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开小岛前的争执
雨柔几乎一夜未入眠，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雨柔终究还是说服自己不要带着任何遗憾回去，不要哭着离开，离开小岛。都已经预备晚上出发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呢！阿龙和祥宝叔已经把走的时间和需要用的小船已经摆弄好了。就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清晨，雨柔就起了个大早。应该说昨夜一宿未合眼，她和干妈聊了很晚，干妈沉沉的睡去。她难以入眠，一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对于她来说，这个岛屿就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那么当你醒来的那刻，你醒来的那个地方就是你出生的地方。雨柔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重复地播放着一件件，一天天所有有趣的，伤心的，难过的，开心的事情。 雨柔斜靠在湖边的一棵大榕树上，对着蓝凯说着自己留恋岛屿的原因，蓝凯也只能默默地注视着雨柔的一张一翕的小嘴在不停地讲述，不停地回忆。他有些嫉妒，因为在她的回忆里没有他。 “雨柔，我知道你很舍不得小岛，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你的故乡，也不是你的长久居住的地方。”蓝凯如实地回答雨柔的铿锵问题。 “是，我是不应该属于这里，我是应该离去。那是因为你的到来，如果没有你的到来，我就不用回去了。我可以在这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也不会打扰到我。可是你的到来打破了我的所有。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的生活，一年了，我已经快忘记自己不是这个岛上的人了，我已经融入这个小群体了。”雨柔流着眼泪看着湖面向蓝凯发威地抱怨。 “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有多想念你么？你就不想你的亲人有多想念你么？你就忍心这样自己安然无恙地待在岛上问心无愧地生活么？你怎么就真的这么无情。对我特无情，把我当作***的对待，丢下我就南下，你真的是很冷血。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一点用都没有。难道你就那么地不愿意回去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好了，怎么突然又反悔，真是个善变的女人，算我看错你。”蓝凯有点失去理智，对着雨柔大声地吼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特别的难受，当雨柔和他抱怨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地要教训她。 “你怎么对我这么凶，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念，可是让我去想谁？我根本不知道去想任何一张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哪有什么资格去想别人，我忘记爸爸mama长的什么样子，忘记了弟弟meimei长的什么样了。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人害成这样的。你让我怎么去面对自己？我所能做的就是怎么让自己安心些，活得正常一些，等待奇迹的一天出现。”雨柔哭肿了的双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对着镜子无所次的照着，试着回想我是长的像爸爸还是像mama，我还有弟弟或者meimei么？如果有，他们会和我长得一样么？我不止一次地询问自己，他们有没有想我？我为什么这么想念水那边的人。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有没有想我？有没有因为我的不见，另寻欢？我也会对着飞过湖面的鸟儿说：给我带个讯息给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要他们来找我，带我去和家人团聚。可是一年了，我期盼了一年。我快已经忘记我的期盼了，我已经适应这里了。就在我要放弃所有的时候，你们出现了，你说让我情以何堪！”雨柔的话句句无不撬动人的心弦。 “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就像看着陌生一样瞅着，因为我根本不认识镜子里的人。我对着镜子喊，里面的女人，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呀？干嘛那么吝啬，连告诉我叫什么都不行么？我的脸上当时都是疤痕，没有一块好皮肤，你知道那一刻我多么想念我的亲人，只要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的谁谁！我都会好受，我会告诉我自己，我没有被亲人遗弃。