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年三十
穆丹走了之后文山的应酬反而少了，不是找他的人少了，是他没有兴致去了，下班后第一时间就去穆家，有时穆丹回来的晚些就等她，一起吃完晚饭后他才回来。 这样也让穆长青和蔡芝雅没看出什么端倪，以为真如女儿所说，是为了照顾孩子方便，因为这里有保姆，省得她两头跑。 闲下来文山才知道确实有大把的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特别是晚上一个人在家，于是他也聊起了PICQ。 姜亚梅把电脑买回来了，文山还要她多买了一部，给穆丹送去，当然不会姜亚梅去送，也不会说是花什么钱买的，原先还有点积蓄，这点钱文山还是有的。 号码是高冰给的，文山的好友里也只有姜亚梅和她，孔茂华不玩这个，“阳光花园”已经开工，他忙得很。 开始文山也不知道聊什么，只有当她们上线问自己话时才回答，无外乎就是吃没吃，在干啥这些家常，聊了几句后觉得没意思文山就玩游戏。 游戏都是用光盘玩的，不用花上网费，这倒是打发了文山绝大部分的业余时间，倒也没那么无聊了。 一晃春节放假，三十这天小王过来接他们回家，年还是要回老家过的，况且文祥和葛琴无数次念叨想孙子了，但想归想，他们不想来，这边也没时间回去。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穆丹对文山的态度好了一些，但还是不冷不热的，让文山摸不着头脑。 但像这种事穆丹还是识大体的，第一次回婆家过年，她不仅很积极，还买了很多东西，文山有些怀疑是不是她想见到凌霄的缘故。 凌霄从到XJ后就没回家过过年，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家庭，据说他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看来智商和情商是两码事，有时候智商高的人反而情商很低。 凌霄在盛东也没有亲属，穆家他是不可能去了，在葛琴的挽留下他这个年留在了文家。 所以文山和穆丹这一回来人多得几乎住不下了。 人多倒也热闹，热闹的不亦乐乎。 谁远谁近也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穆丹和凌霄最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连看春节晚会时对节目的观点都一致。 文山和文青最近，俩人完全没有离婚的感觉，好像还是夫妻，甚至也不避讳有一些亲昵的动作。 其实这些动作是自然而然的，就像小时候的样子。 韩丽生完孩子不久，脱不开身，文水就和康馨黏糊着，借故和她说话。 文祥和葛琴看在眼里都摇了摇头，心道既然这样干嘛弄得这么复杂，还不如回归原样的好。 但心里想的这回他们可不敢再说出来，因为小孙子太招人喜爱，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拆散他们。 韩丽也生了个小子，两孙子，文祥和葛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有这两孙子就够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作吧。 说是守夜基本分成了三拨，俩俩一拨，穆丹和凌霄坐在沙发上，文水和康馨坐在炕沿上，而文山和文青坐在炕里。 这边看着春晚那边文山问文青这段过得怎么样？ 文清说还行，本来就在这里长大的，没什么不适应的。 “你不回深圳了？”文山问。 “看看再说”，文青瞧了一眼电视，正在演唱歌曲《真情永存》，她突然问：“哥，你说真情就能永存？” 文山不知道她指啥，问道：“你说什么？” 文青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没啥，你别多心。” 文山不能不多心，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啥事，没有。”文青答。 “你妈好像很恨我？”文山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有点，她说你抛弃了我，我解释她不听，哥，你当心点，她好像要把你的企业弄走。”说到最后文青的声音很轻。 文山一惊，知道林琪恨他但没想到她还有这个心思，怕文清担心他笑道：“没事，她爸在那，没那么容易。”文山说着努了下嘴，意思是指穆丹。 文清点了点头，她就是有这么个感觉，也没什么真凭实据。 “再说，企业也不是我的了，是国家的。”文山笑道。 “早晚会还给你的，不是有她爸在么。”文青也示意了一下穆丹。 文山没说话，没他在还好点，有他在恐怕这个事很难，都半年了，他不提不念，好像自己很愿意干这个官似的。 “你妈，还好么？”文山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好，好的不得了，人家开心着呢。”文青酸溜溜地回道。 “过年没说让你回去？” “说了，但我不回，省得看见心烦。” 随口答了两句之后文青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拧了文山一把，问：“你是不是套我话呢？” “你还是有事瞒着我”，文山笑道。 文青想了想之后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姜亚梅。” 文山点了一下头。 电视里在播出小品，看那四个人乐得前仰后合文青低声说：“我妈好像和徐柏松好上了。” 文山没有吃惊，但还是震了一下，他问：“你妈愿意？” “开始是有抵触，怕徐柏松看上了她的钱，但徐柏松紧追不舍，我在深圳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往公司跑，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俩就好上了。” 其中的细节恐怕连文青也不会知道，于是文山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俩好上了？” “我看见……看见徐柏松和我妈……在办公室里。”文青费了好大劲也没把话说全。 看文山盯着自己，想知道他们在办公室干什么，文青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他摸我妈。” 基本可以证实了，文山没再问下去，而是问文青：“所以你跑回来了？” “嗯，她找男人我不反对，可徐柏松已经结婚了，她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么？” “你说反了，是徐柏松根本没想要这个家庭，你妈没什么错。” 文山这句话完全颠覆了文青的看法，她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意思？”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就是徐柏松喜欢年龄比他大的女人，如此而已。” 可以想象，在徐柏松的猛烈攻势下林琪投降了，她也需要，她不会去找年龄比她还大的男人，因为她不缺钱不用依靠男人，相反她找的话会找一个依靠她、精力旺盛年轻一些的男人，徐柏松就是。 见文青盯着自己想要自己给个答案，文山说：“徐柏松亲口告诉我的，那时他还没结婚，也不认识你妈。” 文青也担心徐柏松看上的不是她妈，而是她的钱，听完这句话她的担心没了，于是抱起双腿默不作声。 “愿意回就回去吧”，文山最后说，人都有权利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欲望和道德相比，道德的力量太渺小了，他似乎又看透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