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独自离开
也许真的只是抒发下自己的情绪，到了第二天早晨，当洪亮在院子里晨运之时，吴天也是破天荒地早起陪洪亮一起晨运。 吴天跟着洪亮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但这已经是那种强身健体的套路，和吴天那些太极奥义又有所不同。按吴天的说法，他每次入睡都会梦见以前地球的往事，唯一能够睡安稳觉的只是在这里，吴天在卡玛大陆的“老家”，这也是以前吴天无论在多远的地方做任务，晚上休息都会尽量回罪恶之都的缘故。所以吴天在这里睡觉能够早起，那是非常难得的。当然，这一切不会是为了洪亮，只是丽蓝陪她母亲与meimei过夜，而现在的他又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入睡而已。 “如何” 洪亮在吴天这个太极专家面前一招一式地打着养生之用的太极拳丝毫不感觉到“羞愧”，认真打着拳路的空隙时间中扫了吴天一眼，突然问了一句。 吴天就像一个初学着，毫不着调地跟着洪亮打着拳法，但与洪亮相同的拳路，却是让洪亮这个门外汉也觉得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只让人觉得，这天地之间有一种特别的东西随着吴天的一动一静之间流动着，让这里有了一种蕴意，让人看到吴天那种略显笨拙的动作却丝毫感觉不到好笑。 “嗯，还行。” 洪亮问得简单，吴天也不落后，回答得更是扼要。要是有外人在此，自然听不明白两人的一问一答。还以为洪亮问吴天他打的拳法是好是坏呢。 “什么时候走我看你还是亲自去问下琳娜吧，你有要紧事，我又不说你。” “呵呵。”吴天知道洪亮指自己和琳娜母女那尴尬的关系，“这不是关键，我已经决定了，问不问已经不要紧了。而且，她知道的不会多，除非是丽蓝的父亲可能还知道多一点。” “那，不要紧吧”洪亮听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望向吴天，希望自己想的并不是吴天真正的想法。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信就不信。将来你会知道的，在跟我回去的时候。”吴天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全身上下给人的那种感觉却是还在，和洪亮单纯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但那想法真的是”洪亮知道自己很是“幸运”地猜测的又对了。 洪亮听到吴天说打不打听魔魂殿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就知道吴天还是坚持那个说法：他就是卡玛的rou身。或者说就是卡玛。 吴天只要承认这一说法，那魔魂殿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人就是有如此的能耐，在这片大陆，那人就是一切。那人连魔神都不惧，何惧魔神的后人留下的什么后手。 “荒唐”吴天微笑着看着明亮的天空，阵法内另成空间，这后院之中和在外面没有两样。只是外面的人走不进来而已。“还有更荒唐的。” 洪亮看着吴天那开始露出苦笑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紧。如果单单是胡思乱想。这已经有点过了，可是要是真的话，又太过不可思议了。 “也许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了。” 下一刻，洪亮不由瞪大了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吴天，由于心中似懂非懂，洪亮就是这样瞪着吴天，却是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记得小龙吗” “当然。” “按我的估计，小龙是被卡玛在仙域拘禁而来，从小龙的身上弄清成仙之秘。”吴天缓缓道来，也不理会呼吸越来越粗的洪亮，“卡玛的躯壳在某一个空间之中静等我过去，每一次轮回躯壳就往仙躯迈进一步，只是不知我这一次是第几次轮回。呵，所以说这只是演了不知多少次的电影，任何事都已经由剧本决定，我改变不了什么，其他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我不明白”洪亮粗着气说，已经完全不可以思考了。 “我也许是卡玛，也许只是卡玛制造的轮回的其中一人。总之我的到来，在魔兽之界的出现，一直到大陆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他早就安排好的。也许会有许多曲折，但结果却是早就已经决定了。” “虽然还是听不大明白，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可能你想错方向了呢”洪亮深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是缓过气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吧。”