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质问
“秦兄,此事怕是有误会吧,我姐夫不是这样的人。.:。”舒姚清忙上前调和,提醒着秦时宇,“大家都看着呢。” 秦时宇这才回神,回头环顾四下,一张清逸的脸越发的黑沉。 他咬着牙指了指楚宜桐,猛的转身下楼,冲上戏台,瞪着台上的人冷声说道:“说,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公……公子。”下面候场的班主立即跑了上去,冲着秦时宇又是作揖又是赔笑脸,“不知公子说的是……” “说!谁让你们演的?”秦时宇上火,一把抓住班主的衣襟,平日的优雅贵公子形象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这儿的大掌柜请我们来的,说是……”班主顿时面如土‘色’的看着秦时宇,惊惶的说道。 “我问的是,谁编的这戏!!”秦时宇粗丨暴的打断班主的话,喝道。 “是……是……”班主被提着衣襟,憋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困难。 “说!!”秦时宇没有耐心的喝道。 康子牧等人见状,纷纷从楼上跑了下来。 康子牧上台来到秦时宇身边,帮着掰开秦时宇的手指,把班主解救了出来。 班主惊吓之下。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是班主?”康子牧松手,冲着班主问道,语气平静。 孙多福和季文初也过来拉住秦时宇。低声的安抚着:“秦兄,不要冲动。” “是……”班主远离秦时宇,面对康子牧虽然惊悸,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否告诉我们,这出戏说的是什么?”康子牧指了指一边的戏伶,“是何人所编?” “是一位公子给我的,说的是……是……”班主有些犹豫。“是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一位公子?”康子牧瞟了楚宜桐一眼,问。“那位公子可在我们当中?” 班主一愣,细细的打量一番,连连摇头:“那位公子长得很俊,不过。个子比你们都稍稍矮些,人也纤瘦些,而且,不像本镇的,是个生面孔。” “他为何让你演这个?”康子牧又问。 “这个……”班主犹豫着。 “说!!”秦时宇再次喝道。 班主吓得缩了缩头,咽了咽唾沫,飞快的应道:“那位公子并未说什么,只是说,我们戏园子要是演这个。可是吸引人,能赚钱,所以……” 朱月暖听到这儿。‘唇’角微微上扬。 康子牧倒也没有再问什么,转身拉着秦时宇,劝道:“秦兄,你怕是误会了,我们走吧。” “误会?”秦时宇有些异样的暴躁,一把甩开了他们。瞪着班主及两个戏子说道,“‘女’扮男主远赴书院。与男子共读,茶肆诗会上显‘露’‘女’儿身还被泼一身的酒!!这是误会?分明就是毁我meimei而来!!我就奇怪,为何今日一出‘门’,便有人在说什么秦家小姐朱家小姐,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说完,直接转身,再次指着楚宜桐,冷声说道:“当日茶肆之事,除了在座的学子,并无他人知晓,而,能知晓岱山书院之事的,除了你楚宜桐和我meimei,再无他人,若不是你,又是何人!!” 楚宜桐静静的看着台上的秦时宇,温温润润不见半点儿慌‘乱’:“秦兄,你醉了,有什么误会,等你清醒些,我们再找个时日好好谈谈吧。” “是啊,秦兄,这估计真是误会,我姐夫他不是那样的人。”舒姚清也附和说道。 “不是你做的,难道还是我meimei自己做的?!”秦时宇梗着脖子,脸上一片‘潮’红,眼神中透着些许焕散。 “蠢货……”朱月暖冷哼一声,朗声说道:“秦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宜桐看到她立即走了过来,带着担忧:“暖暖,你怎么来了?” “看你这么晚没回家,担心你。”朱月暖微微一笑,转向秦时宇,说道,“却不料,看了一场好戏。” 秦时宇看到朱月暖,似被定住了般,目光痴痴。 “秦兄。”康子牧在一边轻轻推了推他,提醒道,“冷静些。” 秦时宇目光微转,看了看康子牧,又转向朱月暖,没说话。 “见过jiejie。”舒姚清过来行礼。 “秦公子,方才你指着我夫君说什么来着?”朱月暖只是瞥了舒姚清一眼,径自冲着秦时宇笑意盈盈的说道。 “暖暖,秦兄只是醉了。”