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他想着师兄
石应龙回到了那个小院。因为,张大叔给了他一枚自己的腰牌。对于今天出手的那些丹药,他没有丝毫的担心。他善于生产,而和人打交道的事情,很明显,乐鱼儿比他更能胜任。他的目的就是去将那些丹药销售出去,顺便砸砸水陆会的场子。 同样是人类,相煎何太急? 走到围墙门口的时候,他他起头看了一眼笼子里面的北海一刀,沉重的道了一句歉:“对不起!”北海一刀笑着没有吭声。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忘记,但是他石应龙不会忘记。 张大叔乐呵呵的笑着,如今他的院子,还有石应龙他们住过的院子,都是药物加工厂。按照石应龙前面提供的人名,瘦了一圈的师员外,还有明显了老了一圈的郎牛,于苍黄,他们几个人都给调了过来。张大叔正在把玩着一个瓷瓶,这个瓷瓶中,有石应龙制作出来的第一批保命金丹,只有十枚。 这已经超越了张大叔的所有投资。 鲛人之都除了为数不多的人类,其余的存在,都是一些海族的妖兽和那些正儿八经的鲛人。而他们所谓的保命金丹,实际上与人类社会的保命金丹是完全不同的。 海族人的保命金丹,需要人类世界的人参,刚巧,石应龙的手镯中,最多的就是人参。这个在人族也相当昂贵的药物,在海底,简直成了天价。至于保命金丹配方中的其余海族的药物,最贵的,也就是鲛人劈腿过后褪下的外皮。可是,在鲛人之都,这种主药反而最是常见。 第一批保命金丹总共炼制了十六枚。张大叔试了一枚,他个人的感觉是,这种保命金丹比郎中院炼制的保命金丹药效更加纯粹,不但药效持久,最主要的是可以更快的刺激海族人身体之内存在的一道海洋之气,使他们的rou身恢复能力更加强悍。石应龙将其他的五枚送给了小顺。 据张大叔的说法,如果战争进入胶着状态,小顺也可能上战场的。 石应龙回到院子中,坐在小桌旁,并没有接过张大叔递过来的酒杯。看着院子中忙忙碌碌的众人,他忽然间就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要是他在这里,会不会更好一些。 崔明珠炼制丹药,在他们四人之中,本来就是最好的。想来,他如果出手,无疑会省下来无数的珍贵药草。 我的师兄们,你们好吗? 郑春在那里正在将一堆一堆的草药用闸刀闸碎。他只是看了一眼茫然失神的石应龙,便继续工作。他就是偷袭了石应龙半晚上的那个青年人。 当时的他,听了大军的话语,想要以石应龙的性命作为自己晋身的台阶。他只想过得更好。 他最终没有出手。他以为,在美好的生活面前,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一个人。可是,他做不到。他毕竟是定县一个普通的人类,他过惯了定县那种安逸的生活。他杀过鸡,杀人和杀鸡,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他可能不是最好的郎中,可是,他是一个人!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他没有再动手。当然,到了今天,他也不知道,曾经有一位修行有成的妖兽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郑春觉得这样就好。每天二十粒珍珠,自己很快会富裕起来。做什么徒弟?有意义吗? 郎牛是一边筛检草药,一边趁着四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记录的。 无疑,这种制造药物的方式在他的眼中是极度落伍的。要不是给那些个重体力活动吓破了老头子的胆量,他会喋喋不休的说出自己的一番见解。算了吧,这里生活这么好,不用吃那些腐烂的鱼虾,不用在那些看着俊美的少年男女面前讲下流的故事,好了,生活很好了!他不懂,为什么那些海族人那么热衷于倾听人类的下流故事或者说是人类的野史。 你们不是人啊?为什么那么在意人? 还好,这两个当时给了自己闷棍的小子真有些名堂,竟然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尤其是这种老式笨重的制药方式?难道他们没有用过蒸馏水,没有听说过机器制药吗? 可怜了我的衣服,要不然给大哥一个远程的传输,******,大哥!郎牛想哭了,你知道弟弟现在的感受吗?你知道我这么瘦弱的身板,还要做剧烈的体力劳动吗? ******,我就不该来定县,牛逼是牛逼了,可是,在最主要的关头,衣服没电了。自己像个老油条一般给他们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一群老皮的中间…… 大哥,你怎么还不使用定位系统…… 石应龙再想师兄们。师兄们在干什么? “轰”的一声,拨今儿千里连同自己身前的巨剑给巨大的力量荡起,然后高高飞起,就像狂风中的两片树叶。 “吼!”叶眉怒吼一声。 空中,四肢背在背后的崔灵珠,胸前,三尺长短的一把剑,终于出鞘。 一道白线一闪而过。 无数青草翻卷着飘起,粉碎,漂浮,移动,然后化为齑粉。 “很强!”叶眉说道。他弓着身躯,双脚已经陷入草原肥沃的黑土,他的双臂,在翻卷着不断的燃烧。他仰着头,看着崔灵珠,笑着说道。他的眉毛呼啦啦的抖动着,就像给飓风吹动,然后,一片绿叶落了,另一片绿叶,也落了。 他的整个人开始燃烧。 地面上,出现一个方圆约莫三里的空白。 空白之处形成了两个图形,一个一半的剑形,一个站立的人形。那道剑穿过了那个巨大的人形。三里空间,寸草不留。 然后,崔灵珠从空中调了下来。他的肌肤与白色的土壤接触,瞬间起了一层密密的水泡。地面的土壤,好像给一场大火刚刚烧过,灼热无比。 “******!”崔灵珠爆了一句粗口,“现在死了吧!” 拨今儿千里带着巨剑飞来,他的身后,跟着三道摇摇欲坠的剑光。 马无畏忽然从土炕上做了起来,他伸出手,说了一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