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事出突然
“瑶儿，既然你说莫凡要杀你，那爹就将他擒下，问个明白，再行处置。”方如海深知他这女儿的性子，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不过也不能让女儿寒心，所以先稳住女儿。 说完，方如海移形换影，来到莫凡身旁，一手按住莫凡肩膀，偷偷道:“莫凡，抱歉，你要配合一下。” 莫凡微微颔首，叫道:“馆主，冤枉啊，我并没有想过杀死大小姐，只是大小姐突然对我穷追猛打，迫不得已才对大小姐动了手，我真的没想过要杀大小姐。” “爹，你别听莫凡的，他胡说，刚才掐我的脖子这么有力，明明就是他想掐死我！”方瑶立即大声反驳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方如海略微沉吟，叫道，“瑶儿，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好。爹，事情是这样的……”方瑶开始把事情讲出来。 只是当方瑶讲到莫凡打伤方锦程的时候，方如海立马一声喝道:“瑶儿，你在胡说什么！” 方瑶微微一怔，不明白爹怎么突然发火？ “莫凡，怎么可能打伤锦程，你听谁胡说的？” 面对父亲的质问，方瑶无法回答，她本来是想找莫凡出气，算前不久在演练场的账，可走到半路，听到有人讨论方锦程受伤的事情，她就竖起耳朵一听，结果一句话戳中她的内心一丝怀疑——莫凡打伤方锦程，抢了百分旗。 因此，方瑶才怒不可遏找莫凡，为方锦程报仇雪恨。所以，她现在总不可能告诉方如海，她是听了两名陌生弟子道听途说，确定莫凡打伤方锦程，抢了百分旗。 虽说知女莫如母，但方如海看到方瑶脸上的神色，心中已经对事情了解十之七八了，他也真不能对女儿作出什么惩罚，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瑶儿，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我告诉你，打伤锦程的，不是莫凡，是五岳武馆的岳海，两人为了争夺九十六分旗，打了个两败俱伤。现在，锦程也醒了，只是情况有些不好，你快去看看他，好好安慰他。” 方如海这样说道，一方面让女儿有台阶下，同时赶紧让她离开这里，才好问问莫凡一些事情。 莫凡听到方如海这样说，微微一怔，加重了莫凡对方如镜的怀疑，同时敬佩方如镜的城府，儿子都这样了，还能隐忍，心机之深，可怕可怕。 即使自己说出所知道的事情，恐怕方如镜早有预谋，到时候，反而弄得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之嫌。 想到这里，莫凡需要斟酌一番。 “好的。”方瑶虽然争强好胜了，但她还是听得出父亲给她台阶下，不丢她面子，所以毫不犹豫答应了。 不过临走前，还不忘瞪了莫凡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记住！下回再找你算账！” 方如海只能微微一摇头，这丫头被父亲惯坏了！ 下一刻，方如海收起心思，直接对着莫凡躬身拱手，道:“莫大武师，我在这里谢谢你，没有你，武馆无法在这一次武盟考核中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 莫凡回过神，连忙扶起方如海，道:“馆主，你无需这样，莫凡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万万受不起这样大礼。” “莫凡，你谦虚了，这次没有你，四方武馆在这一次武盟考核中怎么能夺魁呢。”方如海感激道。 “那要恭喜馆主了。”莫凡立马抱拳拱手道，“恭喜馆主，在馆主英明领导下，四方武馆在武盟考核夺魁。” 方如海握住莫凡的双手，道:“莫凡，你太客气了。能够夺魁，你居功至伟。经过讨论，武馆准备升你为总武师，接任方总武师，你看怎么样？” “馆主，万万使不得。”莫凡可不愿一辈子呆在这四方武馆，他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岂能蜗居在此，做个井底之蛙，自然是拒绝方如海，道，“馆主，莫凡才疏学浅，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万万胜任不了总武师的位置。” “既然这样。”方如海沉默了一下，道，“莫凡，要不你先升为副总武师，跟方总武师学习一段时间，再接任，你看成不成？” 莫凡终于明白方如海的打算，这是要把他留在四方武馆，毕竟自己表现得这么优秀，武馆不留下来才怪。 不过一味拒绝也不好，到底还要在这四方武馆混一段时间，但绝不能担任什么职位，否则就会越陷越深。 于是，莫凡说道:“馆主，莫凡现在不太适合担任什么职位。如果馆主一定要给我什么奖励的话，不如给几本武术拳法等招数，再学习学习，积累经验。到时候，还要我再去担任副总武师的话，我一定可以做好。” 