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的忧伤 案件频发
酒店监控录像证实了陈正鑫当天晚上11点多开房入住,并在酒店房间里消费了很多酒品,直至第二天早上7点多退房离开,中间没有出入酒店的记录。唯一的案件嫌疑人也被排除了。 24小时过去了,案件仍没有突破性进展。市局重案组,第二次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中...... ‘两名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为A大在校学生谭若和张绍玲,两名死者最后被人看见是前天晚上7点,在市中心大街的‘暧昧’酒吧里,目击者陈正鑫称两名死者为情侣关系。据我们了解,‘暧昧’这间酒吧确实是本市非常著名的一间同性恋酒吧。而且为了保护客人身份,酒吧内也没有监控设备。询问酒吧的工作人员,均表示对两位死者没有印象。我们这几天会再去走访。” “死者为在校学生,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仇人,而且现场两人身上均穿着的不是自己原本的衣物,说明凶手是经过充分准备,精心杀人,基本可以排除凶手临时起意,激情杀人的可能性。” “死者张绍玲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全身钝器伤16处,其中5处是死前造成的,左右两手手臂处有防御型伤痕,这姑娘曾经拼命反抗过,但我们在死者体内也发现了致幻剂,她那时的神志并不完全清醒,还是没能逃出升天。” “头儿,我们一直在查找尾号为8的白色面包车,根据它的前进方面,我们又沿途调出了其它路口的监控录像,终于找到了这辆车,车主是跑黑出租的,据他说,前天下午有人租他车去外地,他连夜赶回来本市的,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也确实拍到了这辆车返回本市的时间是凌晨4点半,半个小时的时候仅够他从高速出口开到案发现场的,可以排除嫌疑了。那么现在只有一辆出租车行踪不明了。给联运公司的协查通告也已经发下去了。暂时没什么发现。” “全市服装制作加工厂有100多家,销售店家更是多如牛毛,都不能排除留有5年以上过时服装的可能,这条线短期内有线索的可能不大。” 杨守明听完大家的发言,看着众人疲惫的脸,昨天晚上谁也没有回家休息,过了12点才去单位宿舍眯了一会。他唉了口气:“案子要破,觉也要睡,饭也要吃。现在大家去先去吃早饭,洗个澡,这个案子还有的磨,刚开始就倒下了,回头我找谁找犯人去。” 大家鱼贯离开,吃饱饭,各自去忙了...... 72小时,破案的黄金时间过去一半,案件仍没有明显进展。而恶魔却再次出手了。 2011年12月26日凌晨5点,K市110报警中心电话骤然响起,景山公园一名保洁人员在公园半山腰的休息区发现一具女尸。杨守明步入现场的时候,一股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个现场和环湖公园太像了!穿着白色雪纺裙,妆容精致,面带自由微笑,右手腕不断滴血的死者,不看长相,简直是一模一样!杨守明感到一丝不安,出现了第二个像洋娃娃一样的第一死者,那么像破玩偶的第二死者会不会也出现呢?果然,两小时后,又一穿着西装,浑身是血的死者被发现。 三天,四具尸体!凶手杀人频率如此之高,而且现场没有任何有价值线索,足可见杀手心思缜密,冷静沉着。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一周后,又有两具女尸分别被发现。现在可以肯定,K市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恐慌情绪在群众中蔓延。往日人满为患的酒吧和迪厅现在门可罗雀,学校晚自习停上,工厂为上夜班的女员工安排了临时宿舍。市里和局里的领导对案子高度重视,向国安局犯罪心理学研究室发出邀请,协助破案。 文沫走下飞机,看着来机场接机的胡晨敷衍地和她握了握手,拎着她的行李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走去,她不禁莞尔。每次到一个新地方,总会有这样的经历。其实她也明白,谁也不喜欢外人到自己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所以当地警方的态度她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是在办案过程中有意给她出难题使绊子,其它的她直接选择无视了。 到市公安局后,胡晨直接将文沫带到了会议室。重案组全体人员和法医鉴证科的同事都到齐了。杨守明队长走过来招呼文沫:“文警官,欢迎你,我们正等着你来开分析会呢。快请坐。” “杨队长太客气了。在来之前我已经看过案件相关资料了。我想先听听大家对这案子的想法,一会再带去案发现场看一看,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领导交代我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当刑警队长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连环杀人案,而且几对死者之间关联太少,我们习惯了在遇到杀人案的时候走访周围的人,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可这一回,还真有点找不到落脚点的感觉。让我们来看看科学的力量吧,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这案子。K市是我的家,我希望在家里住着的人都是安全的。” “杨队长,保证的话我也不想说,就让我们一起合作,早日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吧。咱们开门见山,我先说说我对这个案子的一点看法:根据你们的调查,每对死者都是同性恋,说明凶手对这一类人群有着特别的情感,而两具尸体被害和弃尸方式的不同又说明凶手对两个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失血致死的死者衣着整齐,妆容精致,死法也想对温和,凶手对她没有使用过多的暴力。即使死亡,也把死者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了世人;而另一个死者就没这么幸运了,尸体身上有明显的死后伤痕,过度的暴力说明凶手对这死者有很强烈的仇恨心理,杀死她也不解恨,还要在死后继续对尸体施暴,并且最后弃尸垃圾场,在凶手看来,死者就像垃圾,肮脏而毫无价值。对两位死者这种感情的差异,说明凶手的生活中有比较亲近的女性是同性恋,这个女性有可能是母亲、幼时较为亲近的女性长辈或平辈、妻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