楚宜桐拦下朱月暖,浅笑,“我们回家吧。” “夫君,虽然说,清者自清,但也有,三人成虎之说。”朱月暖认真的看着他,声音清脆响亮,“有些事,你可以不计较,但,我不能不计较。否则,只会让某些人越发猖狂。” 说罢,将楚宜桐推到一边,一纵身便跃上了戏台子,看着秦时宇说道:“秦公子,不好意思,我朱月暖从来眼中‘揉’不下沙子,所以,你今晚最好把话当众说清楚。” 秦时宇沉默的看着她,眼中微微黯然。 “说不出来吗?”朱月暖冷笑,“那便让我来替你细说从头,也好让在座诸位,好好的评判评判,谁对谁错!!” 众人顿时哄然,议论纷纷起来,那些三楼上的客人也纷纷的往下涌。 “秦公子,昔日我踹你下水,是我不对,但此事,与我夫君无关。”朱月暖的目光扫过众人。略吸了一口气,看向秦时宇,开始叙说。“在座诸位应该都是揽桂镇的乡亲们,想必,对楚家大儿寸步不离书本的习惯也是见惯不怪吧?” 众人纷纷点头。 “我还记得,那日与他初遇,周边姑娘无数,他却能安然沉浸于书中,对姑娘们更是目不斜视。为何?”朱月暖继续道,“全只因。他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所思所想,他的抱负。不过就是来年能高中,谋得一官半职,为百姓们造福罢了,此番应我朱月暖的擂台,也是因那一日,我偶遇俩心存歹念之人,他为救我偶尔碰到我的手,为了负责才应擂罢了。” 众人顿时哄笑。 楚宜桐面‘露’赫‘色’,无奈的看着她:“暖暖。说这些做什么?” “为何说不得?我们行得正,坐得正。”朱月暖冲他嘟了嘟嘴,不理他。“此番岱山书院游学,也是因为我外公的考验,试问诸位,无人之时的无心之失,他尚且能挑起责任,不避不躲。那么,他在我外公、大舅的眼皮子底下。若真对秦小姐做了什么,他会如此卑鄙的使手段逃避甚至去毁人名节吗?” “确实不会。” “说起来,楚家大儿的名声一向很好,为人谦和,从不见有听说过他与别的姑娘家有什么,这次还真是‘挺’奇怪的。” “朱大小姐嫁入楚家,楚家就一直没安生过,当然奇怪啦。” 窃窃‘私’语不断。 秦时宇却置若罔闻,只受伤的看着朱月暖,一语不发,一改之前的暴躁。 “我本不愿多事,今日秦公子既然撕破脸面不顾忌,那我也没什么可以替秦公子隐瞒的了。”朱月暖语题一转,直指秦时宇,“我夫君去岱山书院游学,家中公婆皆是全力支持,家中有任何小事,都从不会让我夫君知晓,为的就是想让他在岱山书院有所得,有所悟,可,偏偏有人,在我婆婆出事之后,以知情人之身份将消息告知我夫君,后又有家中琐事连连扰他分心,我记得,有一次还是秦公子你亲自转‘交’信件,告诉我说,是令妹为了学技艺,才‘女’扮男装去的岱山书院,还央我让我夫君照顾一二,此事不知秦公子是否还记得?” 秦时宇动了动目光,终于开口:“是……” “所以,那时,我夫君是不知晓她的身份的,对不对?”朱月暖眯眼。 “是。”秦时宇抿‘唇’。 “很好,既是如此,为何令妹不向我夫君表明身份?反而以秦月贤弟之名‘混’在他身边?你兄妹二人,居心何在?”朱月暖突然清冷的质问? “……”秦时宇退开两步。 “当日,我知晓秦月之身份,曾向我夫君修书一封,那封信为何寄不到我夫君手中?”朱月暖陡然间散发开冷冽,,‘逼’近秦时宇。 秦时宇又退两步。 “我夫君本‘欲’回复书信,又是谁,劝他不要写信,又是谁劝他给家中一个惊喜捎他回来的?”朱月暖步步紧‘逼’。 众人再次鸦雀无声。 楚宜桐平静的看着台上的朱月暖,负手而立,不拦也不退。 “归家之后,又是谁三番五次相邀,又是谁,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的?不顾我夫君步步回避,不顾学子们睽睽众目,借酒装疯纠缠。”朱月暖将秦时宇‘逼’得险些跌下台去。 康子牧及时的扶了一把,忙劝道:“楚嫂嫂,秦兄他醉了,一场误会。” “现在跟我说误会?”朱月暖冷笑,“不好意思,晚了,我朱月暖从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大家都是一个书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康子牧无奈的再劝。 朱月暖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可不是知俞书院的。” 康子牧顿时噎住。Q ps:第二更~~捂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