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赶集
玄夜把买的酒都拿了出来，一瓶瓶打开，让金瞳挨个闻了一遍，问：“你喜欢哪个味儿？” 金瞳用鼻子拱了拱其中一瓶，玄夜点点头说：“好，明天再给你买一瓶。” 赤鱬在池边边看边说：“大王也给我一点尝尝。” 玄夜听了，拧了一瓶其他的倒进鱼池，赤鱬在池子里欢快的扑腾来扑腾去，姜典担心的问：“这鱼不会是喝醉了吧？” 赤鱬一下从水里蹦出来，瞪着姜典说：“你醉了我都不会醉！” 快到12点的时候，姜典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他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这根理智之弦努力努力再努力，终于努力断了。 姜典就这样坐在躺椅上睡着了。 玄夜拿了一个碗过来，倒了一碗酒放在金瞳面前，酒碗里倒映着月亮，有风吹过，月亮散了又圆，圆了又散。 午夜一到，玄夜就开始低声念咒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典被那若有若无的咒语声惊醒。他一睁眼，就看到月光盘旋着流下来，流进金瞳面前的一个碗里。 姜典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在看，还是这样。听着玄夜轻柔的声音，他明白了，是玄夜的原因。 过了好一会，玄夜才停下。金瞳蹭了蹭玄夜的手，低头舔起碗里的酒。一碗酒下肚，金瞳的整个儿的就像褪了色一样，变成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玄夜拿出金瞳的头骨，慢慢往金瞳的脑袋里放。头骨接触到脑袋的地方都消失不见了，好像真的融了进去。 整个头骨放好后，玄夜伸手摸了摸金瞳的脑袋，金瞳摇着尾巴，但是好像并不是很有精神。 玄夜转头看了看姜典，说：“回房睡觉吧，我也准备去睡了。” 姜典看着金瞳，问玄夜：“它还好吗？我怎么觉得金瞳好像不太舒服。” 玄夜说：“没事，只是不适应而已。今晚让它在月光下适应一晚上就可以了。” 说完玄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金瞳说：“如果夜里有不适的地方，就告诉我。” 金瞳趴在地上，温顺的摇着尾巴，目送玄夜回到房间。 姜典看玄夜进屋了，也站了起来准备去睡觉。他走到金瞳面前，蹲下来对金瞳说：“加油！” 第二天早上，姜典早早的起来，把玄夜喊醒后他就去厨房做饭了。今天要赶集，早点出门。 吃饭的时候，姜典问玄夜：“金瞳怎么样了？” 玄夜说：“回去了，还好吧。” “一会儿你打算买点什么？” “买几只鸡，如果有兔子就再买只兔子。其他的随便看着买吧。” 吃完饭，姜典找好零钱，就和玄夜出了门。今天天气应该不错，一早上就有太阳。集市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一条窄窄的小路，两边挤满了摊贩，看起来很热闹。 多数都是卖菜卖水果的，姜典本来想买点，不过玄夜说等回来的时候再买，提着太重。逛到最里面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老大爷在卖鸡。几只大公鸡扣着一条腿，就这么站在地上，雄赳赳气昂昂的。 玄夜走过去看了看，问：“老板，鸡怎么卖？” 大爷看了玄夜和姜典一眼，说：“18一斤。” 姜典惊讶的睁大眼睛，说：“这么贵？那一只不得上百？” 大爷笑了笑，说：“少不了，看我这大公鸡，大红腰子长尾巴，多漂亮，各个都养了一年以上。” 玄夜问：“能便宜点吗？” 大爷说：“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要不称一下，两三块的零头就给你抹了吧。” 玄夜说：“你这五只鸡，我都要了，你看呢？” 大爷一听，看着玄夜问：“五只都要了？” “嗯。” 大爷哈哈笑了几声，说：“四百块钱都给你了，你看怎么样？” 玄夜点点头，边掏钱边说：“好。” “小姑娘真痛快，我后面还有只半大的鸭子，一并送你了。” 玄夜笑了笑，说：“谢谢。” 姜典边帮大爷绑鸡，边说：“大爷还真是个痛快的人呀，大气！” 大爷乐呵呵的说：“我刚来没多久，不用熬时间直接就卖了，这么顺当，少赚点我也痛快！” 鸡绑好后，大爷问姜典：“你们住哪儿？要不然我骑车给你们送过去？” 姜典看了看玄夜，说：“也行，要是不麻烦你就给我们送去吧，我家不远。” 大爷说：“不麻烦，卖完了我也没事做了，瞎溜达溜达就回家了。这么多只鸡鸭你们也不好拿。” 装好后，姜典对玄夜说：“要不然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跟大爷去把鸡给送了。” 玄夜点点头说：“可以，来了找不到我的话就打diànhuà。” 姜典走后，玄夜继续往前走了走，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不过路过鱼摊的时候，玄夜停了下来。 鱼摊的鱼盆里放着一条通体银白，鱼鳞细密的鱼，非常漂亮，两只眼睛就像两颗黑宝石一样。老板见玄夜盯着鱼看，就问：“妹子，买鱼啊！” 玄夜指着那条银色的鱼问：“这条是什么鱼？” 老板伸头看了一眼，说：“这条啊，我也不知道，河里捞上来的，我也第一回见呢。” “怎么卖的？” 老板想了想，说：“要的话十块钱给你吧。” 玄夜点点头，说：“行，你给我装起来吧。” 老板边拿袋子边问：“杀吗？” 玄夜摇摇头说：“不杀，你再给我装点水，我回去养着。” “这个不知道好不好养呢，不过如果半死不活了，你最好就吃了它，死了就不好吃了。” 玄夜一手接鱼，另一只手递了二十块钱过去。接过老板找回的钱，玄夜问了一句：“老板，知道这附近哪有卖兔子的吗？” 老板摇摇头说：“兔子啊，还真不知道。要再冷一点就会有人卖野兔了，这会儿估计没有。” “好的，谢谢。” 玄夜拎着鱼，准备往回走。这时候，忽然冒出一个青年男子，跑到玄夜旁边，笑嘻嘻地问：“老妹儿，你要买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