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前因后果
“说说吧，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一杯酒下肚，叶枫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赵小二无奈的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事一言难尽啊！这是胖孩家中的事情，还是让他说吧。” “这有什么啊？你说跟我说，又有什么区别呢？”胖孩说完就连着喝了好几杯酒。长叹一口气，抹了一把眼角，胖孩低沉着声音，开口讲述道，“这事情还从一个月之前说起，当时从京城来了一位富商，说是要收购大量的布匹。” “对了，和尚，之前我也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城北李家的，小二则是城东赵家的。算起来，我们两家还算是世交呢，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 叶枫点点头，这点他倒是一早就看出来，只是不确定胖孩到底是钱家还是李家的。现在看来，之前的那些担心，倒是多余了。 示意胖孩继续，叶枫端着酒杯慢慢品尝。 “舜陵这个小地方，做布匹生意的也就那么几家。所以，那富商刚刚传出消息，上门的人还就不是很多。但是他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时间上的问题。那富商要求半月内先将一万匹布送过去，后续的一万匹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所以，当时，也就我们李家，和秦家才有这种能力半月内，拿下这个高产量。最后也就剩下竞争了，好在那富商看上了我们李家。毕竟秦家是半路起家，虽然几年之内崛起比较迅速，但是在家族产业的厚实度和各种关系上，还是我们李家稍胜一筹。” “接着，我们李家就倾尽全力，放弃了其他的合作商，在那半月内完成了一万匹布的产量。那富商也很不错，当时就付了一半的酬金。” “可是酬金毕竟只是一半，我们李家之后又恰逢蚕丝方面出了一点问题，所以资金有些周转不灵。就想着先抵押几家门面，解决一下当前之危。可是，一周前织布的作坊突然夜间发了大火，敲了将近一半的存放量。但是，一周后就要再次交付产量了。这是早就约好的事情。” “原想着，和那富商说一下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谁知道富商也着急京城方面的生意，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要不然合作就得作废，我们李家赔付他一半的违约金。否则的话，就得交布匹给他。” “不是还有另外一半的存量，先给他不就行了吗？”叶枫插嘴问道。 胖孩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也说过了，当时富商也无奈之下准备同意。可是，这个时候，秦家的钱甜就出面了，找到了那富商，也不知道跟他商量了什么协议。转脸之间，富商就把我们之间的合约转交给了钱甜。而那富商，也带着秦家的一万匹布离开乐县城。” “所以，之后才有了，小二陪着我上门找钱甜的事情。”事情得前因后果，讲述明白，胖孩拿起酒壶就狠狠的灌了起来。 叶枫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借酒浇愁的胖孩，转头向着赵小二问道，“胖孩家里怎么没有出来人呢？怎么是你跟胖孩过来啊？” 赵小二看了胖孩一眼，想着胖孩家中的情况，整个县城都知道，自己说了也没什影响。便开口说道，“胖孩家中，人丁稀少，就他一个爷们。其他的都早早走了。现在李家当家的，是胖孩的母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孤儿寡母的，没有一个依靠。” 赵小二说的心里有些难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李伯母一个妇道人家，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家，也是不易。不止要管着李家旁系分支的嘴巴，还要照顾着这么大的家业。不到四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个老夫人似得。看着就叫人心疼。” “赵小二，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谁让你说这个的。和尚问的是李家负责人的事情，你他娘的说我娘干嘛？你怎么不说你娘啊！”一直喝闷酒的胖孩，扯着喉咙骂骂咧咧的说道。 赵小二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可怜的看着胖孩，眼中充满了同情。 “你他娘的又看老子干嘛？老子最烦你这怂样了。老子哪里可怜了，老子根本就不要你们来同情老子。老子的事情，老子自己会看着办。你他娘的，给老子...”还没骂完，胖孩就被叶枫塞进嘴里了一个馒头，直接堵住了后面的话。 “鬼叫什么啊？要不是看在你喝醉酒的份上，我和小二，非得揍你一顿不可，老老实实一边带着去。” 叶枫转脸就对赵小二说道，“胖孩喝醉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你也不用这么看着他，这是他的人生，让他自己趟着过去就行啦。