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各显神通赚钱去
阿强的婚事告吹后,霞婶在家里唉声叹气了两天,但见云柱再也没来,心想着这事暂时是放下了,也就没提。 小娥、小锦这几日忙坏了,又得照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河蚌,还得做花卖花。现在虽然李氏姐妹不再和她们作对,但是生意却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小锦曾想过要租下个店面开卖花店,但问了店租后却是望而生畏,而李氏三姐妹的捷足先登,更让她们的生意受到了重大影响。 李氏三姐妹趁着余记没落了,盘下了寿昌镇的一间店面,不仅卖花,还从扬州、苏州引进了更好看的绢花,她们卖得比渭泾塘的汇宝斋便宜,所以绢花的生意一跃而起,势头上压过了小娥、小锦他们。 “人呀,都是图个新鲜。”沈家娘子感叹。 “婶,虽然现在生意比不上以前了,但是我们也有好些老主顾,生意还是能撑得下去的。再说了,您也说了人都是图个新鲜,待那个绢花戴厌了,自然又回想到这通草花上来的。”小娥劝道。 小锦赞成小娥所说的,流行这种东西有时候过个一两年又会回归原点,现在不流行了可能过个两三年又流行了,所以她不怕这通草花的生意会做绝了。只是,这卖花毕竟赚不得大钱,她们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卖花姑娘吧。 养珍珠是个好路子,只是这两年还见不得成效。 小娥买来了网,将小水潭的一端拉上,这是为了防止河水湍急时或河蚌蠕动时随着水流走了,然后将这些河蚌全都倒入了小水潭。五月份时,小娥开始育蚌,这些河蚌都属于小蚌,听村子里养过珍珠的一些养殖户说养珍珠应该选择更大的河蚌作为育苗,这些河蚌太小可能会影响生长进度,但小娥却一笑置之。 小锦对珍珠养殖并没有亲力亲为过,只有理论上的一些知识和一些记忆。比如她记得他们的养殖场选用的蚌苗也都是一些六厘米左右的小蚌苗,而且她记得mama说过,要当年蚌才好,这些小蚌子的生命力旺盛,珍珠囊形成快,分泌能力强,能够蚌、珠同时生长,这样产出来的珍珠产量高、质量好。光是这一点,小锦的mama说她们的老祖宗就比别人厉害,很多人到现在在琢磨出这个道理,而她的老祖宗三百年前就发现了。 所以,小锦相信,小娥用这些小河蚌一定是发现蚌、珠同生能增加产量的道理。 小娥听了小锦的话,淡然一笑道:“我其实并不知道你说得那些道理,只是六子哥给我们的都是这些小蚌子,我能怎么样呢?大的河蚌早被人捞走卖了,六子哥也只能捞到这些。不过我想着这些河蚌小,寿命也会长些,若是用大河蚌,可能两年以后就慢慢老死,但这小河蚌大概能有三到五年的生长期吧。” 小锦这才知道小娥用这些小河蚌完全是无心的,只是因为客观条件给了他们这些河蚌,他们只能这么用,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用这些小河蚌可能会养出更好的珍珠来。 到了五月,河水渐涨,小娥担心这小水潭里的河蚌因水深而影响生长,正头疼时,就听小锦提议说用“吊养”的方法养殖。 于是,她们再次投入成本,买了不少网,实行了吊养。 小娥、小锦忙忙碌碌地工作着,她们养珍珠在村子里已不再是个秘密。村里的人对他们的做法持有各种态度,有得祝福,有得鼓励,但更多地是观望,还有少数好事者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说陆家的两个丫头刚mō着门路赚钱,就想发大财,竟然学人家养珍珠,非得赔光了不可。 这样的说法让陆家夫妻根叔和霞婶倍感压力。 他们不懂养珍珠,但见小娥、小锦像模像样地在那养了起来,便也想帮忙,四处打听养珠高手,探听养珍珠应该注意的事项,却没想得到都是否定的声音。 谁都不认为两个小丫头能养出珍珠来。 而除了霞婶、根叔之外,更着急的是胡山福。 正如小娥所预料的,潘家的冯叔果然没再与他合作。 有了地,生活似乎就有了新的奔头,而家里的鸡仔也慢慢长大,再过一个月就能宰了吃了,而再过三个月大概母鸡就能下蛋了。 全家人的分工依然是根叔、凤槃种地,小娥、小锦卖花,里外结合,小日子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这日圩日,沈家娘子可能是中了暑气,身子不利落,小娥、小锦便决定自己去寿昌镇卖花,霞婶、根叔不放心,便让凤槃跟着一起去,这样才能有个照应。