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学会了首个魔法（上）
第91章学会了首个魔法 第二天乔露露下楼梳洗时，维乐丝已经来了，与哈森太太一起在厨房准备早饭，哈瑞肯还没起床，他昨晚道晚安时说他手上的工作都告一段落，可以歇一阵子，今天不用出门，要睡到自然醒，因此就没人敲他房门，但在乔露露坐下开始吃东西时，哈瑞肯还是出现了，穿着睡衣裹着睡袍，麦色的柔软卷发翘得乱七八糟，有一小撮还直愣愣地竖着，坚决抗拒着地心引力。 “早安，瓦尔伦特，昨晚睡得好吗？没有再半夜惊醒吧？” “早安，露露，哈森太太太太，维乐丝。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到天亮。”哈瑞肯揉揉眼睛，睡眼惺忪，打着呵欠。 “噢，你好像还有没睡醒的样子，要不要回床上再睡会儿？”哈森太太慈爱地看着哈瑞肯。 “不行，睡够了，我去洗脸，一会儿见。” 哈瑞肯清醒了一点，走前还先检查了一遍桌上的早点，然后才见他一脸满意地去洗脸，乔露露咬着她的面包片，发现这位少爷的挑食德性显露出来了。 哈瑞肯一身清爽整齐地再回到厨房的时候，乔露露已经吃完了她的早饭，维乐丝在哈森太太的指点下替乔露露煮好了热可可，并灌到她的水壶里，乔露露回卧室穿戴整齐，跟所有人道别，外面来接她的马车也到了。 今天的精法课，又是突然袭击式的随堂测验，这次是考卷，学生们个个愁眉苦脸地埋头苦干，乔露露又不能临时退场，想到昨天的意外惊喜，她闭上眼睛练习冥想。 经过了昨天哈瑞肯的带领，乔露露掌握到了诀窍，今天一进入冥想状态她马上就顺利地控制住了一颗火系元素精灵，随她心意上下翻飞，并不断地更换，一会儿风系一会儿水系又一会儿土系，反正她能看到的魔法元素她都抓来玩一会儿，当她好不容易玩够了清醒过来，一节课也正好结束，学生们收拾了课本，陆续把考卷交到讲台上。 乔露露起身离开座位，走下台阶经过讲台时，突然听到兰卡斯特法师在说话，“要学好魔法，对咒语不熟悉可不行。” 乔露露下意识转头，以为法师是在跟他的学生说话，可她看去时，讲台边根本没人，兰卡斯特法师正在整理试卷，而他是望着自己的。 乔露露一下笑了，她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老法师，他再次准确捕获了自己的进步并给出指导。 “我去借咒语书不会很奇怪吗？”乔露露靠近讲台，低声询问道。 “魔法译员手上有各系咒语书很奇怪吗？译员对咒语都不了解的话，笔译就算了，现场口译的时候，难道还要对雇主说‘麻烦等一下，我对这条咒语不太熟悉，我先查一下书’？” 乔露露被法师的幽默逗得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兰卡斯特法师，“谢谢您的教诲。” “图书馆的书不能一直拿在手上，年底图书馆要清点库存，常用书的话你最好去魔法用品商店买，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 “好的，我会的。哦，说到图书馆，我手上借了很多书，是不是要还回去？” “是的，最好回图书馆办一下续借手续，不会耽误多长时间，图书馆晚自习后才关门，你下午就可以过去，那时人也会比较少。” “再次感谢，我完全忘了这个问题。”乔露露感激地轻轻捏了兰卡斯特法师的手，然后跑出了教室，赶下一节课。 中午回到家，午饭已经上桌，乔露露匆匆吃过就回卧室午睡，哈瑞肯还坐在厨房悠闲地喝茶，维乐丝坐在角落里吃她的午饭，哈森太太收拾着餐桌告诉哈瑞肯那是乔露露的习惯，中午她通常会尽量压缩用餐时间好能睡个充足的午觉。 哈瑞肯耸肩表示他读书十二年，他中午也是这样过的，午休时间太短，又要吃饭又要午睡，只能如此。 