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让众人诚服的老者
一向趾高气扬的宁王,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可又碍于小七是大慕神使,不好发作,也没有理由发作,反而要跪拜在地,朝空中盘旋飞舞的小七拜道:“多谢神使!愿神使保我大慕,百年兴荣,百姓安康。” “我的孩儿,别客气,保佑大慕乃是本神使的职责。”小七一副老横秋气状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要不是受到慕容的命令,要拖延时间,它还真想跟这傻不拉几的宁王好好玩玩。 “是是是,神使说得是,有神使的保佑,我大慕定当繁荣昌盛。” 宁王像个仆人似的一个劲点头哈腰,一脸讨好望着头顶的小七;神使的降临,已经让他忘记了头上那坨发着恶丑的东西,一心想着自己登基后,在神使的帮助下,扫荡八国,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坐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里,左拥右抱,底下群臣都听命于自己,那种生活,仿佛就是神仙的生活。 想着想着,宁王竟然就放声笑了出来,可也正是他的这狂野大笑,金銮殿的所有木门,一瞬间随着他的笑声被人全被踢破,一群身披铠甲,头戴钢帽的人夺门而进,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将大殿的人团团围住。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还望皇上赎罪!” 一下子,冲进来的所有人,都朝慕容的方向跪拜道,声音如同洪钟一样响彻大殿,响彻云霄。 “你们……你们想干嘛?造反吗?”宁王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用力的咆哮道:“你们都想造反吗?我才是皇上,我才是皇帝,你们为什么要拜他,我哪里没有他好?论资历,我比他老,论辈分,我比他长,我哪里不如他了?” “这个问题就让我来回答你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外传来,苍老却又不失豪迈,豪迈中带着令人诚服的威言,这只有经过一场又一场的厮杀才能有的。 而这声音落到宁王的耳里,就像石头落在地面一样。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老者身披银色铠甲,手握长剑,大步跨进了殿门。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 慕斯震惊了。 丞相震惊了。 西城震惊了。 除了慕容,所有人都震惊,张大嘴巴,眼神紧跟着老者,看着他跪到慕容的面前。 “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 慕容知道眼前这个老者不简单,在他还没有完全跪下去之前,赶紧就伸手扶起了老者:“老先生快快请起,老先生保我大慕百年,我又怎么会怪罪老先生呢,快快请起。” 可老者没跪,慕斯等人却突然就齐齐跪倒在地,就算是丞相和宁王,也一同跪倒在地,齐齐道:“参见护国将军。” 护国将军? 望着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的众人,慕容满心疑惑,就连宁王也跪了,这让他对老者的身份之谜,越来越感兴趣了。 “皇上受惊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夫吧!”老者望着慕容,一脸慈祥,只是在言语上,却不像是臣跟君说话,更多的像是在和慕容商量,或者说是命令。 “好,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先生了。”慕容轻点了一下头,他也想知道这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一向不服的宁王丞相,此刻也服服帖帖的跪拜在地。 老者得到允许之后,转身率先就走向了慕斯,在离慕斯一米时才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让慕斯起身,而是轻声说道:“小斯子,想当初老夫南征北战的时候,你就跟在主人的身边伺候了,想不到几十年没见,你已经老了。” “想不到大将军还健在,小的给大将军请安了。”慕斯又朝老者磕了一个头,语言上无比的诚恳,只是在这诚恳中,却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真是光阴似箭啊!你也老了,就起来吧!”老者望着慕斯满头的白发,一声长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似乎是在追忆当年的时光。 跪在慕斯一旁的西城开始不安了,冷汗直流,就连那撑在地上的双掌,也已经溢出了汗水,而那双臂,却一直哆嗦,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 老者望了西城一眼,便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西将军还听得出老夫的声音吗?” “大……大将军,小的……小的不知道是你老人家,以前有不对的地方,还……还请你老人家不要怪罪。”西城哆嗦着,关于毒打老者的记忆一时间就涌上了心头,要是老者就是易容后的护国将军,打死他也不敢那么放肆,如果时光倒流,西城发誓自己一定将老者像供祖宗一样的供起来。 可世间始终没有后悔药,现在才明白过来,对于西城来说,已经太晚了。 “西将军说的什么话,你打得乃是易容后的我,没人能证实,西将军大可不必害怕,只是……”老者一下子就提高了声音,喝道:“只是这叛国之罪,西将军认为本将军该如何处置你啊!” 西城被吓得又是一哆嗦,软倒在地上,又急忙爬了起来,朝老者一个劲的跪拜:“还望大将军明察,我也是迫不得已,所有的注意都是他出的……” 说着,西城指向了不远处的丞相。 丞相见西城将自己捅了出来,心里咕咚一声,连忙指向中间早已经吓傻的宁王,将所有责任往他身上推道:“大将军,这都是宁侯的意思,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老者已经微微一眯,眼神在西城和丞相身上转悠道:“那二位的意思是这叛国之罪,是我冤枉你们的了。” “不不不……”西城和丞相一个劲的摇头。 “那二位的意思是主谋是宁侯了?” “还望大将军明察。” 下一秒,老者突然抽出手中长剑,朝空中轻轻的一划,不远处还没反应过来的宁侯,人头就已经掉到了地上。 从老者拔剑,到宁侯人头落地,也就数秒时间,等慕容反应过来,老者的剑已经入鞘,而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刚好滚到慕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