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住进村子
话音刚落，原本凝聚的血块此刻也停了下来，一团血雾中渐渐露出一名老者的脸庞，紧接着，身体也从血雾之中走了出来，一身血红色的长袍，仿若是那血雾凝聚而成的一般，老者走出后，身后血雾缓缓融入身体之中，只留下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老者出现之后看了一眼四周，有缓缓把目光看向凌河。 “你把他们都杀了？” 凌河点了点头。老者皱了皱眉头，紧接着惊呼。 “入虚？不过短短三十年，不愧是我族的天才，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丝毫埋没天才的名号，只可惜，你选错了方向。” 凌河呵呵笑了起来，笑的是如此的欢快，而欢快中又夹杂着悲伤。 “选错了方向？可笑，真是可笑，我也不想和你多废话，阿珍怎么样了。” 那老者明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她为了你盗取族内秘宝已被族长送入灵族。” 凌河听后脸庞上划过两道泪水，然而笑的更大声了，只是奇怪的是在这黑夜之中如此动静尽然都没有让村内的人有任何感觉。 “动手吧。”话音落下，凌河脚尖轻轻点地消失在原地，而对面的老者冷哼了一声，这一声冷哼却形成了一道气浪在空中划过，凌河目光一凝，却没有任何抵抗，硬生生受了一击，而他也快速的来到了老者面前。 咻，尖锐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在看老者已经后退三步，而他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老者并没有在意，目光沉如水。 “以命搏命？”然而回答他的又是凌河的攻击。丝毫没有任何停留。 凌河完全是放弃了防守，就算老者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伤痕，凌河也都一一还了回去。 空中两道黑影不断交出又不断分开，时而空中洒落一道血液，却不知道是凌河的亦或者是老者的，凌河手臂上的火焰越来越淡，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然而老者却也不好过，原本他的实力是在凌河之上，但却从第一次交手就大意了，完全想不到凌河会以命搏命。 又是一道响彻天空的爆炸声，凌河从天空落下，身上好不狼狈，而天空之上的老者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虽然如此，老者却并不为所动，再看他的周围仿佛漩涡的波浪一样，而他就处于这个漩涡的中心，这漩涡似乎跟随者老者的意念一样，老者一呼一吸之间与这漩涡的旋转一致。 老者也缓缓落下，凝望着喘着粗气的凌河。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甚至放过阿珍也不是没有可能。” 哪知凌河呸了一声。 “不过是个伪入虚九重天而已，就算是当初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我不会给你，就算给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被凌河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良久，老者嘿嘿笑道，笑的有些阴森。 “那你就去死吧，待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到时自会有办法。” 凌河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今日本就没打算活着，原本我还担心会是谁来，却没想到真是你来了。” 凌河手臂上的火焰渐渐散去，紧接着就是身体一阵颤抖，凌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脚下的土地尽然渐渐碎裂，自凌河脚底出现一团团火焰，就连他的体表也时不时的迸射出一道道火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凌河便被紫色的火焰包裹，整个人沐浴在紫色火焰之中，闲的极为诡异，这时，凌河笑了起来。 “我死，也要拉着你一块，虽然你的命猪狗不如，不过，嘿嘿，同死吧。” 这句话说得极为缓慢，却犹如惊天霹雳，一瞬间，老者明白了凌河要做什么，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不管最后如何，只要开始了，那就不可能停下来，而在这期间凌河的实力甚至能够达到入虚的一个临界点，而他不过一个伪入虚九重天，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达到这个境界，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再有任何精进，但他也不想死，是的，这个时候的凌河有了杀死他的实力，而他也感到了害怕。 “你，你个疯子。”这个时候老者已经没有逃跑的心思了，他相信，凌河现在的状态绝对能在一瞬间追上他，倒不如拼一把，或许能等到他的生命燃烧完，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可怕。 然而这只是他的想法，在凌河来到他面前，直接破开了他四周的漩涡的那一刹那，老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凌河并没有动手，只是依靠体表的一层火焰，直接就破开了，只见老者面如死灰嘴角留下一丝血液。 凌河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鄙夷的看着他。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血祭？呵呵，我让你也感受一下被血祭的感觉。”