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地下黑（8）
瑞霞城五大家族十万世家，的利益永远凌驾于社员之上，尤其是瑞霞城本城的家族子弟，都是每个家族的新星之秀。 和四镇一塞的世家旁系子弟不同，四镇一塞安置的家族子弟都是各大家族的败类和寄生虫。瑞霞城本城家族子弟都是本家精挑细选，最后得以留在瑞霞本城的青年才俊。 但凡是被赶出瑞霞城本城剥夺永久居住权的旁系、直系，都是家族的寄生虫，哪怕是平庸的泛泛之辈也会留在瑞霞本城。家族出于血脉，将他们安置在四镇一塞，无非就是花点钱养着，任何的财务、权利大权都不会经由他们之手。 针对这些寄生虫，各大家族每年都有一定的例钱养活他们，他们也可以自行谋生做生意，如果下一代有子孙堪当大任，依然有权回到瑞霞本城cao持族务。 因此各大家族也乐见内部的寄生虫自生自灭，就像尉迟聪、尉迟春父子，捅了娄子，就是家族开刀的祭品，恨之不快。 瑞霞城中不能招惹的便是这些核心权利层家族的成员，常式亨常年居住地下城，生意都是通过瑞霞城秘密渠道传递，暗中cao控。听多见多，心里有了一本账，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钟源，此番我会路过良国，有什么要我顺路cao办的只管说，能顺手处理的，帮就帮你去办了。” “哦，常前辈路过良国。” 雅砻眼前一亮心生一计，很显然常式亨是知道自己买进墨铁份额一事的。 “晚生确有一事，但不知常前辈能够帮我。” “嗯，你在通券堂高价买进良国墨铁份额，就是走错了一步，我也只能能够帮你挽回些损失而已，此后的路还需你自己去走。” “常前辈，我想你误会了。在下押的就是良国大败。” “怎么，你就如此吃定。须知良国联军兵强马壮，巍山国联盟暗弱，以目前消息来看，巍山国极可能兵败裂土。巍山国败了良国卸甲，墨铁怎能往上抬。” 常式亨的情报并不比其他人快多少，准确多少，所以消息还停留在一两百天之前，任何微妙变化的消息都有时间的延迟，现在做出的判断都是预判，就算瑞霞城现在拿到了巍山国全盘的兵力部署，也得一两百天之后才能传回来，到时候良国败了，谁又能预测得到。 当然，社员团体利益双方都在在幕后四下活动，通过收买、暗杀甚至政变等手段改变战局。 支持另一方的社员团体也不会坐视不管，一旦列国战争背后都站了社员团体，双方的条件基本上是对等的，变数少之又少。 常式亨断定巍山国将败，是建立在现有情报至上的判断，而自己通过境中镜却能宏观洞察战局，利用文苑阁查阅在册信息。无论站在哪一点，自己都要比瑞霞城的消息快。 常式亨对自己的计划感到不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巍山国这是要败的迹象，偏偏钟源要买巍山国胜。 “常前辈，晚生素来认为人为‘物极必反，穷极则变’良国百余年来捷报频传，巍山国屡败屡战虽然士气底下，但是民心强盛。此番事关决战，巍山国天时地利人和，具备人和之利。良国天时已过，未必就能战胜。” “既然如此，我也不横加阻拦，不过你适可而止便是，赔光了身价未必可取。赌国运，赌的是运，撞上买贾卖贾便是你的大运道，对此我并不怀疑。” 常式亨语重心长款款而谈，聊了两个时辰方才离去，雅砻还提心吊胆，深怕露出破绽。 “总算是送走了，好险！” “主人，您是不是也该收拾一下钟源的生意网络，时间一长肯定是要荒废的。” “常式亨不来，我都给忘了。你先整理一下钟源的账目和人际关系，尤其是杜兰国内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钟源最大的优势在于是杜兰国人，是自己当年翻越天界山踩上的第一个国家，办任何事都能以此身份作掩护，而不会被怀疑。 钟源的生意网络，覆盖了杜兰国极其周边六个国家，不回忆还真看不出来，此人下至商贩走徒，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认识的人还不少。 还有一家规模很小的商号，范围覆盖面很小，勉强只在杜兰国内支撑起生意脉络，自己看来就是弱不禁风，一个大浪就能倒闭。纯粹是瑞霞城方面因为钟家一事而补偿钟源，提供的“荫庇”而已。 瑞霞城有社员专用的秘密渠道传递消息和财货，由专人负责乘坐飞兽押运货物，费用则是瑞霞城支付，如果货物贵重，加派的人手则有当事人承担。 