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约定
其实,对于每一个人而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总都是会有的,赫连翎御也不例外。 虽然说,林玉明只不过是叫他帮忙取身衣服罢了,可是那女孩子家的衣橱他们男子通常是极少能够瞧见的,更不用说是触碰了。 如今,他却是真真实实的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而且,这衣橱,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儿的,也不知这公主殿下的衣橱究竟是什么样的? 莫说是因为对林玉明的喜欢,恐怕就算是换了密室里的其他人,出于对公主殿下的好奇,怕都是想要出来看一看的,看一看,这堂堂的公主殿下,那衣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赫连翎御却是强行将自己心间涌上来的这一股子浓烈而迅猛的好奇心给全然都给压制了下去。 林玉明不单单是他上刀山,下火海,誓死都要保护的公主殿下,还是他日思夜想,心心惦念的心尖上的人儿,叫他又如何能马虎得了呢? 或许,未来将会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结果,可是,有些时候,不是正验证了那一句话吗? 不要总是一心只牵挂着那遥不可及的将来,你若是想要它成为一个理想中的样子,那么,首先,你就得好好把握当下,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你的理想背道而驰。 更何况,如今的赫连翎御,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赫连翎御了,早已经不用再背负父亲的期望,背负整个赫连家的期望了。 现在,他完完全全就可以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至多,再加上一个林玉明,因为,那是他对先帝的承诺。 原本,他以为,那只不过是君子之间的一个约定,他同先帝最后的一个约定,亦算是报答先帝的一个约定吧。 然而,在赫连翎御的内心最深处,对于先帝,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该感恩呢?还是该仇恨呢? 对于赫连翎御自身而言,对于先帝,他是应该存在一颗感恩之心的。 但,如果是对于父亲,整个赫连家来说,对于先帝,那便就应该是不共戴天的宿世敌人。 毕竟,杀父之仇之仇不共戴天,先帝虽然并没有直接下令让父亲没了性命,却也是间接让他没了父亲。 俗话说得甚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是,便也就有了愚忠这个词语。 赫连翎御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像父亲这般冰雪聪明的人怎的就会遵守了愚忠这样的词语?难不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他还不懂吗? 如果,父亲能够变通一些,那么,或许,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所谓的如果,永远也只能是如果,如果说,这所谓的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了。 赫连翎御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舒展开了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露出一抹nongnong的笑容,随后,轻轻带上了衣橱的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上的衣衫照顾好,向林玉明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的方向走去。 莫要说是一直以来都甚少与女子来往的赫连翎御了,就连生长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的安平王,却也是没有见过女子的衣橱的。 长安城里虽然是处繁华盛世,时时歌舞升平,对于安平王来说,倒是真真的没有时时刻刻留恋留恋在烟花之地,然而,却也算不上陌生。 毕竟,对于他而言,那寻花问柳的温柔乡除了能够让人寻欢作乐以外,还是个可以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至于能打探到什么样子的消息,那便就要看看去打探消息的人儿是个什么心思了。 人生本就是如此,一个人开始的,想法乃至是整个决心,都能对他的以后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乃是安平王,高高在上的安平王殿下,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孤高和冷傲,便就是用皇家的金钥匙给惯出来的。 所以,这才时时都不肯与别人过分亲近,却又没有丢失这皇家才该有的气度和风范,这便就是他平日里的谦谦君子之风。 其实,从来就不曾有一个人去想过,在安平王这副谦谦温和的面孔之下,又是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和磨难。 如今的他,能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泰然处之,大家都只不过是觉得跟他那冷僻的性子有关,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想过,他这冷僻的性子,又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他是一个将士,一个以国家安危为己任的将士,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条那沙场之间争夺的痕迹,书写着满满的刀剑无情。 对于边关的那一段时日,算不得太长,却同样算不得太短。 或许,当一段时光过得很是漫长的时候,哪怕只是几个月,几天,甚至还是几刻钟的时间,你都极有可能会觉得时间岁月过得是如此的缓慢。 可如果说,在这段时日之中,你生活得很是开心,那么,就算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都会觉得它过得是如此的短暂,就仿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再也回不到往昔岁月。 人,就是如此,没有走到最后,你就根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那些所谓的回忆,也只能一缓再缓。 而边关的那一段时光,便就是安平王一直想要缓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让任何人知晓的那么一段时光。 他本就是被贬下边关去的,再加上他以前那凡事都不放在眼里的傲娇神色,自然是不会有人买他的帐,时间一长,倒还就真真的引起了戍边将士们的不满。 有人说,他乃堂堂正正的一个皇子,为何就肯来这偏远的边关戍守,莫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那便就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还有人说,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名目上的皇子罢了,其实,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权利,就算是让他待在长安城里,那也只不过是一场徒劳无功的坐吃山空罢了。 比起前边儿的两种传说,这儿还有第三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