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过节
我被那个不良少年粗暴的从陶然背后扯出来，手臂被铁钳夹的一样痛。 “你干什么？！放开！”我使劲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再叫老子在你脸上刻花！”他凶神恶煞的拿刀冲我比划着。 把我吓得立刻禁声，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觉得这些人只要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现实中已经完全被抓到牢里关起来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多天真! 陶然想要过来，可是已经被那两个人围住。 “长得挺白的，模样也不错。”小青年满脸下流的样子，伸手来摸我的下巴。 真是被他恶心到要死，我侧脸躲过。 “跟着那个野种有什么好的，我跟你讲，他妈是个不要脸的，总有一天他也会跟他妈一样。” 我怒视着他，陶然被人说成这样，我很恼火，不管他的mama是不是传言中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错要他来承担？ “只要你跟着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他倒是锲而不舍的循循善诱。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嘲讽到：“你应该说只要跟了你，LV，夏奈尔随便买，不然哪个女的肯理你，连怎么打动女人都不懂，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 小青年被我这么一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臭****，老子废了你！” 他手里拿着刀冲我挥过来，我心里真是悔恨到家，干嘛逞这点口舌之快。 我伸出手臂挡住脸，要划就划在手臂上吧，千万不要毁我的容！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一只眼睛，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青年的脸就在我视线的正前方，他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陶然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匕首，鲜血从指缝中汩汩的流出来。 刚才围住他的两个人在不远的敌方相互搀扶着，站都站不稳，看见老大被止住也不敢走过来。 “陶然，快放开！”我叫到，当然不是让他放开这个人渣的脖子，是他的手！ 那把匕首一看就很锋利，要是伤到他手上的筋骨怎么办。 陶然放开放开他的脖子，同时抓住小青年的手腕，把他的匕首夺了过来，然后在他的小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小青年立刻弯下腰起不来，但是他仍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拉起陶然受伤的手，手指上好几条口子在流血，这个傻孩子，干嘛用手去握匕首呢，难道他的手能比匕首硬。 不等我责备的话说出口，陶然拉起我，“走！” 我就被他带着一路跑下山，到了山下，他还是不停下来，只是不再跑，带着急急的向家里赶去，边走边说，“jiejie你先赶路，等到家了再骂我！” 我真是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他这么一说，一大半都没了。 晚上他姑妈姑父见他脸上的青紫，手包扎着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牛儿问了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一下今天我们的遭遇，他立刻很生气的道，“妈的，伟子居然敢找碴，老子找几个人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又想起陶然那次在超市划伤那个男人的手，难怪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长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温文一点都不行！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父母也在旁边，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陶然在旁边劝了一下，牛儿才止住怒火，我也赞成不要再去找那个人，毕竟我跟陶然马上就要走了，让他表哥跟人结仇不好，只要保证这几天的安全就好。 只是明天的火把节就不能去了，要是再碰上那个人就糟了。 谁知道陶然和牛儿都不赞成，牛儿说，“jiejie你放心，我多叫几个兄弟去，伟子不敢乱来。” 陶然也说人多就没关系。 晚上，我让二妹煮了个鸡蛋，剥了壳抱在手帕里，给陶然的脸上祛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多几处瘀伤就不美了。 他疼得龇牙咧嘴的，“jiejie，轻点，轻点，哎哟，哎哟。” 不知道是不是和一群猥琐下流的人待久了的缘故，总觉得他的叫声有点引人遐想，听的我脸热热的。 我在他脸上一拍，“别乱叫！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疼的忍不了，看你今后怎么找老婆！” 他立刻住嘴，委屈的看着我，我才不理他，“看什么看，你这瘀伤要是今晚不弄就得在脸上好久才消，回去怎么跟爸爸mama奶奶交代？” 他一听果然露出担忧之色，这家伙从来就爱装乖宝宝，那家长压他最管用。 陶然乖乖的把脸伸过来继续给我蹂躏，十五分钟以后差不多好了，我们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火把节的开幕式是在早上十点，二妹因为学校有表演早就走了， 我，陶然，牛儿三人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一直非常沉默寡言的陶然姑父居然开了金口说了一句话，“陶然，牛儿，把你们jiejie看紧了，可别被人拉走了！” 他们两就哦了一声。 我满脸不解，为什么我会被人拉走？ 陶然就笑得贼兮兮的说，“火把节彝族人找媳妇的节，他们看中那个就拉走，然后女的就跟着男的回家生孩子。jiejie，你要当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事？！当我是小孩子一样好骗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他又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说的是真的jiejie，虽然不会真的被拉回家生孩子，不过会被拽到玉米地里亲热。”陶然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竟敢调戏jiejie。 “待会儿你要是看见玉米地中间倒下一大片可千万要闪远点，那是人家在办事呢？” 听他说得这么煞有其事的我真的有点相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满脸狐疑。 他倒是毫不避讳，有点沾沾自喜的说，“我可是从小在凉山上长大的，每年这里都过火把节，我也过了十多个节，看也看多了。” 咳，这小孩比我以为的懂得多的多，从小这样言传身教的，凉山上的小孩早熟啊！ 火把节的广场修在两座小山的中间，足球场式的那种，观众坐在两遍的台阶上，中间的凹下去的是表演的地方。 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公益表演，要买票才可以进的，可是票早就提前买完了。 “怎么办？”我问陶然。 他跟牛儿笑得好不狡猾，“买票进去看的都是旅游来的人，你看本地人有几个是会花钱进场的，除非票是发的。” 听他们一说，果然进场的大部分都是跟团来旅游的。 陶然跟牛儿带着我爬到小山坡上，找了一个位置，铺上塑料的薄膜，还摆了西红柿，芒果，红毛丹这些水果上去。 芒果和红毛丹在C市可不便宜，可是在这里就像大白菜一样一点也不值钱，到处都有得卖。 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个熟人一起坐，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位置比下面看得清楚多了，而且还有树荫遮日，不想广场里的，当头暴晒。而且小山头上的人比下面要多，都是本地人，不少小贩背着个小娄子买吃的东西，凉面，凉粉，水果，糖果，点心还有卖酒的。 这种酒是乳白色的，像米酒但是比米酒更好喝，买的时候装在一个yingying的壳里，像是椰子壳但是又要小一些，5毛钱一碗，我喝了一口，清香润甜，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比可乐什么的好喝多了。 一连喝了两碗，陶然赶紧把我拦下，“jiejie你可别再喝了，会醉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真的觉得有点头晕了，赶紧停了。 表演持续了一上午，说实话，真的很让人失望，什么事情一和商业沾边就会失去原来的味道，先是领导讲话，然后就是表演节目，颁奖，没有任何新意可言，除了表演的节目大多数是彝族的，其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跟彝族沾边的。 我失望而归因为喝了点酒头很晕，下午就睡了一下午。 快到七点，我被陶然叫醒了，他硬是灌了我一碗粥就拉着我到门外，递给我一把粗粗的用细木枝扎的柴火，拄在地上差点有人高。 家家户户都这样，门前都放着这样的柴火，这个时候也都站在门外，陶然点燃了一只，柴火立刻噼啪的烧了起来，举在手里就是火把。 我，二妹，陶然，牛儿，一人手里举着一个火把，开始向山上走去，途中不断的有人加入到队伍中来，不到一会儿几个人的队伍发展成几十个人，排成一溜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看对面，也有这么一队人，举着火把，向山上走去，天已经很黑了，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一条条的火龙攒动，全都向山上移去。 有人开始唱歌，唱的什么我听不懂，应该是彝族的歌，有人起了个头，这边的就开始和，一来一往，一唱一和，整个山间开始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