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锦茹回忆
到底,闵锦茹还是没能够知晓自己究竟是像谁,因为,安平王并没有打算说出来,自己究竟到底是像谁? 闵锦茹看着眼前那一抹自己已经追寻了许久许久的人儿,实在是不想再一次错过他,情急之下,只能将自己所听到过的东西说了出来。 “平王殿下,你说的人,可是殿下的母妃,萧淑妃,淑妃娘娘?” 这是某一次,闵锦茹听到父亲大人同母亲大人所说的话。 闵锦茹并未见到过萧淑妃,在闵锦茹刚出世以后的不久,萧淑妃便就以通敌叛国,祸乱后宫之名,让当今圣上赐下了毒酒,这才没了性命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缘由究竟是什么。 当太子殿下甄选太子妃的时候,父亲大人有意识的改变了闵锦茹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有着和萧淑妃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再加上给画师施加一点点的小压力,画出来的人儿,便就同那个已经没了的萧淑妃完完全全就不是一个样子的。 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丞相府上上下下嗯人儿,还一直都没有人知晓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闵丞相会对闵锦茹那般严格要求的原因。 闵锦茹却是从来都不明白,亦从来不敢开口表达自己心目之中的这一份疑问。 她所能够做的,便也就是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将自己所听到的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藏在心里,全部都归纳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寻找答案。 那一日,闵锦茹本是无心之失,想着母亲最爱的,便就是那深秋时节的金盏菊。 而在那个时候,后花园里的金盏菊开得正好,一大朵一大朵的金盏菊争相怒放,开得格外绚烂,漂亮。 闵锦茹本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毕竟,先生可没少教她要做一个善良孝顺的孩子。 像什么百行孝为先,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样的话语,她的的确确是学到了不少。 因此,在看到这样相互怒放的金盏菊的时候,闵锦茹第一个想起来的,便就是母亲大人。 可是,这差人过来请哪里会比得上自己亲自过来同母亲大人一起欣赏显得有诚意呢? 确实是如此,就连闵嬷嬷也都说,让闵锦茹自个儿亲自过来请夫人,这样,方才能够更加的将自己内心之中的那一份孝心表达出来。 闵锦茹也应承了下来,便就迈开自己的莲步,眼巴巴的朝着母亲大人的那一个屋子的方向跑去,却是除了碧儿,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是叫她们留在后花园里边儿等着便好。 她的脚步落到了屋子外边儿的时候,便就变得很轻,想着,这一回,是定要给母亲大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的,只不过,让闵锦茹没有想到的是,她手脚这么一轻,竟然还让她听到了一个平日里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的消息。 那个时候,恰逢太子殿下甄选太子妃,只不过,宫里的画师还未曾来到丞相府,而这一件事情,闵锦茹是知晓的。 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容貌,更从来就不会去想,若是自己没有当选太子妃,那又应该怎么样。 因为,一直以来,闵锦茹就对自己十分的有信心,无论是才情方面,还是品貌方面。 至于当选不当选太子妃,那都不重要,因为,在闵锦茹的心目之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是重要的人儿,他已经占满了她的整颗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将别人给容纳进去。 而这个人,便就日日夜夜她都会想到,都会梦见的玄色身影,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改变。 见到大门紧闭,闵锦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许的困惑,平日里,母亲大人的屋子是从来都不会像这般门窗紧闭的,难不成,母亲大人有事出去了?她并没有在府里? 终究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毕竟,自己是眼巴巴的从那后花园里跑过来的。 闵锦茹抬起玉手,刚想敲门,询问一下母亲大人是否在里面,可是,玉手还在空中,并没有落到门上,便就已经被屋子里的声音所吸引,再也落不下去了,只能僵在空中。 “老爷,你说,咱们得茹儿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先说话的人儿,是闵锦茹的母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迫,还有焦虑和不安。 屋子里又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传来闵丞相的声音,他的语气里,也不再像是平常那般,总是胸有成竹的。 只听得闵丞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这才开口说道:“倒不如将茹儿这平日里的装扮给换一下,再同那个画师说道说道,毕竟,他也算得是老夫的门生,想来,或许,这整件事情,或许,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经过闵丞相这么一说,闵锦茹的心里是越发的不解和困惑了,她并不知道,究竟自己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大人隐瞒了自己一些什么? 画师?莫非,是和太子妃的甄选有关?如果说,当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这其中到底又有着什么样子的联系呢? 说起来,自己也算得是这长安城里的才女,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是不擅长的,再加上这相貌,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了。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才会让母亲大人这般着急呢?竟然还要改换自己的打扮,这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在画师身上做手脚呢?莫非,当真是自己的这一副皮囊没有办法入了那皇家的眼睛不成? 闵锦茹想不明白,任凭是她再怎么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想清楚的,她只能继续往下听去。 “可怜了我的茹儿,只能成日的待在这深闺之中,就算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那也是不能让别人知晓的。” 闵锦茹的母亲忍不住轻声哭泣着,让闵丞相一阵儿心疼,小心细腻的安慰着她。 “夫人莫要如此伤心,有些东西,早就已经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好了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