而偏偏周边的人闪忽着大眼问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那刻的我有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撕心裂肺的难过！夜晚我对着高空大声地鬼叫：谁还能记得我，谁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的亲人都在水一方，可是我要怎么到达，要怎么去寻找？我只能哭诉苍天有眼，带我回亲人的身边。现在呢？算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好心慌，好无奈！” “雨柔，我......”蓝凯知道自己说话过火了，话说到一被雨柔大声地呵斥打断。“不要和我说话，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教训我。好，我可没让你来找我。我不走了。死都在这个岛上了。” “对不起，雨柔我不该对你发火，是我不好。我一听见你说不想离开我就着急。”蓝凯轻轻地伸出右手搂上雨柔的肩，拦进自己的怀里。 “雨柔，我们不要再因为回去而发生争执，你和我们回去是必然的。不要因为不舍得而让你干妈他们难过。”蓝凯轻柔地安慰，失去了刚才的霸道，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发脾气。 “雨柔，你真的不想现在走么？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就在等几天。”蓝凯从心里开始心疼雨柔。 “不用等了，等的越久我越不想离开。”雨柔离开蓝凯的胸前，继续靠在大榕树上。感情是月处越浓，不是有一句人走茶凉，人在茶热么？说的恐怕就是感情是日子煎熬出来的。 “走吧，回屋吧！”蓝凯默默低下头，拉起雨柔的手迈开轻松的步伐，此刻蓝凯心里是活跃的和兴奋的，因为他不用担心今晚的离开会有变故。 “又哭了，是么？再哭，干妈可要生气了。你看这么美的眼睛都被哭的难看死了。”玉珍佯装微怒地呵斥着雨柔。 “干妈！”雨柔一下子哭趴在玉珍的怀里，大声地哭出她的留恋和不舍。 “好了，干妈知道你舍不得，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再好的相聚也有离别的时分。傻孩子，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到岛上来的么？”玉珍双手轻怕这抽抽噎噎的雨柔。 “雨柔，我们也很舍不得你走，可是你是必须走的呀？你还答应我要给我带出去的，怎么反悔了么？你不回去，怎么带我出去。傻瓜！”阿凤也哭上着小脸，万分不舍地对雨柔哭诉。 “雨柔哦！祥宝叔以前对你的误会不要计较了，其实祥宝叔也很喜欢雨柔的。”祥宝叔慈祥地脸上也泛出晶莹的泪花。 “祥宝叔，雨柔怎么会生气呢？雨柔的命是祥宝叔救回的，这是雨柔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雨柔给祥宝叔磕头了。”说着雨柔就跪了下去，对着地上深深地埋下头，脑门磕在地上传出“当”一声响。就被祥宝叔强行拉起。 “孩子，祥宝叔能够救了你是祥宝叔的福气。快点千万不要为难叔了。”祥宝叔憨憨地安慰雨柔。 “雨柔，如果以后蓝董事长要是欺负你，我可不管他是董事长还是什么长，我都不会怕他，我会来保护你，带你走。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阿龙不怕死地对雨柔大声地宣告。 “阿龙，你.......”蓝凯的脸色铁青，怒盹着阿龙，如果眼光能那个杀死人，阿龙估计已经就地正法了。 “阿龙，你就别添乱了。走。我们去准备夜行的东西，免得到晚上手忙脚乱的。”方岩适时地打圆场，露出不是很好地笑意微眯着蓝凯，知道此刻的老虎要发威了。还是不碰的好！就是所谓的明哲保身吧！ “干妈，祥宝叔，阿龙，阿凤我会想念你们的。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雨柔看着这些善良的人，自己心里犹如刀绞的难受！ “雨柔，我们大家都会在岛上等你回来。”突然门口围着一群人，男女老少，个个用着不舍和留恋的眼神凝视着雨柔。 “阿虎，祥叔，权叔......雨柔谢谢你们。”雨柔对着他么深深地鞠躬！ “雨柔姐，这是我亲手做的布娃娃，你看好不好看，是你交我的。我把它送给你，jiejie记得想三哦！”名唤三的小不点钻在人群里，露出甜甜的笑脸，拿出一个白绒绒的小东西，咧嘴笑着送给雨柔。 “谢谢，三。jiejie一定会想你的，jiejie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雨柔说着一把把三搂在了怀里。泪水禁不住地流！ “雨柔，这是我送给你的。” “雨柔，这是特意给你制作的。” “雨柔，这是我们家田里今年受到最大的一支山蒿,你要是想了就拿出来吃。” “雨柔，我没什么送的，只能对你说，要快乐幸福！” 雨柔看着淳朴的一张张脸，多门的可爱，对么的慈祥，多么的亲切！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她这一刻的感动。她只能泪眼模糊地对着大家说:“谢谢，我会灰常想念大家的，我会回来看大家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们要开心知道么？”泪水模糊了视线，已经看不清自己和所有的人。 蓝凯看着这一幕，心里是五味杂坛。这个小女人走到哪里都是人间的天使！人间的精灵！好羡慕，也好嫉妒！羡慕那些人可以得到雨柔的关心和爱护，嫉妒那些人可以得到雨柔的泪水和笑容！