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离别，相逢
去留自己决定？意思是说…即便她要和鸣人他们一起回去大蛇丸也不阻拦？慕雨费了半天的劲才敢相信刚刚自己的听到话，脸上的神色由茫然，渐渐变得惶惶不安起来。 虽说自己在音隐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甚至逐渐分管了音隐的各类医疗事宜，连大蛇丸的不少机密研究她也有参与，可如果说连她要回木叶去大蛇丸都不介意，未免太不对劲了吧？如果说之前慕雨察觉到大蛇丸的反常会担心他有阴谋的话，那现在她觉得自己需要担心更严重的事情了。 “那个…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难道砂铁毒这么厉害，一点余毒就能让人心神错乱吗？那会不会还有别的更严重的症状啊？这么想着，慕雨不由得凑大蛇丸近了一些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适。 “我只是让你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罢了。”见慕雨靠近，大蛇丸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如果决定了就别再耽误时间，免得一会我再改变主意。” “喂，你…别开这样的玩笑行不行，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决定嘛。” 慕雨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两年之中，大蛇丸即便是双臂被废时也从未动摇他那种邪魅的气质，可为什么现在慕雨居然觉得他的眼睛里透出的是…脆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样子比平时更吓人吗？心里的不安已经快要爆棚了，慕雨一闪身到了大蛇丸面前，墨色的眸子中透着倔强，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否则别想随随便便逼我做什么决定。 “跟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走不就好了，你不是一直那么有主见吗？”大蛇丸也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握住慕雨的双肩。两年了，当初看他还要仰头的小姑娘如今也亭亭玉立了呢。 心里的想法？慕雨眉头一跳，想要退开却被肩上的力量制止了。 “如果想离开，我不会拦你，如果想回来了我也欢迎你，随时。” “我…”慕雨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几次嘴才费力地说道，“我，没法现在给你答案，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这件事。” “做这个决定对你而言很难？为什么？”似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蛇丸放开了慕雨饶有兴致地笑问道。 慕雨一把拍在自己额头上：“我也想知道。”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能回木叶去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赶在这个喜怒难测外加反复无常的腹黑蛇反悔之前快着点跑啊，杵在这干什么？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啊，总要到一些特殊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以为不重要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其实在心里很珍视的。你也有过这样的心情不是吗？”看到大蛇丸似乎恢复了正常时的气场，慕雨也多少放松了下来。 “没有。”大蛇丸给的回答是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真的吗？”慕雨面露怀疑之色，“可是我怎么听说那天袭击木叶的时候有人掉过眼泪啊。” “那是困的。”大蛇丸面不改色地说道。没错，绝对不是他心里的情绪一时没控制住才会那样的。 慕雨看向大蛇丸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那，用苦无自残也是为了提神？” “！！！！！！” 一个井字瞬间蹦上大蛇丸的额角，心里的火气冒出来之后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算了，每次都跟这丫头动真气的话自己早就气死了吧。有些强制性的将目光转回卷轴上，大蛇丸淡淡地道：“有了决定就去执行好了，不用特意再来告诉我。” “啊，听你的。”一样平静地点了点头，慕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实验室，只是在关门的一瞬间，一句低语还是飘进了大蛇丸耳中。 “两年了，好像一直还欠着你一句话，很高兴认识你。” 猛地从卷轴中抬起头，大蛇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黯然低下了头。他知道慕雨的内心已经有了决定，这是在向自己道别吧。也罢，这不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有什么好惆怅的？有些自嘲地摇摇头，大蛇丸的视线转向了房间的另一端。 “你都听到了？” “啊，从头到尾。” 随着大蛇丸的问话，一个身影缓缓从那堆满了各种卷轴的书架之中走出，赫然是刚离开鸣人他们不久的自来也。 “那么，慕雨回到木叶你替她向其他人解释好了，有你的证词那些老顽固的长老们总不会再说什么了吧。”一提到长老会，大蛇丸的蛇瞳之中不禁闪过一丝戾气。 自来也一笑：“这是当然的，慕雨可是我弟子的jiejie啊。何况我也只是需要陈述事实而已。