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妒由心生
其实,早在任越抽身前往温柔的房中之时,一双眼睛早已紧随任越而去。 原本因为温柔的到来,盛娇雪早已是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眼下越是到了该入睡的时候,越是大脑异常的活跃。 “一个厨娘,居然还住到家里来了!哼!她凭什么!”盛娇雪越想越气,最后干脆不睡了,推开门到院子里散散心。 却不知,这一出一进的,却看到任越的身影直奔温柔房中去了。 “任越哥哥!”盛娇雪心中一惊。 “这么晚了,任越哥哥不在房中安睡,跑到那个厨娘的房中做什么?”盛娇雪暗自嘀咕着。 “小姐,您瞧,那是任公子……”此刻,玲珑紧跟在身后,也是发现了任越抽身前往温柔房中的身影,悄声提醒着。 “嘘。”盛娇雪回过身来,示意玲珑安静。 “走,看看去。”随即又轻声唤着玲珑道。 主仆二人,借着夜色的掩映,一路循着任越的身影而去,亲眼看着任越敲门,温柔开门,确认任越的确入内,盛娇雪的一颗妒火燃烧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抬脚就要直接踹门进去,却被玲珑从身后给拉住了。 “小姐,稍安勿躁!”玲珑劝道。 “这个不要脸的,住到家里也就算了,这么晚了,还……还勾引任越哥哥!”盛娇雪气得简直快冒烟了。 她心心念念一直放在心里嘴边的任越哥哥,居然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还是那个厨娘的房间! 一想到任越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此刻又深夜至此,要不是玲珑从旁拉着,盛娇雪简直快蹦起来了。 突然,玲珑的手掌紧紧的捂盖在她的嘴上。 盛娇雪回头,虽是黑夜,可依然能看到满眼的妒火! “小姐。莫要张扬,那分明就是任公子自己进去的。”玲珑劝道。 盛娇雪怔住了,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那分明就是任越哥哥自己前去的。那厨娘只是开门了而已。 “哼!定是白天那厨娘早已使诈作足了戏份,任越哥哥才会上当的!定是如此!”盛娇雪暗自嘀咕着。 “小姐,容奴婢前去仔细听听。”玲珑说罢,躬身上前,竖起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板上。 可惜,任越的声音颇低,温柔又没说几句话,玲珑折腾的半天,也未听见半句。 “如何?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盛娇雪急切的问。 玲珑摇摇头。一脸失望道:“小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门栓响动的声音。 玲珑一个激灵,迅疾的拉过盛娇雪。旋即蹲隐在了房前的柴草后。 “温姑娘,请。”任越前面带路示意。 温柔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隔着衣衫的胳膊被任越紧紧的拉住,疾步往任越房里去了。 “这是……”盛娇雪隐在柴草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要闹哪样?方才是任越哥哥往那厨娘的房里去,眼下这方向,分明是要拉着那厨娘往任越哥哥的房里去嘛! 这个狐媚子的厨娘!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任越哥哥带着你去他房里?! 盛娇雪气得肺都快炸了! 玲珑见状,早已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情,死命的拉着,不让盛娇雪有半点的轻举妄动。 待到任越二人走远了,进了房中,玲珑才轻轻的松开了手。 “大胆玲珑。居然敢……”待玲珑刚一松手,盛娇雪就从柴草后跳了出来,谁知刚要开口,嘴巴又被玲珑给捂住了。 “小姐,您难道想嚷嚷得整个院子都知道吗?那可是任公子啊!事情没弄清楚。万一局势闹大了,任公子动怒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玲珑道。 “有什么好弄清楚的,定是那个狐媚子的厨娘!”盛娇雪咬牙切齿道,恨不得把温柔生吞活剥了。 “还是去仔细看个究竟吧,万一不是那样的呢?”玲珑竭力劝着盛娇雪,尽可能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任越的房中,任越从容坐于桌前,温柔轻轻落座于桌子的另一边,随手倒过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随即又安安静静望着面前的任越。 靠书桌的窗子微微虚掩着,盛娇雪带着玲珑正悄悄躲在窗外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温姑娘,你……”任越的身子微微前倾,伸过手来,正与抓住温柔的胳膊,刚想说什么。 便在此时,突然,那针刺般的疼痛感,再次袭上了自己的额头,好疼,似乎太阳xue像被一根利针刺破一般。 任越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继而紧紧的抓握住了温柔的胳膊。 便是这一抓一握,温柔先是大惊,旋即又马上明白了过来。 任越又开始头疼了! “哼,任越哥哥居然去触碰那厨娘的胳膊!”