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奥斯陆特大教堂与圣韦斯特修道院（下）
卑尔根兰德北部高地，圣·韦斯特修道院。温妮修女提着煤油灯走在修道院漆黑的走廊里，她推门走进费瑸修女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燃着壁炉，费瑸修女坐在背对她的沙发椅上，矮几上放着一支没点燃的白蜡烛、一只盛着淡棕色液体的水晶杯和一瓶只剩一半的草药汁玻璃瓶。费瑸修女好像睡着了，温妮修女上前弯腰拾起矮几上的橡木塞，用力挤进瓶口。温妮修女朝沙发椅上的费瑸修女瞟了一眼，她惊呆了，白色的头巾罩上满是鲜血，费瑸修女的喉咙被开了一道恐怖的切口。温妮修女惊声尖叫，她看到一团白色的幽灵。 三天后，驻留在奥斯陆特大教堂的科尔温斯大主教收到了圣·韦斯特修道院的详细报告，有些恼怒的大主教询问着信使：“幽灵怎么会割喉呢？你们要我告诉罗曼，一个女修道院长被幽灵杀死？这太荒唐了……” 信使回报：“温妮修女的确看到了是谁做的。” “她看到谁了？” “露西·奥索普。” “露西·奥索普？是一位神职人员吗？” “不，大主教。她曾住在圣·韦斯特修道院，六个月前她死在了那儿。” “你退下吧。” 科尔温斯大主教用手杖敲了敲书桌，“金！金！” 金修士应声推门而入，“主教，您有何差遣？” “上个月，卑尔根兰德的高地上有人报告了发现黑安妮丝（Blackannis）的踪迹，是吗？” “是的，六个月前卑尔根兰德北部的埃尔特伦镇报告有人陆续失踪，6个孩子、2名年轻女性、一位男性老人，卡尔马联盟的警察搜索了附近的森林，发现了一个白骨之屋。根据罗曼与各国的协定，这类超自然案件要由教会来处理。”金修士递上了一份文件。“您看，主教。那时候卑尔根兰德北部还有莫名其妙的地陷，好像有人挖了长长的地下通道。” “那地方可能有人在驯养死亡蠕虫。整理下报告，让特殊调查小组去卑尔根兰德处理。先去圣·韦斯特修道院。” 达尔文见到乔丽娅时，几个修女正在帮乔丽娅修女披甲。亮银色锁子甲战裙由成百上千个小圆环组成，金属圆环由直径在2毫米左右的金属丝，加热后煅打扭曲成直径1厘米左右的圆环，并且敲打成宽3毫米左右的扁环，在环的两端冲出直径1毫米左右的小眼，在互相套住之后，用一毫米直径的铆钉连接起来。锁子甲的防御能力相当高，除了长弓、强弩，其他的箭羽根本射不透锁子甲。除了重型火枪、弩炮、骑枪、拒马枪之外其他所有的兵器均不能穿透锁子甲。亮银色锁子甲战裙只能保护躯干和大腿，其余的部分防具堆在一旁的长桌上，板叶甲金属手套、金属护臂、金属护肩、前后护心板、护腿。看起来这些防具中都融入了稀有金属。 “我们要先练习下，到战斗准备的时候，我们要互相帮助披甲。”乔丽娅修女站在房间中央，“这次的目标资料——灵体、黑安妮丝、死亡蠕虫的信息一定要记熟，路上还有三天。”金修士走进房间插话道，“消灭净化灵体很容易，但一定要当心黑安妮丝，女巫非常狡猾，我们对其知之甚少——她的等级、法术、黑魔法物品。甚至黑安妮丝可能圈养某种黑暗生物做帮手。” “乔丽娅修女的神术是一级安魂之音、二级生机之逛、三级庇护之盾，武器是长柄战斧和轻型精铁杖。喏……就是那个大家伙。” 达尔文仔细观察着长柄战斧，它的正面是一道较小，只有两英寸宽的斧刃，可以切割、劈砍；背面是作为钝器的正方形锤头，能够有效地打击被板甲保护的躯体；尖端是锋利的破甲锥矛头，可以戳刺着甲对手较不受防御的接缝、关节等部位；而它的尾端亦装有金属质地的尖刺，使用者能如同使用长杖一般用双头交替进行攻击。长柄战斧头部之下有金属加强条，固定安装在木质的柄身上。这使得长柄战斧也可以用来格挡对方的刃器，而没有容易折断的危险。立起来大概和他一般高。 “调查的时候只有你携带武器，比如罗曼短剑之类的。我们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你也正巧来自内政部。记住你们是调查人员，只有确定情况才能使用武器。” 卑尔根兰德北部高地，圣·韦斯特修道院。达尔文准尉和乔丽娅修女经过三天的跋涉来到了修道院。在镇上时，达尔文就听到了“幽灵杀手潜入修道院”的风言风语，乔丽娅身着浅湖蓝色的蕾丝领羊腿袖衬衫、钴蓝色半身裙露出一双普蓝色的玛丽珍鞋。达尔文身着灰色军服，军裤和阅兵帽上镶着红边，用银扣黑色牛皮带束着腰，腰后横放一柄鎏金红木鞘的罗曼短剑。 “其实这家修道院是家洗衣店，他们专门收留年轻女性——一些年轻未婚mama。”乔丽娅修女站在紧闭的铁门后，两个年轻的修女紧张地看着达尔文。 “早上好，修女。” “我叫格蕾丝，早上好。” “格蕾丝修女，我是内政部（homeoffice）的调查员阿德莱德·乔丽娅中尉，这是我的同伴达尔文·赫尔德准尉。”（罗曼教会原先司法系统内的宗教警察被划归内政部，根据国际协定教会所属设施中的涉及神职人员的案件由黑塔利亚王国内政部主理调查。） “等等，你是警察吗？” “是的。” 格蕾丝修女和年轻的修女拉开铁门，穿过庭院进到修道院里，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姑娘搓着洗衣板上的织物和大量蒸腾的热气。几个姑娘停下手上的动作，打量着外来的陌生人。 “露西死后，有些姑娘不时会看到她。显然，她是一个躁动不安的灵魂。”格蕾丝修女引着路说。 “杀人犯总喜欢利用鬼故事。”达尔文小声的对乔丽娅嘀咕。 格蕾丝修女敲了敲近旁的一个铅皮桶，“没事了，姑娘们，继续工作。” 不一会，他们才进入修道院的主体建筑内，迎面走来四个修女，修女们领着幼童，其中一个修女环抱着一名新生儿。 格蕾丝修女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这就是费瑸修女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