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许沐的反击
木都傻傻地朝许沐愣了一会儿,一时没有说话。 许沐以为他高兴得傻了,“怎了不敢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打那狗奴才了,别说打了他,就是我现在打了蒙古那颜,谁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木都神色中却为他起了忧虑,“可是沐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特权从哪儿来的” 这到把许沐问住,这个问题他一直迷糊着,“不知道,我有这特权还不是狐假虎威。总觉得这个国家有那么些人很奇怪,他们凌驾于一切之上,我跟着的那个叫解沅的人就是如此。越是接触得久了,越觉得背后有个极大的秘密。” “解沅什么都没告诉你”木都问。 许沐笑着摇头,“他和他的手下只对我进行训练,我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都答得含含糊糊,要么就不回答我。”他见着少年把神色沉下了,奇怪道,“木都,你怎么了,有事” 木都回神,“没有,我只觉得,他们什么都不告诉你,说明并没有真心待你。” “那是当然。不过我也没真心待他们。等我学成本事,就算是他们,我也不会放在眼里。”许沐轻蔑道,“但我还是得小心谨慎,总觉得解沅这帮人只是极小一部分。在他们背后还有许多比他们更厉害的家伙,我可得罪不起。” “嗯。”木都点了点头,犹豫了会儿,对许沐道:“沐哥哥,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在这里,有个看得见的哈拉和林,也有个看不见的哈拉和林,有个看得见的大汗,也有个看不见的大汗。” 许沐也是诧异,看着少年,“木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少年低下头,“沐哥哥说的这些怪人怪事,其实我早有觉察了。我虽地位卑微,可反而能见到常人不可见之事。在这个国家,眼见的未必真实,大汗也许是奴隶,奴隶也许是大汗。” “你在说什么呀,木都不能说明白点儿”许沐真搞不懂,这少年是真糊里糊涂,还是故弄玄虚有些话总是藏着不说透。 “已经很明白了。”少年低头不看许沐。 “许沐许沐”外边有人在喊。 这声音许沐认识,立刻钻出了破旧帐篷。 “你在这儿呀找了你好久了”唤他的人迎上来道,“快回去特使在等你。” 他说的特使就是指解沅。许沐听别人都这么叫解沅,却从没弄清是哪国的特使。 这个传话人瞥了眼木都,笑问:“他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好友” 许沐觉得这笑容不怀好意,把木都护了身后。 传话人嘿嘿一笑,“你不是说过,要把好友带出牧场,不再当牧奴吗今天特使正高兴,把他带上,说不定特使见了他便喜欢,允了你的请求呢” “真的”说得许沐有些心动,看了看身后木都。 木都胆怯地点了点头,愿意跟他们一起。他把锅里的水倒满一壶,背上水壶才走。 传话人像遇了天大的喜事,一路都很愉快,笑着给他们带路。许沐熟路,用不着他带,但跟在身后多了几分警惕,以前可没见这家伙这么开心。 “特使许沐回来了。”他在帐外通传,听见里面应了声,立刻把许沐和木都推了进去。 许沐入帐第一眼便瞧见解沅坐于正前方。 特使闭着的眼睁开了,“今天怎没训练,到外面玩去了” 许沐觉得这语气带着责训,解沅似心情不佳,一点不像传话认所说的高兴呀他回答道:“今天是例行的休息日,所以去了别处。” 解沅嘴角下垮,“哼你这样还敢休息教你的技巧学会了几样要求你达到的标准都达到了呢你这样懒惰,就不要学了把珠子交还给我” “特使”许沐顿惊,手护住胸前御水珠所在的位置,“我会加倍努力,无论多难的要求,一定会达到” “是啊沐哥哥会努力的,求再给次机会。”木都也求情道。 “资质有限,给多少机会都是浪费,还不如培养别人交出御水珠,我给你自由之身。”解沅向他伸出手。 这枚宝珠是许沐的希望,许沐怎会把它交出去,摇头后退。哪怕与这些人翻脸,他也要保住珠子。 “沐哥哥”忽然,木都一声叫。 许沐急看木都,他已不在身边。 帐外冲入解沅的手下,其中那个传话人将木都抓住,一把匕首抵住少年喉间。 “嘿嘿,就知道你不肯就苍。把这小子带来果然有用。”传话人jian笑,“许沐,把御水珠摘下来,你和这小子都可以离开,否则他就要命丧当场” “你们,都是混蛋”许沐怒。 解沅负手走下座位,“御水珠本就是我们的,取回来天经地义。再说你自己不长进,怪得了谁” “口口声声说这珠子是你们的,有证据吗上面写着你、你、或你的名字”许沐环指一周,“你们,就是强盗。想夺我的宝贝” “少废话你是自己把它从rou里挖出来,还是我们替你挖要不,先给这小子放放血”传话人邪恶地盯着木都雪白的脖子。 木都虽然胆小,可在这个时候,尽管眼中含泪,却没有半点慌乱。 “不许伤害他”许沐怒喊。 “爱惜你的朋友,就照我的话去做。”解沅道,“我保证,你们两个都会获得自由。” 这种保证许沐不会相信,可木都在他们手里,自己又救不了。 解沅催道:“别磨磨蹭蹭,这里没有水,我早把水都倒出帐外了。就算有,以你那耍把戏般的御水术,能控制得了,伤得了人” 许沐环视这群人的嘴脸,把目光落了木都含泪的眼里。他咬了嘴唇,扯开衣襟。 他的胸膛上有一枚乳白色的珠子,一半露在外,一半陷进rou里。解沅如同稀世珍宝唾手可得般,瞪直了目光,催他快点动手。许沐把手指放了宝珠上,他没要工具,想来这些人也不会给他刀、匕首之类的东西,他决定徒手把它挖出,他要记住这股痛,这是弱小的痛。 “沐哥哥”木都突然喊。 少年的脖子上虽架着锋刃,但双手可以活动,他拔下腰间水壶的塞子,把这个皮壶掷了出去。 水从壶口倒洒,随着壶体的翻转,它划出透明的弧线。 “臭小子”挟持住木都的传话人暴怒,手里的匕首刺向木都咽喉。 “不”许沐大喊。 还未落地的水瞬间跃起,炸裂出无数小水珠。这些如弹丸状的东西向着四周的人弹射。 传话人愣了一瞬,接着就觉得面部剧痛,像被无数小针扎成筛子,然后什么感觉都没了。硬挺挺地倒下,手撞了地面,匕首弹落,在地上滚得叮当作响。 不仅是他,围住许沐的解沅手下也都倒了地,他们或当场毙命,或重伤不起,但木都却好端端,没有一滴水珠伤到他。 另一个没有倒下的人是解沅,因为他站得较远,也不在许沐攻击的主要方向,而且比其他人更敏捷地从皮肤下生出甲胄。但他此时已吓得够呛,没料到许沐一瞬间就击倒了他所有手下。 许沐没有停手,立刻盯住解沅,大喝一声,水在他手中凝聚成刀,向解沅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