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0:吊打天才
0260:吊打天才 就在那些懂诗词造句的书生或旁观者思索之时,陈良裕说道:“你确定用草来做题?” “我确定。”姚晨落情急之下说出用草来当题目,可是细细一想,立即觉得有难度,他心想以陈良裕这种五大三粗的粗胚,能够想出一句完整的诗句都算他了得,于是毫不迟疑的回答。 “来人,准备纸笔记录。”陈良裕向后招了招手,立即有警卫从客栈里抬出一张饭桌,将纸笔之类的放好退下。 诗诗低着头,踏着小碎步走到桌子前,研墨润笔,然后说道:“姑爷,我准备好了。” “那好,你们听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陈良裕脸不红,心不跳的抄袭了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来。 此诗字句极为简单,并无一个华丽的字词,可是越是简单的字句越是难以做出好诗。然此诗唱叹有味,对仗亦工致天然,语简而意尽,实为巅峰之作。 听到陈良裕只几分钟内就做出一首诗来,而且感觉到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姚晨落下意识的,心里猛然跳了起来。 等诗诗将诗抄录在纸上,陈良裕看了看他透气的毛笔字,不由的点点头,这字比他写的狗刨字强太多了,让她来抄录,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陈良裕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看着西方火烧云,道:“我出的题目是,黄昏。” 姚晨落还在思索着他自己出的题目,听到陈良裕出的题目也是那么难,不由的为之皱眉。 陈良裕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突然一拍手,道:“有了,诗诗,你听好了: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又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名诗,是唐朝诗人李商隐的,传唱一千多年,至今犹为人津津乐道。 陈良裕还没有运用系统,单凭自己的记忆抄袭,就将不可一世的姚晨落惊得惶惶不安。通过这两首诗,且不说好坏,单论时间上,姚晨落就差得太多。 所以,接下来,姚晨落想赢得此场斗诗,他不需要在考虑时间,但是必须做出两首胜过一筹的诗才行。 等了几分钟,陈良裕见姚晨落还没有下笔,忍不住问道:“你好了没有?想这么久,是不是肚子里没有货?” “哼,诗言志,歌永言。诗,志也。发乎一心,迸发灵感,抒发情感。岂能儿戏之,当然得慎重对待,不可随意轻戏,粗制滥造以示糊人。” 姚晨落说得大义凛然,就差指着陈良裕的鼻子说他是滥竽充数,对不起观众之类的话。 “死鸭子嘴硬,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上佳之做。”陈良裕看到那些无知的城卫兵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深知群众舆论的威力,所以大声回应道:“空口说白话谁都会,最终还是要用事实说话,得亮出货来。” “哼。”姚晨落嗤之以鼻。 一旁的书生看见陈良裕还要趁胜追击,一个中年书生跳出来,道:“江南木寒,请教作对。” “也罢,咱们来作对,让他再想会也好。”陈良裕极其自信的说道:“说出你想比试的规则项目。” “作对有联诗,散作和酒令诸多条,我们今天单比作对联。规则很简单,你我轮流出联,让对方作答,直到对方答不出为止。”叫木寒的书生极为自信的说道。 听他身边之人的议论就可得知,这个木寒确实是江南以及半壁江山的作对高人,那些人听他这么说,无不点头,自以为胜券在握。 “木寒兄才思敏捷,就是翰林院的院士也不是其敌,这下可好了,那人这是自掘坟墓……” “嘘,禁声,切莫让那猖獗之人听到了。” “对,对,我们且看好戏吧……” 听到那些书生的窃窃私语,陈良裕嘴角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守在一旁的诗诗本想劝阻他,可是看到他自信的模样,于是打消了念头。 “行,本王认为这个规则很好。”陈良裕说得没错,这种比试作对之法,确实当下最为流行,且最为考验人的公正之法,被文人广为流传。 “我们沿用古例,以上下联字数相等,平仄相对,词性相同的意思递近为宜,如何?”木寒故意说道。 这些都是作对的基本功,木寒说得好像很公正公平,可是要知道,他是作对的名人,而陈良裕名不经传,显然是个新手,将二人放到同一起跑线上比试,貌似公正就是最大的不公正。 “行,你先出题吧。”陈良裕无所谓的说道,他有自信的护持,系统现在已经搜索也无数对联,只待他抄袭。 “好,你且听着。天。” “天对地。”陈良裕先是一愣,下意识的答道。 “大陆……”木寒下意识的说道。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你老师没教你吗?” 木寒皱眉一皱,本来,作对的规则是一人说一句来,他刚才有感而发,故而脱口而出,没想到陈良裕会说出这么一个名句来。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这句算是你出的对子吗?”木寒一边细细咀嚼,一边问道。 “也行,算是吧,你对吧。”陈良裕无所谓的说道。 “你听好了,我的下联是:泉对石,干对枝。吹竹对弹丝。”木寒继续说道:“你且听我下联:看山,山已峻。” “望水,水乃清。”陈良裕没有一丝停顿的说道。 “好句,好句。好对,好对……”只听远处传来鼓掌声,一行十多人,在那个铠甲将军的带领下缓缓走近。 说话鼓掌的是个文士打扮的老头,跟在一个烧包者的后面,一看就知,这个文士是烧包城主的幕僚。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泉对石,干对枝。吹竹对弹丝。看山,山已峻。望水,水乃清。如此两个对子,实及对联界中的上佳之作。” 陈良裕看了眼那些人之后就再没理会,他继续说道:“我的下一题是: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木寒突然看向陈良裕,此句虽然很绕,却非绝对,不守,陈良裕话中之意很明了,有规劝他不要不辨是非,胡说八道的意思。 不过,看了看尚在冥思苦索的姚晨落,木寒轻叹一声,事已至此,二人的争斗变成了外来者与江南文人的比试,他不能不挺身站出来应战。 想了一会,木寒道:“我的下联是: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管被管,不如不管。” “还行,你听好了,我下面说得是一个五行联:烟锁池塘柳。”陈良裕出狠招了,他不想再拖延下去。 “烟锁池塘柳?偏旁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果真是个五行联。”木寒开始思索起来,可是越是思索,他越是觉得困难。 此联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意境深远,欲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实属不易。 吟诗作对是书生的必修课,那些书生能够与姚晨落和木寒这种名士结伴在一起,个个都有真才实学,他们在心中思索良久,无不赞叹此联之妙,实乃世间少有。 眼看同伴要输,又有一个书生站了出来,这个人长相一般,五大三粗的反而像个农夫,只见他行了个书生平辈礼,道:“兄台的学识果然不凡,不过吟诗作对需要时间思考,不如我们再来比比格物?” “也行。”陈良裕淡淡一笑,认可了此人的胡说八道,吟诗作对是需要时间的沉淀,可是比试吟诗作对就是考验人的才思敏捷,比的就是又快又好。 那人面上也不禁一红,他抱拳道:“江南左敬道,请指教。” “说说你要比试的规则内容。”陈良裕一得名士高流的样子,根本不惧任何人来战,如此一幕,让一旁的诗诗双手捧心,一脸的痴迷,而在客栈门后的陈若曦和冯小姐也是仰慕的脸泛红光,双目炯炯有神。 “在下对数字颇有研究,所以,我们比试的是数字,准确的是堵数字。”左敬道娓娓道来:“选九组一到九的数字,填入九乘九共八十一个空格当中,每一行,列和两条对斜线的数字不能有重复……你听明白了没有?” “这不就是数独嘛?”陈良裕在心里暗笑,说起数独,他前生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玩过这种游戏,不需要系统帮助,他自个就可以完成。 “我听明白了,不过,为了比赛的趣味性,我想再增加一点难度。”陈良裕笑咪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