吴天无所谓地笑了笑，“无论我是卡玛，还是卡玛利用的棋子，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以回家。” “回家”洪亮本来还想劝吴天，但听到这两个对于他与吴天都同样具有巨大魔力的字眼，还是不由失神。 “临走前，麻烦你件事。”吴天看着洪亮停顿了好一会，等洪亮稍微回过神来后才说。 “走你要不辞而别”洪亮本人就在此，说的不辞而别，指的自然是丽蓝。 “我的想法无论是哪一种成立，都只是证明我会没事，但我身边的人却不一定，她还是留在这里安全一点。” 吴天心中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有很大的机会成立，那样自己只是既定的剧本中的主角，一个完全被“导演”早就安排好的不会死的角色。不过，对于丽蓝这些“配角”，那很可能就如同吴法一样被杀死。要知道，在“导演”心中配角会为了某些完全不重要的理由，纯粹的“剧情”需要而死去。 “能行吗”洪亮不由皱起了眉头，以吴天在丽蓝心中的地位，她能够安心在此等候 “在没有我的带领下，她离不开这里。”欺天之阵内藏乾坤。除了能够把任何人挡在外面，更是能够把任何人“软禁”在里面。 “你不是说你这阵法由于你的离开会出现缺陷” “没错，会有缺陷。但这个缺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破除。以她现在的能力，破除不了这个缺陷。” “再考虑考虑吧，你这样太残忍了”洪亮叹了口气，觉得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太过残忍。就连他这个外人都不忍心。 “时间不等人呀” “你不是说你是根据剧本行事吗那你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的确很让人深思，如果吴天之前说的成立，那他如果停下来什么都不做。又会如何 “猜测永远是猜测，在结果出来之前，就算你觉得百分之百准确。心中还是存着那亿万分之一的侥幸。”吴天看了看洪亮长叹一声，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个局，早就抽不出身了。 没错，猜测永远是猜测。吴天心中再认定自己如何如何。但要自己什么都不做以求证自己的想法。又是实在做不到。要知道，只要回家是吴天最大的希望，要是什么都不做到时固然可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可是那样一来也就拿自己最大的愿望作赌注，伤不起呀 “那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洪亮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什么都不去做，如果我想的是错的，我失去了我回去的机会。而且卡玛回来照样收回我得到的一切。”吴天也是无奈地苦笑出声，“如果我想的是对的。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到时候我可能也会直接被传送回卡玛的躯壳旁边，准备下一个轮回。我的不合作，只会使轮回次数多一次而已。” 自己奇怪的经历，大陆上有关卡玛的所有记录以及龙珠对自己有关于卡玛rou身回归的刻意隐瞒，让吴天作出了这些显得荒唐的猜测。但让吴天不得不相信这些荒唐的猜测的是，只要这荒唐的猜测成立，一切不可理解的说法都变得合理。 为何自己会出现在魔兽之界，为何自己可以来到卡玛大陆，为何那么多人认为自己和卡玛乃是同族，为何残缺地图会帮自己，为何自己可以自由进入别人无法闯入的保护阵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答案，只要自己是卡玛的想法成立。 卡玛大陆之上，那么多有身份的人都不会想到自己就是卡玛，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即便卡玛的rou身只是一具躯体，那强大也是令人仰视的，根本不会像自己这样“弱小”。但如果卡玛的真正身体只是在一个特殊的空间内，等待着自己这具凡体从安排好的阴阳阵之中取得“阴阳之气”，那自己的弱小就合情合理。自己的归来不是为了把阴阳之阵吸收个干净，而只是从那布置好的阵法之中得到那可以让凡躯脱胎换骨的“仙气”。这个千年的布置，以星球为基座的阵法，为的只是让每一次轮回，得到成仙秘密的部分。 吴天心中也是很震惊自己如此的想法，可是随着他对能量阵的吸收，越是觉得卡玛的强大。如此强大之人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因为那已经到达了神般的境界，根本就可以和所谓的冥神平起平坐，甚至更要高等。如此境界的人要从冥神手中保下大陆，根本轻而易举，何必作出这个千年之久的布置。而且天地之法则在此，根本不可能允许如此强大的人在凡间，要不然冥神之类的存在也不用费如此手脚入侵大陆，直接就可以一步跨来灭掉大陆上的所有人。 唯一解释是卡玛也是由凡人修炼而来，但却是以逆天手段创造了这一个轮回，从那时间的缝隙间“偷盗”了不知多少个千年。每个千年作为一个轮回，每个轮回卡玛就成长一大截，几个轮回后，他想不逆天都不行。