我们在一旁，稍微帮衬一下就好。” 赵小二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是我对他说的有一点不满，现在我们早就干起来了。那还需要你在旁边说道呢。和尚，你不用担心，我了解胖孩，他这是伤心难过到了极点，才会这样的。平时他还是很好的，只不过这一次，他也是看着伯母太过于为难了，原想着帮帮伯母呢，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呢。” “没事。一次打击不算什么，也许这一次，就是胖孩变好的时机呢。看胖孩吃喝玩乐这么长时间，也就知道李夫人倒是疼爱胖孩，有些过头了。”叶枫略微感叹的说道。 二人一同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胖孩，赵小二也跟着说道，“是啊！伯母是有些溺爱胖孩乐。现在，也许就是胖孩该成熟，担当的时候了。” “哎，对了，胖孩不是说，之前他家作坊失火了么？知道起火原因吗？人为的还是自燃？”叶枫有些突然问道。 赵小二点了点，回道，“哦，官府查清楚了。说是人为的。纵火人也抓到了，就是作坊里面的帮工杨三。” 叶枫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么快？人立马就抓到了吗？审问过原因了吗？” “恩。听胖孩说是，当天晚上有人看到了杨三，接着就见到火势起来了，所以就急忙叫了人救火，这才只是损失了一半的存量。要不然的话，非得把作坊里里外外，烧个精光不可。”赵小二边回忆，便重复着胖孩跟他说过得话。 “这样啊！拿着杨三是为什么要纵火啊！”叶枫摸着下巴，不解的问道。 “说起这个倒是奇怪了。那杨三承认火是他放的，但是就是一口咬定是他喝醉了酒，无意而为。”赵小二也是满腹奇怪的说道。“你说这杨三，纵火就纵火吧，为什么还要说他不是有意的呢？难道说这个的话，会给他减轻罪责吗？” “这个倒也说不定呢。那杨三那天晚上，确实喝醉了吗？” “这个倒是真的，因为那天他身上，全是酒气，大老远的都能闻得到。”赵小二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叶枫觉得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说出口。想着，还是先想办法解决当下李家破产的事情吧。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 但是看看当事人胖孩，那家伙已经喝醉了睡死了过去，现在叫他起身去作坊，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放弃了心里的想法。和赵小二搀扶着胖孩，向着李家的方向走去。 将胖孩送回去后，时间也不早了，叶枫便和赵小二别过了。毕竟孙府和李家，一南一北，相隔甚远，叶枫还得急着赶回去呢，要不然又要归入晚归行列了。 在叶枫急着往回赶的时候，肖府却热闹了起来。 “你说什么？秦守昌将秦世国监禁了起来？”肖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守昌将自己的大儿子，监禁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肖管事低头哈腰的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有重复了一遍，“是的，老爷。您听得没错，那秦守昌的确将他的儿子，秦世国监禁在秦府了。” 肖彪肿胖的脸上有些不善，“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回禀老爷，小的查过了。好像是因为叶枫的缘故。”肖管事轻声回道。 “叶枫？”肖彪皱着眉头问道，“那秦守昌发现秦世国的动作了？” “据咱们的消息所得，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缘故，但是具体是什么，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因为近身的，也就只有秦府的管家秦海一人。” “秦海？这人倒是个不小的人物，这秦守昌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舜陵县城最大的富商。这秦海的功劳可是不小啊！”肖彪倒是对秦海的评价很高，“不过这秦海倒也是奇怪。最后秦府上位之后，秦守昌明明给他拨了几处房产，几家铺面，少说也得几十万两吧。可是，这秦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什么都不要，就只是留在那秦守昌身旁。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看透了啊？” 肖管事插嘴说道，“老爷，可是，最后那秦守昌不是还是把财产分给秦海了吗？这么说来的话，不是那秦海吃了螃蟹还得了巢xue了吗？” 肖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有哪里知道，那财产万一要是秦守昌的试探呢？要是秦海一开始就答应了，说不定现在就没他这个人了呢。” 肖管事身子不禁抖了抖。 肖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要是能有秦海的一半能耐，老爷我也说不定会给你万贯家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