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享
宇文逸琨不理会众朝臣的声音,大手紧揽住辰一硕略显丰腴的腰肢,轻眸望向上官哲瀚,朗声道:“上官丞相,朕还没有听到你的恭贺之词呢?” “微臣恭喜皇上,恭喜宸贵妃娘娘喜得龙嗣。”上官哲瀚躬身一揖到地,红唇翕合间,语气略显僵硬地说出了恭贺之词。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些恭贺之词,他心里是多么的苦涩。 众朝臣对上官哲瀚言语中的不自然,自是看得清楚明白,他们心中均是诧异不已。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之上,风度儒雅,敢于直言进谏的上官丞相吗?今日怎么变得如此木讷寡言呢? 宇文逸琨紧了紧揽着辰一硕腰肢的大手,笑道:“朕也要恭喜上官丞相才是,硕儿你还不知道吧,下月二十八上官丞相可是要迎娶礼部尚书寒旭久之女寒冰倩为妻了,那寒冰倩可是有着本朝第一美女之誉的绝色佳人啊!” “二十八”这几个字,宇文逸琨说得特别重,足见他对这个日期是多么的不满意。依他本意,是在指婚旨意下达之后的十日之内,便让上官哲瀚完婚。 可钦天监的人也是认真的很,经过一番查阅之后,还是坚持说七月二十八是黄道吉日,之前并没有什么好日子。 对于钦天监那帮死脑筋,宇文逸琨也是郁闷至极,他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便将其全部诛杀,他也只得耐着性子等了。 对于上官哲瀚心心念念地惦念着他宇文逸琨的女人,他身为一个男人心里当然不会舒服,因此才急着令上官哲瀚成亲,好令其绝了对硕儿的那份惦念。 “恭喜上官丞相。”辰一硕语气无喜无悲地说道。虽然她是打心眼里往外,为哲瀚弟弟感到高兴,可她却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可不知道自己身侧这个喜怒无常的野兽几时会翻脸?几时心情是好的?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回神羽国路上,野兽的那一脚,险些要了哲瀚弟弟的命。还有接风宴那日哲瀚弟弟带着她爱吃的螃蟹闯入皇宫之事,野兽有没有查出来?若是自己现在一个表现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连累她的哲瀚弟弟了。 “多谢皇上,宸贵妃娘娘。”听到辰一硕那古井无波的声音,上官哲瀚只觉心中苦涩无比。什么绝色美女,他一丁点儿也不喜欢。就算没有皇上这道赐婚的圣旨,他曾梦想过的与自己心爱之人共度一生的事情,也早就彻底破灭了。 只因他的一颗心,早已全然系于一个此生都不会属于他的女子身上了。 宇文逸琨略扫了一眼上官哲瀚僵硬的面宠,而后对众朝臣说道:“众位爱卿都回吧!” “谨遵圣意,臣等告退。”众朝臣也觉此刻的气氛有些诡异,遂立刻行礼告退。 康宁太后望了宇文逸琨几人,并未言语,立时转身离去了。 “爱妃,朕陪你回宫吧!”不由分说,宇文逸琨揽着她的腰肢转身便走。 众人皆已离去,徒留上官哲瀚一人呆立在原地。 … 宇文逸琨并未乘銮舆,而是陪着辰一硕在御花园中散起步来。 面对满园的锦秀之色,辰一硕并无心观赏。她低垂着螓首,眼望鞋尖,默默地随着宇文逸琨的脚下的步伐,机械化地向前迈动着。 感受到了辰一硕的异样,宇文逸琨剑眉轻蹙,柔声问道:“硕儿,有心事吗?” “嗯?”辰一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后,忽然心神一凛,将神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见此,宇文逸琨心中极度不悦,微蹙的剑眉骤然拧起,冷声道:“你要想那小子?” “什么?”辰一硕心中陡然一紧,这回她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微微惊诧了一瞬,斩钉截铁地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宇文逸琨顿住了脚下了步子,扳过她的双肩,压下心中升腾的怒火,温声说道:“你和皇儿都是朕的,总有一天,你的心也会属于朕的,总有那么一天。” 此番话语,虽是对着辰一硕讲着,但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着。 闻听此言,辰一硕的心中却是无喜无悲,沉默以对。 心?那是何物?她早已没有那么奢侈的东西了。 见辰一硕不言不语,宇文逸琨心中强压下的怒火,顿时直冲脑门,长臂一伸将辰一硕打横抱起,纵身掠向前方。 突来惊变,令身后随侍的宫人们立时惊呼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逸琨终是顿住了身形,可他并没有将辰一硕放下来的意思,而是抱着辰一硕缓步向前走着。 而辰一硕从始至终都未曾睁开眼眸,只是静静地窝在他健硕的胸膛里,听着他强壮有力地心跳声。 而此刻,在辰一硕的感知中,她只觉宇文逸琨的上身有些后倾,状似走在一段下坡的路上。 半盏茶的功夫后,宇文逸琨终于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垂眸对怀中的人儿,说道:“硕儿,你看。”说罢,他将辰一硕从怀中放了下来。 辰一硕稳住身形后,抬眸望去,面前竟然是一间封闭的石室,墙壁上镶嵌了数颗的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散发着莹亮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通亮。 相对于夜明珠的奢华,这石室中的摆设可就不值一提了。 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石床依壁而搭,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家具陈设。 垂眸扫向地面,辰一硕心中一凛,整间石室的地面上居然立着上百根由铁木制成的桩子,其顶端均削成尖刺状。 更为骇人的是,那些个铁木桩子的尖端,如今已看不出锋锐之势,而是变得圆润光滑。 依此可以判断出,这些铁木桩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肯定是由于频繁踩踏造成的。 正在辰一硕暗自错愕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腾空而起,掠向前方。 只见宇文逸琨足尖轻轻点在铁木桩的尖端,身形变换间,打出一套拳法。 地上几百根铁木桩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用“如履平地”来形容此时的他,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