由于天气热,他们一早便出发了。 路过河底村时,上来两个人,香寡fù和一个男人。 这么些日子,她们倒有些时候没遇见香寡fù了。一路上,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偶尔,香寡fù还拿挑衅的目光瞅瞅小锦,让小锦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就没个廉耻吗?”小锦忍不住嘀咕。 “算了算了,当做没看见就成。”小娥劝道,“别多说了,被她听见,少不了起事端呢。” 小锦鄙夷地瞅瞅整个都想贴在那个男人身上的香寡fù,没再做声。 “坐好啦!”车子忽然一个颠簸,赶车的华叔大喊一声,及时控制住了车子,这才没让车子侧翻了,但车上的人却被颠地个人仰马翻。 小娥及时地被凤槃抱进了怀里,没有跌出去,小锦则抓牢了车扶手,也没摔出去,倒是那个香寡fù,由于一门心思在男人身上,车子一颠簸,她便保持不了平衡,滑下了车。 “哎呦。”香寡fù一声惨叫。这可是她第二次摔了。 由那个男人扶起她,香寡fù指着小锦就骂开了,“你个小sāo-货,每次见到你都没个好事,上次见你摔了,这次又是,你个扫把星,早点死了算了,省得祸害人。” 小锦气得从车上跳下,回嘴骂道:“是你自己sāo-包勾引男人,不好好坐车,摔了还好意思怪别人!” “呦,你个小婊-子,年纪小小就会骂人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香寡fù说着就饶过车子,冲向小锦。 小锦顺手捡起路边的石头就要自卫,却见香寡fù还没到她身边呢,就被凤槃拦住了。 只见凤槃捏住香寡fù的肩,用力一怂,就将她推出去一丈多远。 香寡fù倒退了好几步,最终站立不稳,又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是个死人啊,还不给我打这小子!”摔在地上的香寡fù气急败坏,一手mō着摔疼了的屁股,一手指着跟着她来的男人骂道。 那男人看了看凤槃,估mō着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便不知死活地也冲了上来,凤槃一拳打在那人腹部,再手掌做刀,切在他肩上,就见这男人像烂泥一般地瘫到了地上。 “打得好,打得好!”小锦高兴地直鼓掌。 小娥却有些惊讶地看着凤槃。 香寡fù见状,忽然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小锦跑上前去,吼道:“你再喊,我让我哥打死你。” 香寡fù闭了嘴,瞪了小锦一眼,慢吞吞地上前查看那个被打趴下的男人。看了才知道,只是吃了痛,一时没站起来,倒没什么大碍。 扶起那个男人,香寡fù冲着华叔喊:“今天不坐了,你把车钱退还我们。” 华叔二话没说,就掏出两文钱扔给了香寡fù。 香寡fù悻悻捡起,扶着那男人一拐一拐走了。 “这女人,只知道勾引男人,一时消停都没。”华叔朝着她身后啐了一口,招呼小娥他们上车了。 陆家和华家虽然亲没结成,但小娥说不宜交恶,她们平日里还得坐华叔的车呢。何况都是一个村的,所以三番两次的带着鸡蛋、米、面什么的去看华叔,这让华叔很感动,两家的关系也才没有因为结亲不成而有所变化。 “小娥、小锦,以后爷不带那寡fù娘们了,只要她坐车,没一次不出点事的。晦气。”华叔赶着车说道。那香寡fù还说小锦晦气,他还觉得这寡fù不守fù道,晦气呢。 “呵呵,爷,您做您的生意,不必因为我们就拒载。”小娥笑着说道,拒载这词还是她从小锦那学来的呢。 “也不是因为你们,爷就觉得那寡fù娘们不守fù道,脏了我的车。”华叔解释。 小娥便不再做声了,她也不待见那寡fù。 到了镇上,和往常一样,与华叔说好了等候的地点,小娥、小锦带着凤槃便去了她们的摊位那卖花了。 这摊位是每月交了租子租来的,所以不会有人占了。 “卖花了,卖花了,好看的通草花,大花一文一朵,中花一文两朵,小花一文钱三朵。”一摆好花,小锦便吆喝开来。 瞬间,便有一两个老主顾过来买花。 凤槃站在一边看着,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看去,就见对面有个老头yīn沉沉地盯着他们瞧。看了一会,便mō着胡子走了。 凤槃垂下眼帘,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