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祭天祈雨
李守仁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玺，赶忙起身把它藏起来，这东西代表的意义他心里一清二楚，要是传出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然他现在干的就是谋反的事，但毕竟还没有摆在明面上，还是不能公然扯出造反的大旗。 朝廷即使再昏庸，也容不下一个要造反的郡守，到时候肯定会把矛头一致对向自己，先镇压叛贼。 更何况现在李守仁还在暗中积蓄力量，又赶上了治下郡县大旱，起事尚未准备就绪。 假如朝廷调集大军强势镇压渭南郡，那李守仁只能被迫迎战，匆忙之下，想战胜朝廷是希望渺茫，之前所有的准备都要功亏一篑，付之东流。 “夫君，你起来干什么啊？”李守仁睡着一旁的夫人被李守仁的动静惊醒，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到李守仁正站在床前，开口问道。 “没事，你接着睡吧！”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李守仁还是没有告诉自己的夫人，自己图谋天下的野心也只有几个心腹手下知道。 藏好玉玺，李守仁思索着玉玺之事，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 翌日，李守仁召来几个心腹，打算将昨晚的梦境和突然出现的玉玺告知他们。 这几个心腹都是李守仁的左膀右臂，将来起事也要靠他们的辅佐，所以李守仁对他们很是放心。 “依主公所说，那玉玺乃是梦中的老者所赐？”一位手持羽扇的中年儒士问道。 “确实如此，我昨晚就是梦见那位老者，醒来之后手上就多了这个玉玺。”李守仁说着端起玉玺，递给那发问的儒士。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那儒士念着玉玺之上的字，若有所思地看向李守仁，然后说道:“主公若是起事，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名分。大夏朝昏庸无道，主公受天命讨伐之，这样便可以摆脱谋逆之名，占据大义啊！” “主公果然英明！这一招实在是高啊！”那儒士盯着李守仁，忍不住夸赞道。 李守仁一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多半是不相信自己所言，以为自己是故意编造出这个故事。 李守仁一阵头疼，这种事说出去，稍微有点头脑的有识之士估计都不会相信，只能去忽悠一下小老百姓，被人当做坊间传言，饭后之余说来解闷。 可是自己确实是没撒谎啊！这连自己的属下都不相信，李守仁无奈解释道:“这可不是我的手段，确实是晚上梦醒后出现在我手上的啊！” “我骗骗别人就算了，难道在你们面前我还有必要说谎吗？我也是觉得这事来的玄乎，所以才找你们商议。”李守仁怕几人不相信，又接着说道。 那儒士看李守仁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自家主公也没愚蠢到用这种办法来骗自己吧！难道真的是上天赐之？ 作为一位不信鬼神之论的读书人，他一向是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可是前一段时间好像是听说江湖上有仙人降临，降下雷罚，而且还劈死了四大门派的门主；在天山之上也有天碑降落凡间，似是仙人之物。 这两件事都广为流传，而且确有其物，不像是谣言，甚至连朝廷都被惊动了，只不过在派人调查之后，朝中那帮废物大臣们把这些事情誉为天降祥瑞，乃大吉之兆，象征大夏王朝国泰民安，昌盛兴隆。 本来一向敬鬼神而远之的他此刻也不由动摇起来，那儒士将信将疑地说道:“主公你真的梦到仙人了？” “当然了，难不成我还要瞒着你们玩这种把戏吗？”李守仁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事情确实太玄乎，假如不是自己遇见，他也会嗤之以鼻的。 “天赐玉玺，说明主公乃是真命天子，那梦中的老者能赐主公传国玉玺，定不是凡人，说不定是传说中的仙人，不知主公能否向仙人寻得帮助呢？”那儒士思维敏锐，第一时间却是想到这仙人能否成为自家主公争霸天下的主力。 “如果能得仙人相助，那主公争霸天下就增添一大助力，成就大业指日可待啊！”那儒士略带着几分激动说道。 听完手下谋士所言，李守仁恍然大悟，自己得到玉玺之后，光顾着高兴，却遗忘了那位神秘的老人啊！ 以那位老者神奇的手段，如能得他出手相助，自己何愁打不下天下。这老者一人可比这传国玉玺更重要，自己却是本末倒置了。 李守仁心里打定主意，要想办法请那老者帮助自己，不过昨天自己乃是在梦中见到那位老者，想再见到他，难得还要到梦里去？ 虽然感觉这样做希望很渺茫，但李守仁并没有放弃，假如这老者真的存在，那他的价值可就不可估量，能得到一位仙人的支持，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是自己的敌手？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李守仁都不愿意放弃，都要去尝试一番，万一就捡到宝了呢？ …… 晚上，李守仁熟睡之后，再次慢慢进入梦乡，这次他发现自己果然又来到了昨晚那个熟悉的地方。 那个老者依然坐在河边垂钓，李守仁走上前去，不过态度比昨天就恭维了许多，今天他哪里敢把这老人当做普通老人。 “多谢老前辈相赠宝物，在下不胜感激。”李守仁拱手弯腰向那老人答谢道。 “不必客气了，你乃天定的真龙天子，这传国玉玺到你手中也是上天注定。”那老人也不回头，自顾自地钓着鱼，然后低声说道。 “还不知道老前辈名号，仙居何处啊？”李守仁试探着问道。 “老夫隐居天山之上，乃无名之人一个，哪里有什么名号啊！”林凡说话之时，鱼竿一阵晃动，却是鱼钩上钓起了一条鱼来。林凡一边将鱼放进鱼篓中，一边随意地回答道。 “隐居天山之上？”这天山岂是凡人能上去的，住在天山上的也只有神仙之辈吧！李守仁在心底琢磨道。 “看老前辈仙风道骨，岂是凡俗之人。在下恳请前辈出手相助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李守仁一脸诚恳地说道。 “老夫却是不想过问这世间俗事，你乃真龙天子，平定天下事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何须我来帮忙。”林凡一眼便看出李守仁的打算，直接婉拒道。 见请那老者出山无望，李守仁退而求其次，再次说道:“在下治内天水县遭逢十年难遇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生活无以为继，望前辈怜悯百姓之艰辛，助天水百姓渡过难关。” 李守仁心中的打算并不止于此，这也是几个谋士一同商议后决定的主意。以这老者的神仙手段，呼风唤雨应该不是难事吧！ 如果在这大旱之时，天降甘霖，不仅能解决他们眼前的大患，郡守府再暗中造势，配合上天降玉玺之事，就令人信服多了，对于李守仁获取民心大有裨益。 对于李守仁这个要求，林凡倒没有拒绝。虽然他说不插手凡俗之事，可是想李守仁早日一统天下，林凡少不了暗中出手推动，给予他一些助力。 “这个老夫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忙，这样吧！你三日后在天水县设下祭坛祭天祈雨，到时候我自会施法降下雨水。”林凡故作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李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