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夫余国
“哦?翼德认主认的可是,东莱神童,刘无刘傲然?” 关羽绝对是刘良的头号粉丝,消息那叫一个灵通,即便是张飞、左髭丈八二人,也不过昨日才通过主公遣来的密探得知一些新的信息。 “呵呵,云长兄,识得吾主?” “天不作美,吁……”关羽感叹一声,“那日义结之举,观礼人数众多,吾,未曾靠近,远观不得其貌也。” “哈哈,这有何难!只要吾二人买下他张世平小儿手中的锭铁,就能早日回转东莱,见到吾家主公。”见关羽崇拜自家主公,张飞爱屋及乌,立马对关羽的好感爆棚。 “云长兄,或许不知?吾主,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前些日子大闹京师,端是仙人佑护,有惊无险!入狱后,更是新词不断、歌曲不穷,端是轰动全城,数万人为之附和传唱,世间已传言此事为‘公子盛举’……” 看见张飞有些得意忘形、口不择言,左髭丈八真想踹他一脚,让混小子张飞好好长个记性,知道什么是守规矩。 可惜,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人模人样的兄长,等都是自家人的时候,特别是演练武艺的时候,他最多算是个抗揍的倒霉蛋三爷,外号“桩三爷”,也就是木头桩子、陪练靶子的意思!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左髭丈八瞪了张飞一眼,“休要嘴上没个把门的,此乃何地,人多嘴杂,莫要给主公平添麻烦?” 别看张飞脾气不好,但他非常的尊礼,认定一人,便会敬其一生,“三兄,教训极是,翼德鲁莽!” “走了,自家兄弟,无需较真……”左髭丈八拍了拍张飞的肩膀,随后拉起张飞、关羽二人的手,“云长,今日咱们三兄弟,无醉无归!” “谢,丈八兄!” 三人大步流星的走近不远处的酒舍,登上人比较少的二楼,坐在靠街的位置,方便通过窗户来观察斜对面客栈的情况。 有大款张四爷在此,自然好酒好rou,三人算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起来。不消半刻钟的时间,鬼头鬼脑的左髭丈八便把讲究仗义、十足书呆子气的关羽的话全都套了出来。 原来关羽并非草民身份,而是出自河东解州一个落魄的乡绅之家,算是个乡里的文人世家。 也就是这个文人之家,偏偏生出了一个调皮捣蛋且力量出奇大的男孩。 由于家里不喜武人,故而关羽的招式、武技都是自学成才,往往没有套路而言,全都是一些野路子。讲究的是,以快取胜,以爆发力让人措不及防,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取胜而不择手段,堪称招式猥琐,擅于偷袭于人。 之所以抛妻弃子、背井离乡,是因为私斗而错手杀人,以免官司缠身,不愿坐而等死,这才逃亡于外地。 现如今,关羽混迹涿县已经两年有余,偶尔会帮工做活,偶尔也会装作游侠身份,跟随商队做临时的扈从人员,常常不得温饱,端是穷困潦倒。 关羽之妻乃是一胡姓女子,这个“胡”姓,可不是帝舜的后人胡公满的胡姓,也不是春秋末期胡国国君子孙的胡氏。 而是此女子流落于关羽老家,被关羽之父关毅救起时,衣身紧窄,有着类似于胡服的短衣、长裤和革靴,再加上她不善说辞,自称无名无姓,故而等许配关羽之时,关父以免被乡邻取笑,以胡服的“胡”字为姓氏。 关羽并不喜欢这个比自己大的“胡女”,甚至连“胡女”所生之子都不喜欢。 最主要的是,掌握武艺后的他,并不认为此女最初穿的衣服属于胡服,而是觉得这种特殊服饰非常适合武者的活动便利。 而且他也通过实验,证明了此女有着武技在身,只是她从不与人多言,总是郁郁不乐,显然有着诸多心事和秘密。 就因为可疑,关羽不信任这位父亲捡来的妻子,所以他才不愿返回家中探望。 要不然,以关羽的身手想要偷偷潜回家里,可是很难被官兵发现的。 关羽毫不隐瞒的交代自己的事情,已期真心换真心! 他认为“義”字之意,古人造字,清楚明了。 羊,古时以羊指代上出人人之气;我,顾名思义代表一个人。 羊、我结构组成的意思是指,我向上呈献真善美,我要真诚的不欺骗内心遵从的人或事物。 张飞虽是个勇者兼半吊子商人,但他最喜文人、最尊礼法,见关羽坦诚相见,遵循本性、本心,因而他内心并不排斥关羽失手杀人的事情,甚至喜欢关羽的直爽。 而左髭丈八原本就是孤儿、流民兼山贼,能活下来,在团队里讲究的就是义字为先,更加不会在乎关羽误杀他人的事情。 于是乎,关羽很荣幸的暂时的加入这个团队,只等见东莱神童公子无这个年轻主公的最后一哆嗦。 他无比的期待,却又无比的惶恐不安! 三人酒还没有喝个痛快,就见一人气喘吁吁的跑上二楼,等看清来人后,在场的三人同时感到不解和诧异。 ………… 心情愉快,再加上几个小屁孩需要暂时的修整一下,刘良很大方的放了众人一个时辰的假期。 利用这段时间,刘良也是物尽其用的跑去晴瑶二女那里,准备伺机再与哪小萝莉糜贞斗上一回。 毕竟虐人的感觉实在是爽! 见主公离去,各位惊弓之鸟纷纷登场亮相,抖起羽毛冒充觅食而回的大天鹅,以一只鹅传另一只鹅的方式,三鸟聚成一群,如同探险归来的小猫咪,宣扬刚才偷听到的老虎的消息。 颜良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不代表他不八卦,“各位同僚,各位先生!主公所说的四千万亩良田,谁人知道,究竟出自何处?” 武将里,文丑自不用说,没那心思也懒得发言;吕岱作为新近之人,不好做此墙头鸟之事;鬼精鬼精的张颌,在不太熟悉的人前,等同于哑巴的存在。 文臣里,顾氏兄弟一脸茫然;郭嘉笑而不语;戏志才冥思苦想;糜竺还处在魔障期。而一切消息来源,都是出自木头人糜芳的口中。 颜良的问话,让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年龄最大、性格最为沉稳的张昭。 可刚入伙的张昭,又哪里会知道此等机密之事? 只是善于观察的张昭,发现在场的只有神秘兮兮的小郭嘉,表情与众不同,好像隐约猜出点什么。 于是乎,张昭开口做出回应,“各位想要答案,且问他郭嘉郭奉孝,想必只有他,已然猜出答案。” 郭嘉碍于几个还未混熟的同事在场,再加上年龄偏小,不好随意发言,但最年长的张昭指名道姓之后,他便不再客气。 “如果吾猜得不错,主公之八十万倾良田,应该出自辽东之地。至于确切方位,恕在下孤陋寡闻,并不熟悉辽东域外之况。但,如此多的良田,是离不了大江古道之缓冲平原。” 郭嘉一语提醒了戏志才,“哦,我好像知道一点。各位,可知春秋时期,齐恒公曾发动过对濊貊人的战争?” 见众人点头,戏志才继续说下去,“这些貊族貂人因避祸往北迁徙,听闻这些貂人好像就定居在一个大平原上,是北方唯一一个农耕国家,名曰:夫余。不知良田是否就是那里?” “哈哈,还真有貂人这个民族啊……” 张颌的话明显跑题,只因他的口头禅就是“貂人”二字。听完戏志才所说的话,他算是长了一个不小的知识点,为此对戏志才充满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