窗外,盛娇雪看得真真切切。 “任越!”温柔轻声唤着,麻利的起身,绕过桌边快步走向已是垂下额头的任越。 “温姑娘……”任越嘴里喃喃着,虽是头疼如针刺,可依旧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清醒和理智。 任越的眼神直指不远处的床铺,温柔会意,抬起任越的衣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颤颤巍巍的扶着任越往床边走去。 “什么!这……这是要去床上了吗?太不要脸了吧!”盛娇雪看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 任越哥哥,你好糊涂!想你堂堂无双公子,竟然会和一个粗使的厨娘苟且! 盛娇雪不允许,她决不允许!因为那是她的任越! “小姐!”玲珑紧紧的拉住火冒三丈的盛娇雪,眼神示意着,再次摇了摇头。 便在此时,温柔已是将任越轻轻扶到了床上。 任越的额头上,因为疼痛的缘故,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便是连胸口处,也是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这到底是哪里疼?怎么会疼成这样? 温柔的眼中满满的全是焦急和担忧,疼在他身。疼在她心。 此刻,她真恨不得床上疼痛难忍的是自己,而不是任越! 温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旋即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俯下身去,轻轻的帮任越拭擦着他额上的汗珠。 额上的汗珠刚拭擦完毕,胸口的白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任越起伏着的胸肌,紧紧的贴着轻薄的衣衫,清楚毕现。 温柔麻利的抬起手,轻轻解着任越的衣衫,意欲帮其拭擦脖下和胸前。 从刚才的掏出手帕,到拭擦额头,再到轻解衣衫……一切的一切。温柔都是背身对着窗口的。 所以,从盛娇雪的角度看过去,她当然是不明白温柔究竟在做什么? 在盛娇雪的眼中,温柔就是个下贱的厨娘,此刻她潜进任越的房间。这些动作已然是龌龊下作之类。 温柔时而起身,时而俯身的给任越拭擦汗水,在盛娇雪看来,就是在轻薄亵渎任越…… 再也忍无可忍了! 盛娇雪暴怒,一个激灵从窗户地下站了起来,抬脚就欲踹门,却不料那木门原本就没锁。方才任越带着温柔进来的时候,想必是过于心急的缘由,一时疏忽了。 “咚”的一声,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侧面袭来,一把将温柔重重狠狠的推开。 温柔一个没留神,重心一时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面上。 膝盖斜斜倒地,胳膊肘直直的杵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这一声闷响,声音虽是不大,可着实是把床上依旧疼痛难忍的任越给唤醒了。 因为是晚上。本就夜深人静,更何况隔壁住着盛尧山,旁边还有两个备考的考生…… 任越原本找来温柔帮忙,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动静惊扰到其他人,偏偏疼痛难忍的时候,盛娇雪不喜人的样貌就杵在自己面前。 温柔强忍住手肘的疼痛,一声不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示意盛娇雪不要做声。 岂料,面对温柔的迎面而来,盛娇雪竟扬起了手臂,高高举起她那洁白滑嫩的手掌,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眼瞧着就要落在温柔清秀的脸颊上。 便在此时,任越怒目圆睁,虽是头能难耐,可还是极其优雅的从床上翩然而起,宽大的袖袍轻轻抖开,再看时,盛娇雪即将下落的手臂,竟被任越紧紧抓握住! 就那么静止在半空中! 这个场景,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那夜,在温家的小院里,盛娇雪因为盛尧山的伤情,前去找温柔兴师问罪,也是这般高高扬起手臂,也是这般即将下落时,任越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臂,迅疾的阻止住这个响亮的巴掌! 任越微凉的体温,透过盛娇雪的衣袖。 “任越哥哥!”盛娇雪再次失声唤道。 多么熟悉的场景! 可是,为什么偏偏任越哥哥每次和自己的亲密接触,总是为了这个厨娘! 盛娇雪的手臂在任越的手中,她幽怨愤恨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温柔。 既然手臂被任越哥哥阻止,该死的厨娘,你去死吧! 盛娇雪的眼睛似乎在喷火,抬起裙摆下的左腿,冲着温柔的小腹就踹了过来。 就在那裙摆上扬的瞬间,任越早已发现了盛娇雪的用意,手臂轻轻向后一带,再向前一送。 一阵闷响。 再看时,盛娇雪斜斜的趴在地上,一双玉手已是着实的扶在了地面上。 “小姐!”玲珑见状,旋即上前,立时跪下搀扶住早已跌落地上的盛娇雪。 此时的盛娇雪,扭转着身子,斜卧在地上,微微转过的侧脸,那双眼睛简直可以吃人! 精致的衣裙下,起伏不定的呼吸,难抑她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