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说。” “你变了，大蛇丸。”自来也一改平日里的散漫严肃地说道：“当年谁也没能阻止你叛出木叶，可是现在你却…为什么？” “人是会改变的，只是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那个改变的契机而已。”大蛇丸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这样啊，哦~我明白了。” 心里背负多年的包袱在此时释然，随后自来也忽然笑眯眯地冒出这么一句，诡异至极。看到昔日同窗这种表情，对自来也的下限了解得不想再了解的大蛇丸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就说当年纲手最初明明对你有点意思，怎么你就是不开窍，原来你是喜欢小雨这个年龄段的啊。”自来也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恍然大悟、无限惊奇以及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不过还好，我当初还以为你是…” “闭－嘴！”艰难地从牙缝中逼出两字，大蛇丸此时的脸色已经是由白转青，不难看出已经被逼出了内伤。 “干嘛让我闭嘴？要说追女生你可得管我叫前辈，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如果你有什么想咨询的话…” “潜影多蛇手！”你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不是从小缠着我要一分高下吗？好！今天我成全你！ 而另一方面，慕雨是完全不知道这边已然爆发的超影级战斗，漫无目的地在基地横七竖八的长廊里晃悠，心里始终是一片纷乱。她知道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否则心里不会产生这么多留恋，可是她在留恋什么呢？慕雨想不通，或者说根本没有去想，不敢想。 “慕雨小姐。”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慕雨从回忆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竟是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蜉蝣正在岚的搀扶下恭谨地站在门边，明显是在等她的。 “蜉蝣，都说了你重伤初愈不要随便下床活动啊。”收拾好情绪，慕雨看着岚身边那个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女孩皱眉道。真是的，忍者能学会那么多忍术，怎么就学不会乖乖地等待康复呢？ “可是…”似乎感受到了慕雨语气中的不悦，蜉蝣惴惴地说道。 唉~慕雨真的是无语了，这个世界，忍者大多都是这么执着，认准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未必拉得回来。拍了拍蜉蝣的肩膀，慕雨真切地道：“你好好养伤，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了。” 蜉蝣没有答话，可是她的眼神却告诉慕雨她还是想要帮慕雨做些什么。在长达五分钟的对视之后，慕雨终于败阵，“你真的想帮忙的话不如这样，你和岚帮我找到潜入基地的那几个木叶的孩子，带他们…去基地东边的那个小型训练场吧。” “是！”蜉蝣和岚领命离去，慕雨则径直向着训练场小步地蹭过去，在见到鸣人他们之前她真的想静静。 ———————————— “鸣人，自来也前辈都说了让我们等他的信号了你干嘛擅自行动啊？”小樱边说边不安地扫视着周围。 “都到这里了谁要在那傻等着啊？我要找jiejie！”鸣人不管不顾地一路向前。 “鸣人，你说的jiejie真的是慕雨小姐吗？”走在队伍中间的莎莎美忍不住问道，在看到鸣人点头后会心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更要尽力帮助你们了。慕雨小姐可是我们风马一族的恩人，多亏了她我们一族才能结束分裂的局面，我也能再见到岚哥哥。” 当年岚他们随着大蛇丸离开后就杳无音信，而现在莎莎美在族中也能不时收到岚或者蜉蝣他们的来信，据族里的大人所说，这都是那位刚到音隐不久却颇受大蛇丸大人重视的慕雨小姐从中调停的结果。 “那是当然，慕雨jiejie最好了！”鸣人毫不犹豫地道，“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她继续留在那个大蛇丸身边，就是拖我也要拖jiejie回去！” 佐助把头扭向了一边：“白痴。” 其实大蛇丸大人，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吧。莎莎美看着义愤填膺的鸣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而就在此时。 “莎莎美，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岚哥哥！”莎莎美惊喜地扑到了迎面而来的蓝发青年怀里，对青年的嗔怪完全没放在心上。 “你们，想干什么？”最先认出了蜉蝣的佐助马上摆出了随时可以战斗的状态，鸣人和小樱随后也反应了过来。 “是慕雨小姐拜托我们来找你们。”微举起双手以示没有敌意，蜉蝣淡淡地说道，“不怕是陷阱的话就跟我们来吧，慕雨小姐在等你们。” 说完也不等鸣人他们回话，蜉蝣他们已经向着东训练场而去，鸣人只愣了一秒就快步跟了上去。在曲折的基地长廊中七拐八绕了半天之后，一片开阔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广场的另一端是大门紧闭，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坐在那门前的石阶上，听到动静，那人抬起头来。依旧是鸣人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鸣人，你长这么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