当然，任何事有好就有坏，这样进行轮回，那卡玛也必然把自己困在这一轮回之中，因为在天地之法则之下，任何人都无法避免得失之间的平衡之道。 可是卡玛创造出来的“仙躯”早就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中保存，只要“仙躯”完全成长起来，那卡玛就可以以“仙人之力”打破这一轮回。到时就任何事与物都再也无法阻挡住卡玛要做任何事情。 “如果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我相信你不会有危险，我看有点过了。”洪亮猛地拍了拍脑门，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洪亮还是无法接受。唯一接受的就是吴天已经作出了决定，只是这个决定让吴天心中很乱，也许是他隐约知道要发生何事，但内心深处却无法接受，才让他如此凌乱。 “现在就走”洪亮决定不再在卡玛真相的问题上跟吴天纠结，把话题岔开。 “嗯，等丽蓝出来。我就走不了了。” 要知道吴天虽然狠下心要走，但如果只是不辞而别他还做得到，要是面对着丽蓝他就做不到了。 “虽然我也想回去。但如果不可以强求，我在这边生活得也很好。”洪亮深深看着吴天，希望让吴天明白，其实在这边活着也挺好。没必要与天相争。 “也许吧。” 吴天简简单单回了一句。抬起头望向天际的眼神更是落寂。像他这样在两个空间之间发生穿越的状况，那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他根本就已经算是死亡了。现在要逆天而行，再回到原来的时间与空间，那真的是可以说是与天相争。天地间有其存在的规则，只要你是在这一世界，那你就无法与这一世界的天抗争。因为你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一世界，你的能力不可能超过这一世界的总和。这也是为何一个人修炼到了极点，会受到天地法则的惩罚也就是天罚的原因。只因你的能力已经到达了这天地的极限。这天地之间根本就已经容不下你的存在，要么在天罚之中毁灭。要么就突破这一世界远离而去。 这些简单的道理，就算是非修炼者的洪亮也是隐约清楚。吴天要行此逆天之事，就算夺取了卡玛的一切能量，有了足够的实力，但要和天斗，洪亮还是非常担心。要是吴天之前所说的成立，那洪亮就更加担心了，因为那种做法更加逆天。 “必要时候，你放弃一切力量自己回去吧。”洪亮怕吴天执念太盛，再退一万步劝说。带自己回去，吴天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要是一个人回去，也许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呵呵，我说过，也许我除了你谁也带不回去。这和能力无关，而且也许你想不回去都不行，只要我回去了，你也必然会回去。” “也许吧。”这一次轮到洪亮说出这三个字。对于吴天说的话洪亮已经越来越难以接受，不过他心中唯一知道的是，他不希望吴天觉得自己非回去不可。有时候，这边新生活的开始，就已经代表着原来那边世界的生活的结束，强求不得。 吴天定神看了洪亮半晌，终于还是说：“走了。” 吴天慢慢回身向远方迈步而去，动作虽然很慢，但他现在的能力早就可以缩地成寸，几步之间，就已经在远方的天际留下小小的黑点。 “师父” 而就在吴天即将消失在天际之间，在他遥远的后方，一声悲伤的女子的声音响起。悲呼刚起就停，似乎呼声的主人由于内心的急剧悲痛而晕了过去。 远去的吴天自然还是听到了这声呼叫，自然也清楚呼叫的主人是谁，甚至也可以想像出呼叫的主人当时的心情。他回头望向那遥远的天际的黑影，颤动了几下嘴唇还是放弃了心中所想，回头迈步而去。 “欺天之阵”，随着吴天的进来已经出现缺陷，混沌结界已经消失，换而来之的是给人极之漫长距离感觉的空间结界。 “欺天之阵”，要想完美持之，那吴天就应该由他自己发动这一阵法，那样阵法就把他也包裹了进去，那时就将无人可破。当然，就算是由洪亮按吴天的指示去发动，吴天并不在场，吴天认为在卡玛大陆也是没人可破，自然吴天是个例外，这也是吴天还没踏入“欺天之阵”内部之前的唯一破绽，不过吴天又怎么会破除自己的阵法。 混沌结界是这一阵法无法破除的根本，混沌能够蕴育万物也可以毁灭万物，没有任何物质可以克制混沌。所以这一阵法，即便强如小龙也是无法说进就进。吴天进入阵法之后，混沌结界已经消失，而代之存在的空间结界那漫长的距离也不是凡人可以破除的。要不是吴天是这阵法的创始者，那估计要像小龙那样的变态才可以穿越出这片空间。 可惜的是这一阵法随着有人在其内外之间的每一次穿越，都会削弱其的功效。随着吴天的出去，那这空间结界也将消失，代之存在的将是封印结界。这一结界，吴天就没把握说没人可破了，至少塔域中那几个变态可能由于是传承自卡玛的缘故，很可能就能够破除这一封印。不过，除了那几个变态，就算有人深知这一阵法的奥妙，也是有心无力，这也是吴天比较放心的原因。毕竟，那几个变态老怪物，不会有心情理会像洪亮这样的弱小存在。 呼，吴天终于踏出“欺天之阵”，阵法内外天地情况是一般模样，此时也是清晨之时。在那微红的阳光之下，吴天看到了那早就等待在那里的一切，一抹寒芒终是闪烁在原本充满落寂的眼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