莫凡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既没有直接拒绝，又表明他还会留在武馆里。 既然莫凡都这样说了，方如海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莫凡，那我也不强求。那你就再学习学习，至于武术招数的书籍，我会叫人给你送过来的。” “多谢馆主。”莫凡拱手称谢道。 “莫凡，刚才瑶儿有得罪地方，希望你见谅。”方如海这样说，一方面转移话题，顺便给方瑶赔个礼，到底是想将他们撮合在一起。 莫凡道:“馆主，言重了，大小姐太担心她哥哥了，我能够理解。” “莫凡，你能够理解就好。”方如海说完，就默默朝方志清使了个眼色。 方志清心领神会，走上前来，道:“莫凡，有件事还要问一问你。” “方宗师，但说无妨，莫凡知无不言。”莫凡请道。 于是，方志清问道:“莫凡，你可知武试最后一场前，锦程和岳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呃？”莫凡微微一愕，不明白方志清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方志清见莫凡一脸茫然，告诉道:“你可知道锦程丹田被废的事？” “啊？”莫凡故作惊愕，同时应证他心中猜测，方如镜已经将事情掩盖过去了，自己再说什么，恐怕方如镜和方志清都很难相信了。 于是，莫凡连忙问道，“方宗师，怎么会这样？方兄的丹田怎么会被废呢？岳海怎么下手这么重！” “莫凡，锦程和岳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志清追问道。 “方宗师，事情是这样的……”莫凡就把岳涛前来挑衅后，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了方如镜和方志清，只不过扮演主角成了方锦程，把他自己摘了出去。 听完，方志清和方如海对视一眼，不知是真还是假？看来还要求证谭永博，才能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莫凡，说得很好，这样我们才能为锦程找回公道。到时候，希望你要出来作证。”方如海告诉道。 “馆主，方宗师，你们放心，莫凡一定出场作证，还方兄一个公道。”莫凡保证道。 “嗯。” 方如海随即向方志清使了一个眼色，方志清默默点头。 “莫凡，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让人把书籍送过来，等武盟考核……” “馆主，不好了。” 方如海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三人循声望去，一人跑了进来，立马拱手道:“馆主，不好了，谭大武师不治身亡了。” “什么？”方如海、方志清、莫凡三人惊愕不已。 “兴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如海问道。 林兴易答道:“馆主，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但师傅让我来告诉您，谭大武师不治身亡，让您赶快过去。” “好。”方如海答应一声，随即对方志清道，“三叔，这里交给你安排了，我先过去了。” 不等方志清答应，方如海抓着林兴易往医师院赶去。 “莫凡，事出突然，我也过去看一看，你先到前面屋子里住，老刘会安排的。”方志清说完，也不等莫凡回应，也朝医师馆而去。 “谭永博死了！”莫凡沉思了一会儿，不由小声呢喃道，“看来这是杀人灭口！方如镜够狠的！我可要小心了！” 说到这里，莫凡赶忙从废墟里取出一些必要东西，然后走向前院，找方志清的院子管事老刘。 老刘给莫凡在前院安排了房间，莫凡谢过之后，进屋关好门窗。 莫凡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莫凡隐隐察觉有一场大风暴即将席卷四方武馆，要想在这场风暴中自保，那就要赶紧晋级化劲，成为宗师，才能有保障，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莫凡庆幸现在有时间晋级化劲，毕竟自己现在是四方武馆最瞩目的焦点，方如镜还没傻到，马上对自己动手，否则他就不会选择隐瞒方锦程被自己打成废人的事实。 不过方如镜杀谭永博，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否则一旦谭永博说出方锦程趁他受伤，又击伤了他。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思考一番，莫凡收拾一下思绪，凝神静心，准备晋级化劲。 那要如何才能练出化劲，成为宗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