下午上课前，乔露露拿上借书证和钱袋，放学后先去图书馆办理了续借手续，乘车出校门后，又在魔法用品商店买到了零级魔法咒语书，就像普通商品一样摆在货架上。 回家路上，乔露露翻阅着咒语书，零级魔法包含风水电火土五系魔法，每一系一到两个，加起来一共八个魔法，但书上同时说，生活中用得最多的只有风水火三系，这三系各有两个魔法，电系和土系没多大用处，只各有一个魔法。 乔露露认为书上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那些小学生肯定没几个会练习电系和土系，而她是肯定都要学会的，电系的小魔法练熟了其实可以当魔法电击棒防身，至于土系，她未来是要专精土系的，不会入门级魔法可怎么行。 回到家里，一路问好着上楼，起居室里温暖如春，哈瑞肯占据着整个长沙发闭目养神，肚子上扣着一本书，壁炉架上亮着一盏半旧的魔法灯，温柔的白光照亮了冬季黄昏中的昏暗房间。 乔露露把新书扔在书桌上进卧室更衣，再出来时就见那本书被拿在了她的房客手上，而茶几上多了一壶热可可和一碟小饼干。 “你要这个可以跟我说啊，我把我的书给你就是了。” “我这是买来当工具书的，用坏了扔掉买新的不心疼，哪能拿你的书，你上次借我的那些还都在我书架上摆着呢，什么时候记得拿走。”乔露露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可可，双手捧着暖手。 “零级魔法的咒语书对我早就没用了，放家里还占地方呢。”哈瑞肯把书放回书桌，绕回沙发前坐下。 “留着做纪念呗，好歹是你的个人成长历史。给我用坏了我随手扔了，再上哪找去。” “要真是工具书，你应该把全部的咒语书都买回来，只买一本零级魔法，看来今天又有进步？” “瓦尔伦特，你简直是兰卡斯特法师第二。” “你这恭维可吓死我了。”哈瑞肯装模作样地摸摸胸口，然后也给自己倒了杯可可，“真是老法师建议的？” “当然。” “那么，要帮忙吗？”哈瑞肯嘴巴抵着杯口，眼睛弯弯。 “噢，瓦尔伦特，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作为回报，我给你做好吃的。”乔露露很大方地给了个承诺。 “好啊。另外，不如等到下半月的期末考试季，你也不上课了，我们到街上去吃好吃的吧？我知道城里很多好吃又不贵的餐馆哦。”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好吃的了”乔露露来劲了，两眼放光。 “嘿嘿，乔敦最多的生意就是餐馆，在乔敦做厨子最有前途了。我读书的时候心情不好我就上街找餐馆，化压力为食欲，你能体会我坐在餐桌前的那种心情吗？” “完全能体会，压力越大，胃口越好，不管什么，端上桌的都能吞下去，有时候还尽想吃没吃过的。做大会译员的时候，我隔个三两天就有这种感觉，可惜那时自由活动时间太少，最多就是到这塔彭丝街的糕点店买些蛋糕解馋。” “就是啊，那种感觉就像肚子里有千足虫在挠心，不吃点什么就是难受，那个混蛋还老拿这个笑我，其实他每次跟我上街都没少吃，还偷偷抄下地址带女孩子去。” “每个人减压的方法不一样，你减压靠吃，他减压靠泡妞。” “露露，淑女，淑女，不要说泡妞这么粗鲁的词。” “他那种为了减压而请女孩子吃饭的行为，根本不能称之为追求嘛，你不觉得泡妞这个词才能精准表述吗？” “这些也可以都是普通的社交需要啊，去不同的地方带不同的女孩子，好像也不能定义为泡妞。” “你真善良，他这种行为就叫泡妞，他惹到德韦尔家的小姐，是不是就是缘于他没事请人家小姐吃饭？”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他俩从来没在外面吃过一顿饭，德韦尔家的女孩子，我们躲都来不及呢，可有些时候不得不要出席一些场合。你知道的，他很招小姑娘的喜欢，那些十三四五岁的少女最喜欢围着他，然后就这么被缠上了呗。” “再然后呢？