一只手抓着老者的脖子，紫色的火焰瞬间将老者也包裹住，老者顿时发出惨叫。不同于凌河，在被紫色火焰包住的一瞬间，老者的身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灰灰，先是腿，紧接着下半身全部消失，然后就是手臂，继而头颅消失，甚至连一丝血液都没留下，彻底的消失，仿佛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老者彻底消散，凌河的目光这才转过来，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村子，丝毫不在乎生命的燃烧，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猛然间，凌河对着村口跪了下来。 “前辈，晚辈知道你在这里，两年时间，您都没有出面，晚辈并不奢求，只希望在我死后能够照顾一下那孩子，毕竟，当初他的名字也是您取得。” 说完，凌河对着村口磕了一个响头，良久没有抬起来，又是半晌，村内传来一身叹息。 “哎，你这是又何必呢，原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何必呢。” 凌河抬起头来，面上已挂满泪水。 “人生在世，只求问心无愧，还望前辈成全。” “好一个问心无愧，放心吧，那孩子我会照顾他的，而你，我也会留下一丝希望，望日后你二人能够在相见，老夫的寿元也不多了，你去吧。” 又是磕了个响头，凌河起身离开，只是没有多远，又停了下来，转身说道。 “前辈，我并不希望岳儿踏入这条路，希望您能够转达他，另外这封信希望您在适当的时候给他。” 一袭白纸飘然飞出，直入村内，并没有任何回应，凌河不再多做停留，几个起身间就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凌河走后没有多久，村内又传来一声叹息，包含太多的复杂情绪。 次日，茅草房边，宁岳悠悠醒来，睁开眼一片迷茫，似乎在回想昨天的事，下一刻宁岳的脸庞露出欣喜的表情。 “出现了，出现爷爷说的那道灵力了。”宁岳有些兴奋的说道。 “爷爷，爷爷。”然而喊了两声爷爷的身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面前，宁岳有些慌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昨天爷爷正在安慰他，然后宁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宁岳赶忙站起来，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名中年人。宁岳推开门走了出去，那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宁岳，便开口。 “宁岳是吧，村长让我来带你去村里，有什么事到了村长那你就知道了。” 宁岳呆住了，中年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宁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跟上，两年时间，宁岳并没有和爷爷进过村子，每天都只是来村口看一眼就离开了，这一次跟着这个中年人倒是进来了，大清早的，小村也是忙忙碌碌的，大人们正在为新的一天做着准备，而小孩子们则是嬉嬉闹闹，宁岳看的很是羡慕。 对于宁岳的到来，这些村民们并没有过多的好奇。 似乎村长的住处是在靠近村子的一座山脚处，没有多久，中年人停在了一栋房子前，指了指面前的门，说是门还真算不上是，也就是竹子编的。很是简陋。 “你自己进去吧。”宁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罢，中年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扭头离开了，宁岳茫然的看着四周，就在宁岳愣神的时候，竹门被推开了，一名白发老人走了出来，面带慈祥，脸露微笑，对着宁岳点了点头。 “孩子，跟我来吧。” 宁岳顿了顿，赶忙出声。 “您是村长吗？我爷爷在哪？能告诉我吗？”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老者点了点头，俯身摸了摸宁岳的脑袋。 “你爷爷有些要紧事要去办，所以就托我照顾你，以后呢，你就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吧，走吧，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宁岳摇了摇头。 “我有住处，我要在那里等着爷爷回来。” 村子笑着说道。 “呵呵，你爷爷去的地方挺远的，让你住在这里也是他的意思，你不会不听你爷爷的话吧。” 宁岳摇了摇头，挠了挠脑袋。 “那我住这里好了，我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这个呀，还真说不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走吧。” 宁岳抿了抿嘴，还是跟在了村长的身后。村子不大，基本上刚刚跟着中年人，然后现在又跟着村长，差不多把村子都转遍了，基本上也就两条路，一条直通村长的家，另一条则就是宁岳和村长现在走的。 一直带着宁岳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这里矗立着一件比较简陋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是比着在村外的那个茅草房要强的太多了，不过这旁边并没有什么房屋，挺稀疏的。 “好了，以后你就住这里吧，至于每天吃饭，以后就来我家吧。” 宁岳赶忙鞠躬，毕竟现在是这个村长在帮自己，宁岳还是下意识的道谢。 “谢谢村长爷爷。”摸了摸宁岳的头，村长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