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暖男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敢情这位爷今天是受了刺激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也是知道了太子一事,难不成那个僵尸脸现在才和他说起太子的事?! 沈心怡也不知道是被强吻得大脑缺氧,还是被顾诤诏吼得脑筋不通。 这会儿竟是没精力顾及自己的处境,反而思绪是跟着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太子走了。 “唔……”似乎是刚有些新鲜空气,瞬间的停顿后,那热乎乎,软绵绵,湿漉漉的嘴唇便再次将沈心怡惊恐的嘴巴给包裹了起来。 “唔……” “啊!你!” 许是方才那初尝的美好有些让顾诤诏没有过瘾,或是欲罢不能,再次索取时,竟是着急的想要撬开沈心怡的牙关。 两张嘴唇纠结得严丝合缝,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看时,却见顾诤诏单手捂着嘴巴,指缝中流出一丝红润。 而沈心怡则是双目怒视的半起身于床上,反手擦了擦嘴。 咬人! 女人最原始的一招,同样也是最有效的一招——咬人! “顾诤诏,你发什么疯!”沈心怡使劲擦了擦嘴,厉声道。 “说我发疯?哼!好!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的发疯!”顾诤诏也是不甘示弱,疆场上冷箭冷雨都过来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竟敢如此强硬!哼! 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太子只来了侯府一趟,就书信一封直接要人; 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沈心怡的一颦一笑。 这女人,真是个…… 她真的是乞丐吗?! 不行。即便是将她一直弃置在兰苑不管不问,即便是一直和她吵吵嚷嚷,整日斗智斗勇,也断不能将她就这么拱手让太子带走! 虽然不知道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在顾诤诏的脑子里,已然是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了! 敢动我的女人!哼,老子今天就把这事坐实了!让你吃不着也惦记不上! 颜氏的那一套喜服。没把顾诤诏的心给拢过来。反倒是在沈心怡的问题上又浇了碗油,点了把火! 这就不难理解,顾诤诏以他独有的处理问题的方式。这么急不可耐的出现在了兰苑。 此时,床上! “顾诤诏,你敢……”沈心怡从他几近发红的眼睛里当真是看到了一个字“发疯”! 一种异常奇妙的异样,瞬间袭上了沈心怡的心头。 按说。这种时候,应该是奋起反抗。或是以死相逼。 对于沈心怡这种善于催眠的国际大师来说,即便是不闹不打,也定是会用眼睛和语言来控制顾诤诏。 不让他伤害自己半分! 可是此刻,沈心怡的心理竟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瞬间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无奈。 “嘶啦!”那双大手再次袭来的时候,沈心怡护住了胸前,却是无力阻止腰带被一把扯掉。 只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一手捂胸,一手提裙的半蜷在床边。 此刻。顾诤诏正狠狠的将那一副裙带扔在地上,如山的身子再次欲扑上来。 “顾诤诏!”沈心怡大呼! 越是到了应激的时刻,什么都阻止不了当别人叫喊自己名字时本能的停顿。 “嗯?”果然,顾诤诏停住了。 “你是要来真的吗?”沈心怡的声音有些发抖了。 “我顾诤诏说话,岂有反悔的道理!”顾诤诏傲然霸气的声音。 “识相的自己来,免得待会伤到你!你这女人,真是疯子一样,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该迫不及待的匍匐在我脚下了!”顾诤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嘚瑟的意味。 大周最年轻的将军,又是定北侯的长子,相貌堂堂没得说不说,就是前途也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京中多少王公大臣的闺秀托媒要说与定北侯府。 早几年顾寅凯是觉得顾诤诏还小,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被儿女情长牵绊了脚步。 还是沙场历练人啊! 直到半年前朝中出了那档子事,一时定北侯府便成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凑近半分。 到现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偏偏顾寅凯还就跩上了。 一来是颜氏书信与他,说是庙中签文,捡了个媳妇。 二来,当时顾诤诏人在疆场,就是娶个二房、三房,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来二去的,就到现在。 这也就不难理解,顾诤诏为什么会有那么优越的傲气。 老子撑腰,自己又努力。 绩优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活活能把人给气死! “不行!”沈心怡的回答,犹如一盆冰水当头给顾诤诏泼了下来。 “不行?!”顾诤诏愣住了。 这女人疯了吗?真是不识好歹!堂堂定北侯的大少爷,如今真是要让她做了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她竟不知死活的说了“不行”! 愤怒,再次涌闪过来顾诤诏的心头。 赌气一样的,一步跨了上去,大手径直伸向沈心怡的衣裙。 “我那个来了!”沈心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用尽了一起气力应了一声。 “哪个?什么来了?”顾诤诏一头雾水,可是手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 “滚,你妈没告诉你啊!笨蛋!”沈心怡只觉得在这资讯闭塞的大周,要和一个八尺成年男子讨论大姨妈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可笑。 当然,也更没那个心情! “哦……”顾诤诏稍稍愣了一会儿,方才还是点火就着的呼吸,这会儿竟突然渐渐变得舒缓了许多。 应了一声,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难掩的尴尬之色。 有些东西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机会说。这不,只要稍稍一暗示,即便是如顾诤诏这类的大冰山,也是能懂的。 “那个……”尴尬之后,还是尴尬的开了口。 一双大手拉过床边现成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沈心怡的身上。 遮住了方才厮打时撕扯破损的衣衫和半裸的香肩。 其实,顾诤诏这么做,是为了给沈心怡御寒。 记得自己懂事时起,娘每个月总有那么个时候是畏寒的。 “你干什么?”沈心怡紧张,生怕他硬来。 没曾想却是如此体贴的给加盖了被子。 “那个……晚上冷,别着凉。”顾诤诏说罢,摸了摸鼻子踟蹰的转身向门外走去了。 “真是个神经病!”沈心怡心有余悸的自叹了一番。 待稍稍回过了点神,整理好了衣衫,又解了耐耐,那个宽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又来干什么?!”沈心怡的声音里依旧有怒意和警觉。 顾诤诏也不解释,只是将手里的一包东西放置在了桌子上,然后再次转身离去。 沈心怡再看时,那桌上的一包东西分明是红糖和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