他带那么多不同的女孩子出去吃饭，那些姑娘没被报复过？” 哈瑞肯眉头突然微皱，随即又轻轻摇摇头，“我们都毕业了，总不好又一个个回去问她们当初有没有被人恶整过，过去的事就算了吧，能毕业的都是魔法师了，就算她几年后回来也不能再对她们再做什么。贵族和魔法师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互相都得罪不起，脑子再不好，这点常识总有。” “我衷心希望她在嬷嬷们的教导下能恢复正常点，别几年后回来症状更重了，那就是圈子里的丑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要是日后发现她病情加重，就根本不会让她回来的，乔敦贵族圈子里将再也没有塔玛拉德韦尔小姐。” “大丑闻？” “没错。纵使所有人都知道德韦尔家族的毛病，可还是要抓牢那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毕竟他们家族爵位仍在，该有的体面一样不能少。” “其实，这换在一般家庭，家庭成员有这种病，也是一定要想方设法地保密，不让外界知道，只是普通平民没有能力把病人送到远远的地方去而已。” “是啊，平民都是这样，那上层就更不要说了，一点点会引起圈子里说三道四的丑闻都不准泄露出去，宁可在大家都不知道之前把人送走，再编个漂亮的理由遮掩过去。” “就好比你那个要命邻居？” “还真说不定哦。那种家庭，家里各种沙龙宴会是常事，有个酗酒的儿子，谁知道那家人的交际圈子会有什么反应。” 乔露露撇撇嘴角，再次同情了哈瑞肯一把，摊上这么个悲剧邻居真够倒霉的。 “算了，不聊了。”哈瑞肯放下茶杯，“想试试看那些魔法吗？” “现……现在就学？我才刚适应自如地控制元素移动。”乔露露惊讶且心中没底，紧急呼叫维格。 “这就可以了，先试试看呗。”哈瑞肯起身拿来了那本咒语书，“你想先学哪个？” “水系。”别的魔法都能慢慢来，水系得先学。 “水系有两个魔法，一个从空气中凝结水球，一个将物体表面的水汽凝结为水球。我们先从第一个开始，你先把咒语念熟。” 乔露露捧着咒语书苦念了十分钟，把咒语背了下来，哈瑞肯牵着乔露露一只手，让她闭上眼睛仔细体会他施法时的魔力波动，他则用缓慢的速度吟唱咒语施展魔法，尽量使她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的异动。 零级魔法难度太低，乔露露只感到魔力波动轻微地闪了一下就停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哈瑞肯手指尖停着一颗水球，她好奇地伸手戳了戳，手指轻轻没入水球中，里面的水冰冷刺骨，而水球没散。 “水球不会散吗？” “我一直在供应魔力啊。” “你还能说话？” “一心二用。你练熟了也能这么轻松。” 维格提醒。 “有兴趣试试吗？”哈瑞肯手指轻弹，水球飞上半空，随即化为水气融于空气中。 “我还以为你会把水球扔到外面去。”一年级的小朋友们施展完水系魔法，教室的地上总是湿湿的。 “当然可以，我只是懒得起身走过去开窗，直接撤了魔力也是一样的。但你现在不要尝试哦，不然反而会弄你一身水。” “哦。” 乔露露再次看了一眼咒语，把书放下，左手平伸在胸前，闭上眼睛的同时，右手有些紧张地握紧哈瑞肯的手，在他带着笑意的语言引导下深呼吸了几口气，心中下意识地默念冥想的咒语，感受到围绕身体的各类魔法元素后，才以正确的吟唱方式顺利地念出咒语，想象着水球停留在手心上的画面，跟着奇迹就出现了，上午听话地随她指挥的水系元素手拉手地集结起来，汇聚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小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