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小白脸说你一文不值
牢房里,木堇小心翼翼的凑到蒲英的身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怕死的继续与她说话。 “听他们说,你从他们手下救了一个将军,你应该是个练家子,怎么会被他们抓住呢?”木堇好的看着她。 蒲英抬头看了看牢顶,理都不理他,直接躺在稻草。 “嘿,嘿……” 木堇戳了戳蒲英,只是蒲英依然没有理他。 戳,戳,戳,使劲戳,木堇继续戳着蒲英。 被他烦的无语,蒲英伸手一捏,木堇的脸色瞬间难看了。 “喂,喂,喂,断了,断了,要断了……”木堇呲牙咧嘴的看着蒲英。 蒲英松开木堇,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想跟你说话,识趣点躲远点。” 又被沦为阶下囚,心情简直糟透了,尤其是现在还有一只蚊子在一旁吵。 “你不会是官府派来的卧底吧?” 木堇没有被蒲英的无视给冷落,反而更加好。 “一定是这样对不对,你救的那人是将军,你们串通好的,你被劫进山寨,暗观察他们的弱点,然后与他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这里是不是?” 木堇的脑洞大开,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 “你脑子怎么长的?”蒲英被他烦的无法:“你说的那些跟我有关系吗?” 木堇看着蒲英这气势,立马坐直身子:“怎么没关系?这窝土匪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 蒲英撇了撇嘴:“人家靠本事吃饭,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句话把木堇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木堇黑着脸看着她。 “好一个靠本事吃饭。” 土匪头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身子皆是一僵。 “小兄弟这话说的不错,我们是靠本事吃饭。”土匪头子来到牢房外,欣赏的看着她。 “大哥这次来……是准备放我出去的吗?”蒲英厚着脸皮说。 不得不说蒲英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她这么一说,土匪头子倒不好说话了。 “这个不急。”土匪头子手一挥:“来人,给我把最好的酒拿来。” 蒲英浑身的警备系统都打开了,早听说有断头饭一说,据说沦为阶下囚,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饭,往往都非常丰盛。 看着喽喽很快的将酒搬来,因为紧张,蒲英嘴里的吐沫越来越多。 没关系,没关系,我才刚刚进来,而且,只是酒而已,有没有好菜,不会是最后一顿的。 蒲英不停的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努力让自己镇静一点。 “光有酒不行,赶紧去弄两个下酒菜,叫他们弄的好吃点。”土匪头子看着地的几坛酒,不满的吩咐。 这下蒲英镇静的脸快坚持不住了,好酒好菜都有了,难道说真的是……最后一顿了吗? 不,不,不可能的,说不定是准备给他自己要吃,他来这里是为了写勒索信,顺便有些饿了而已。 蒲英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不一会儿,好酒好菜都齐了,土匪头子吩咐他们去搬张桌子过来。 “把这间牢门打开。”土匪头子指着蒲英所在的牢房:“将吃食和好酒都拿进去。” 蒲英只觉得自己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窟,真的是给她吃的吗? 不,不,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牢房里,还有一个人,说不定是给他吃的。 “愣着干嘛,坐过来吃啊。”土匪头子对着蒲英说着。 由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蒲英并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 “叫你呢!赶紧过去啊。”蒲英撇过头,对着木堇说。 木堇受宠若惊的指着自己,眨巴着眼睛,看着土匪头子:“是给小生准备的吗?” 土匪头子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走进牢房后,直接坐下。 “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土匪头子刚坐下,身边的喽喽立马给他倒酒,他指着蒲英说:“是你,过来一起吃。” 蒲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了,她哆嗦的挪了两步:“大哥,我好像不是很饿,要不我不吃了。” 听到蒲英这么说,土匪头子不满的将碗重重的搁到桌。 “不行,必须吃。” 蒲英颤抖的来到桌旁,现在她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了:“大哥……我……刚来……规矩都不懂……您多多包涵……我还想多活……两天。” 蒲英端起酒碗,敬了土匪头子一碗,抬起头一饮而尽。 “小兄弟好酒量。”土匪头子再次给蒲英倒满,伸出手搭在她的肩。 “大哥……这不会……是……我的……断头……饭吧?”蒲英鼓起勇气问着。 土匪头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拍着她的背。 “哈,哈,哈……”土匪头子大气的笑着:“小兄弟,你想多了。老子是欣赏你说的那句:我们是看本事吃饭的。” 蒲英脸色僵在那里,心里却在腹诽:这算什么事?做土匪的居然大气的说,自己是靠本事吃饭……呃……打劫别人也是一种本事…… “唉,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是我的最后一顿饭了呢……”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还怕死?”土匪头子挑了挑眉,一边喝着酒,一边问着她。 既然不是最后一餐,蒲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大哥,这你不懂了吧!”蒲英端起酒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天塌了,自然有高个的顶着,地陷了,自有矮个子先掉,这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 土匪头子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兄弟说的很对嘛。” 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开心,不过蒲英却不敢喝醉了,毕竟这里是土匪窝啊! 谁知道喝醉了会发生什么事? 土匪头子已经喝到八分醉了,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 “小兄弟,见解独到。”土匪头子对蒲英竖起大拇指:“一看是那种特别值钱的,那个小白脸居然说你,一不值,说我劫错对象了,我看好你。” 听着土匪头子话,蒲英顿时把小心翼翼丢到一边去了。 小白脸?说她一不值?谁说的? “哦?说我一不值?大哥,不知道是谁这么说的?”蒲英一脸堆笑的给土匪头子倒酒。 “还能有谁?是你被我劫走的时候,身边那个小白脸……”土匪头子端起酒碗,一口喝尽,喝完还打了响亮的一个酒嗝。 蒲英替他拍着背:“大哥,今日酒喝多了,有什么事,不如每天再说。” “好……今日给兄弟一个面子……有什么事……明天谈……” 土匪头子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牢房,小喽喽关牢门后,扶着他离去。 此刻,蒲英心里是卧槽,卧槽的不要不要的…… 当时在蒲英身边的只有仓将军和苏缪,土匪头子说的是小白脸,肯定是说的苏缪。 尼玛的,苏缪,你居然敢说我一不值,你居然敢说我一不值…… 蒲英只觉得她快气到爆炸了,端起酒碗,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碗搁到桌。 木堇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你好像很生气。”木堇开口与她说话。 蒲英一掌拍在碗,这只碗完好无损的镶嵌到桌子里。 “没有!”蒲英怔怔的说。 木堇看了一眼蒲英手下的碗,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作死的将她的手扳开。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 蒲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目而视,双眼通红,差头顶冒火了。 “不要这么生气嘛,我自己还不是说我自己一贫如洗,不也是说自己一不值嘛。”木堇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说。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像这碗一样,拍进墙里。”蒲英冷冷的说着。 木堇很识相的捂着自己的嘴,不再说话。 牢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蒲英是气不过苏缪说她一不值。 想着想着,蒲英的手不自觉的摸腰间的短剑,一下抽出来,一下又插好。 一旁的木堇看到这个样子的蒲英,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躲到角落去。 蒲英正发着呆,一块石头朝她的脑门飞去,蒲英一把抽出短剑,舞出一个剑花,石头原路返回。 “哎哟!”木堇捂着被石头砸出血的额头。 “再搞小动作,当心我活剐了你。”蒲英看都不看他一眼,张口威胁道。 “你的武功好像很高的样子,你为什么还会被抓住?”木堇好的凑到蒲英面前,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面对这样的一张脸,她的怒气似乎瞬间消失了。 “我只是会骑马而已,又没训练过在马打架。人家专业马背打架数十年,我能和人家吗?”蒲英扔了他一个青葱白眼。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马背被劫的,而你在马背,打不过匪头头,所以被劫了。”木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着:“我敢相信,这牢房肯定关不住你,那你干嘛不逃走?” “逃?往哪逃?出去是山寨,这是人家的地盘,当心人家放狗咬你。”蒲英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木堇还想再说什么,蒲英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直接躺在稻草睡着了。 /html/book/41/4190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