为什么她对他就是那么地吝啬，不愿意为自己多笑一声，为自己流一次泪！ “今晚，大家都不回去，都在玉珍婶子家吃，我们今晚大团聚。”玉珍开心地对着大家招呼。 “好，我回家去把刀拿来。” “好，我回去把我腌制的罗卜干拿来。” “我那还有一瓶我自酿的葡萄老白干我回去拿来。” 大家的热情再一次地把雨柔惹哭了！小鼻子上红红的，眼泪顺着鼻翼两侧悄悄地流下地，慢慢地融入里土里。 快乐的时光过起来就是快，一转眼，就到了傍晚。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湖面上的波光闪闪，和晚霞相互辉映，多么美地一副人间仙境！ 快乐的人们陶醉在此时，有人醉意朦胧，有人蹒跚地度步。有人酒后吐真言！ “雨柔哦！我能看出蓝董事长是真心喜欢你，他是真心对你好！” “雨柔，我觉得蓝董事长是个好人，你不要太固执了。” “雨柔，这里也是你的娘家，不开心要回来住住。” “雨柔，不开心不要憋着，要告诉我们，我去帮你！” “呵呵，蓝董事长，你不敢欺负我们的雨柔了吧！” “阿龙，以后你要多帮帮雨柔，要是蓝董事长敢欺负雨柔！” “雨柔，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太霸道！你要对他要求严格。不要对他手软！”最后说胡的是阿凤，说着话都气得牙根痒痒！用着讨厌的阳光怒盹着蓝凯！ “雨柔，你的后援团真多，这么多人支持和帮你，我看了都羡慕！”方岩也带三分酒意地靠近雨柔。“大哥，你惨兮兮地了，我也帮雨柔！” “一边待着去，不要靠近她。”蓝凯大掌一挥，把方岩推到一边，伸手搂过雨柔，献上深深地一吻，即霸道，又热情附加占有！ “噢！噢！噢！” 大伙起哄起来,雨柔的脸一刹那红遍了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蓝凯不愿意放过这一刻的霸道和温纯，强有力的手勾住软软的身体，对着大家宣布。 “你们都是雨柔的党羽，我要向大家保证这一辈子只爱雨柔。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我要好好的保护她！你们能相信我么？” “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刚才不还信誓旦旦地要保护我勒么？”雨柔小声地嘟囔！ “今天我要在大家的见证下，向我心爱的女人求婚！你们支持我么？蓝凯对着大家开心地吼叫！ “好，我们支持！”大家齐刷刷地回答。也许这个小岛上的人心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地齐心协力！ “雨柔，嫁给我好么？”说着蓝凯就单膝跪下去。 “雨柔，答应了。” “雨柔，快点答应呀？”大家一起开始叫嚷着。 雨柔看着场面的热烈，看着蓝凯的真诚，不知道怎么做了，她还没有准备好！让她如何做决定，这一刻来的太快了。 “雨柔，快点说呀！” “雨柔，快点答应啦！” 有人催促着，深怕雨柔不答应。 “我，我......”大家啊都摒住呼吸，等待着结果。 “雨柔，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么好的男人，历尽千辛万苦地来寻找。快点答应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怎么做了。”女人真是难伺候的动物，前面还是温柔地笑着，一秒钟就变卦！ 好尴尬，大家不知道怎么再开心地玩了！看着蓝凯气愤的眼神，没有人再敢大声地叫嚣着。 “雨柔只是说她还没准备好，又没说不同意。这是女孩家的害羞本色，你们说对吧！雨柔是除了我大哥是谁也不会嫁的。你们大家说是不是？”方岩把低沉了的人们重新启动，给蓝凯一个大大的台阶下。 “雨柔，你怎么能？”玉珍悄悄地走到雨柔的身边。 “雨柔说了，她愿意，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对吧？雨柔！”玉珍看向雨柔。 “恩！”雨柔看向四周，最后看向蓝凯。点了点头。 四周的气氛瞬间爆发，“哦，哦，哦！”人们再次地狂欢！ “对不起，我一时真的被你吓住了。”雨柔走到蓝凯的身边表示歉意地看着蓝凯。 “是我不好，不应该突然心血来潮，突然袭击！”蓝凯有点沮丧！ “我，......” “没事了，你不是同意了么？我脸皮厚。”蓝凯无奈地转过头去，把眼眶里一点湿润给擦了去。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人们欢快地笑声打破了将要进入的黑夜！ “大哥，小船都准备好了。我也试过了，等会我们到湖中心我们的手机就会有信号。”方岩严肃地向蓝凯汇报。 “凯哥，没事的。一切有我和阿爸！你放心吧！凯哥，不要怪雨柔，她就是太恐惧才.....”阿龙安慰着蓝凯。 “你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关系凯哥了。只要来恶意破坏就成了。”此刻的蓝凯竟然能失去了自信和斗志，表现出的是那么的不自信。 “在过一个时辰就是我们的雨柔离开了。大家都累不累？”阿龙对着人群大声地喊叫。 “不累，我们要送雨柔。我们要目送雨柔安全地离开。”大家齐心地喊。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湖边，为我们的雨柔护驾启航！” “好！走喽！” 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向着湖边走去。轻声地哼着歌！“meimei你大胆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