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浓缩就是精华
过了一会儿,店里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玄夜起身对杨三说:“我先回去了,你晚上也早点回来,如果有什么异样,及时告诉我。” 杨三点点头,问:“你们现在就回去吗?那饭呢?” “回去再吃也一样,你好好看店吧。” 玄夜和姜典从店里离开,没走几步,姜典忽然感觉背脊一凉,好像有人在监视他们。他转头看向玄夜,只见玄夜嘴唇快速张合,最后吐出一个“滚”字,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姜典问:“又是他们?” 玄夜点点头,有些焦躁的说:“急不可耐的追过来了。如果不是前半生不稳定会碍事…” “回去再想想办法吧,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睡一段时间,或者封闭一下她的感官?” 玄夜想了想,说:“回去再说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主要这本来也是她的身体,不止我和身体的契合度是百分百,她和这个身体的契合度一样也是百分百的,她想出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玄夜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铺开了符纸。这张符纸和平时用的不一样,是黑色的,而且很小,只有手掌大小。 姜典有些好奇,玄夜那只毛笔甩出来的是黑色的墨,黑笔能在黑符纸上画出符号来吗? 玄夜掏出符纸之后又从包里取出一方砚台和一根金色的墨条,然后她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刀,把血滴到了砚台里。 姜典看着玄手上的伤口,心疼的问:“怎么不用我的血?” “认主,用你的不行。” “哦…”姜典递了纸巾给玄夜,玄夜擦了擦手指头,捏着墨条磨了起来。磨着磨着,砚台里出现了红金色的墨。 见玄夜提笔开始画符,姜典就去厨房给玄夜做饭。做好之后,姜典出去看了看,玄夜的符才刚画了一半。 这张符特别繁琐,玄夜画的很认真,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姜典跟了玄夜这么久,一般的符他都认识,但是这张符,他真不认识。 玄夜画完一面之后,把符纸翻了过来,准备画第二面。 姜典问:“这符双面的?” “嗯。” “那…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了,我没胃口,你吃吧。”说着,玄夜提笔蘸墨,又画了起来。 姜典站在一旁,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玄夜心里有些难受,在知道了自己的前半生是怎么过来之后,她整颗心就很沉重,尤其是姜典,虽然本来就不可能和他长久,但是现在来这么一出,对她的心境产生了很大影响,让她感觉很难面对姜典。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半个小时之后,那张小小的符终于画满了。玄夜把符纸放在一旁晾着,起身回到房间。 姜典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不是滋味。他能感觉到,玄夜开始躲着他了。 下午快到晚饭时间,姜典去敲了敲门,问:“玄夜,你晚饭想吃点什么?” 玄夜打开门,说:“我不吃了,你自己看着吃点吧。” “可是你中午也…” “我不饿。”说完,玄夜又关上了门。 姜典在玄夜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回沙发上坐下。玄夜坐在床上,脑子里又闪过前半生的一幕幕,她攥紧了拳头,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晚上杨三不到七点就回来了,还买了些菜。姜典问:“你回来的这么早?” “嗯,看没人了我就关门了。你们吃饭了吗?” 姜典摇了摇头。杨三晃了晃手里的菜,说:“那正好,我买了吃的,喊师父吃饭吧。” 姜典刚要去喊,又转了过来,从杨三手里接过饭菜,挤出一个笑脸,说:“我去处理菜,你去喊吧。” 杨三看了姜典一眼,什么也没说。平时都是姜典去喊师父的,今天,他不太对劲。联想到中午看到姜典的时候他哭过,又想到师父说今天看到了不堪的记忆,杨三心里大概想到了些什么。 他走到房门口,敲了敲房门,大声说:“师父,我回来了,出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吃的。” 很快,玄夜过来开了门,对杨三说:“今天回来的挺早。” “嗯。趁着没人我就关了,要不然又得拖拖拉拉到**点。赶紧吃饭吧。” 玄夜点点头,去洗了手,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姜典已经把菜装好盘了,给玄夜递了筷子之后,他默默的坐下来,闷头吃了起来。 杨三看着姜典和玄夜,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吃过饭后,玄夜走到桌旁拿起那张小符纸,看了看两面都已经干透了。她从包里掏出银色的墨条,在砚台里磨了起来。 杨三好奇的问:“师父,你这张符怎么这么小?” “嗯,浓缩就是精华。” “我能看看吗?” “看可以,不要碰。” “不能碰吗?” “嗯,煞气太重,碰了晦气。” 杨三低头仔细看了一圈,问:“师父,这是什么符?” “这是地狱的门票。” “听起来能要人命?” “那是肯定,这张符只要启动,那么方圆几公里范围内启符人认定为敌人的人,都会被无常拖进地狱。” 杨三既惊讶又兴奋地说:“真的吗?这么厉害?!那得学多少年才能学到用这种符的时候啊?不过这么说来也真吓人,跟生化武器差不多了。” 玄夜看着杨三,说:“多少年也用不了。因为后果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 “什么意思?是说启符人也会死吗?” “没有死那么简单痛快,符启动之后,认知中的所有敌人就会开始遭受痛苦,窒息、疼痛、惊恐…直至死亡被拖下去。启符人同样要遭受这份痛苦,甚至是多人叠加,死的人越多,承受的痛苦就越多。没有人能承受这痛苦,死听起来简单,实际上死是最可怕的事情。” 杨三听之后,看着玄夜说:“师父,你为什么要画这张符?” “画了自然有它的用处。” “师父,这张符这么狠,不要用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