?”花敏笑说:“要是叔叔送的,那包装不会全拆除的,而且是叔叔每次叫人送来,都会备一份给我的。不会这么夸张的。”小草嘻嘻笑着说:“敏小姐、是叶二少爷送的。” 花敏眼大大的瞪着,对花浅说:“浅儿、不是都要和离,他还来这一招,做啥?”花浅笑着说:“张叔说,是顺路过时,送来的。也许是最后的礼,都是没有办法可以退的。这些对叶二少爷不算啥,我们收着就是。” 花敏对花浅摇摇头,说:“浅儿、知你好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叶雪尘这么多年,他做生意成精,就是我们这椅子,来的是他手下的人,看后拍板的都是他,说要大量做,只许我们卖给他。浅儿、还好爹娘不是口多人,要不他知是你的想法,更加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已吩咐下去,不许人提起是你画的。” 花浅捉住花敏的手,说:“敏jiejie、怎会是叶府的生意?”花敏轻笑着说:“一直来的都是下面店面的人,我们从来以为是做小店的生意,到这次你的椅子出现,惊动上面的大老板,我们才知是叶府的店。叶府的生意,我们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想到叶雪尘是啥生意都沾的。” 花浅的心沉降下来,一直不担心的事,现在想起来烦扰起来,花浅拉着花敏的手说:“敏jiejie、要真是如此,我以后离开京城后,怕是不能再回来。我没想过,这样也许会给你们添麻烦。”花敏看见花浅担心的神情,对花浅摇头说:“浅儿、不用担心的。叶府现在是叶雪尘当家,他不管如何都会给花府几分薄面的。” 花浅摇头说:“敏jiejie、我和他和离的事,是和叶爷爷决定的,是我处理不当,我因先和他说声,也许这样他反而准许。现在,我怕他恼羞成怒,到时迁怒给别的人。”花敏听到这里,惊讶的叫嚷:“浅儿、你们说和离前,叶雪尘都不知有这事的?”花浅黯然点头。 花敏握住花浅的手,抖动着,对花浅说:“浅儿、没有这么简简单单的,我听来的店家说过他大老板做过事,说是看准的事,从不放手的。浅儿、我怕叶雪尘不会放过你的。”花浅想想后,对花敏皱眉说:“敏jiejie、叶雪尘对我一直都温和,想必不会如此的。而且做生意和姻缘不同的。我到时会和他好好说,早日拿到那书,以后不会再到他面前晃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