从很大程度上而言，瑞霞城的社员无论是时间、速度还是成本，都比普通商人具有莫大的优势。 钟源的生意主要都是低档军火，其他都很少，连低级的天才地宝都很少贩卖，走的就是单一且量大的路子。 利润再少，也撑不住量大。 一粒子弹的利润可能只有几厘钱，但是打起仗来，每天消耗的子弹都是论亿发计算，如此一来，利润就是百万千万。 钟源就是专做这种货源单一的生意，一来稳定，而来风险很小，不容易受到大环境波动，甚至是旱涝保收。 军备总得消耗，只要抓住了渠道，正常的损耗补充，就够钟源喝一壶的。 “这样子不行，关系网都是单一的官府和兵器作坊，光靠打仗过日子，这样可不行。” “主人说的是，光靠贩卖抵挡的装备，很难维持在这里的开销。所以得想个办法。” “等忙完了这一阵再说吧，找个机会把财源洗干净。” 在别院呆了一日，处理了钟源的生意，林承恩从通券堂愁眉苦脸的回来，两万亿的云灿虹悉数换成了墨铁份额。 “林伯，你再帮我去天乐坊总号跑一趟，帮我押良国战败，墨铁价格涨，巍山国战胜，两边各押赌注一万亿。” “公子，您还赌啊。照这么下去，非血本无归不可啊。” “就这么办法，后果我担着。” 但凡是赌国运的社员，在这些国家之内都有庞大的产业，无论所在国战胜还是战败，都不亏本。赢了，可以通过商业渠道获取更多的矿产、天才地宝的市场份额赚了更多。输了也可以通过经济脉络压榨所在国，就是赚得少一点而已，绝对不会亏本。 钟源初来乍到，林承恩清楚知道自己主子有几斤几两，产业都是小本买卖，无法左右一个国家的政局，单凭此等实力，一旦赌输了就是血本无归。 但是反过来想，现在押良国战败，巍山国战胜的几乎没有。只要能赢了这一盘，所有押注良国战胜，巍山国战败的筹码统统都将归入自己口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管事把业筹坊的公报拿了一份回来，瑞霞城近期所有发布的任务，遗迹雇佣兵之城的任务都有详细记载。 任务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瑞霞城高层发布的任务无非就是寻找天才地宝、宝藏、宝物、法宝还有悬赏人头，高价收购消息等等。 如天才地宝，对质量都有严格的要求，比如最近卖的最火的乾坤参。以前市面上是没有卖，现在有卖，瑞霞城招标的任务对价格没有硬标准，但是对数量和质量非常苛刻。 瑞霞城要求接单的社员，必须三年之内，凑齐一百株上品下等乾坤参一百株。 在此之前，乾坤参要么是花仙谷，一年只对外出手一株两株下品的乾坤参，要么就是野外发觉的，数量就更少。 现在雅砻出售乾坤参，全大陆也就只有几万株而已，试像如此庞大的市场，消化是何等之快，瑞霞城能够通过暗渠道获得乾坤参，也来不及统统吃下，其他的宗门下手更快。 几万株就是沧海一粟，瑞霞城能够一口气弄到几百株，就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所以好东西再多也不嫌多。尤其现在还和正义门处在博弈的对峙当口，瑞霞城丧失了货源，只能通过花仙谷和市场渠道回收乾坤参。 可人家拿了这东西，不是用来收藏的啊，都得炼成药吃进肚子里，发布这种任务，对于社员而言，也是有不小的难度和风险。 至于社员内部发布的招标任务，大多和生意、货物有关，也有代为寻找消息线索的任务，看到此处，雅砻短时眼前一亮。出卖消息，这东西来钱快啊。 “楠茜，你认为怎么样？” “我认为可行。文苑阁记录了大量内容，如果能够利用赚钱的话，呵哈哈……” 消息任务无非就是获取自己想知道，而瑞霞城在这方面领域又空白的消息内容，有些人正好又掌握了这些消息，不愿说出来，所以就明码标价。 雅砻就找到了这么一条有趣的任务，是关于杜兰国闲信城属地，是否有轰雷石矿脉的任务。 发标者是第五层的高级社员何寻东，其人并非杜兰国人，但是在杜兰国有很大的生意，矿产业是主要产业之一。 让管事联系这个何寻东，雅砻离别院来到市中心的一处茶楼，约见的地点就在这里。 级别较低的社员不能进入高级社员所在区域，但是高层社员却可以自由出入低级别的层次，丝毫不影响交易。 “主人，闲信这个地方不光有轰雷石，杜兰国官方早年就勘探过了，矿脉非常丰富，知道这个消息的没有几个人。为了掩盖秘密，还故意把闲信城卖个了国主的远房亲戚的外戚在此地看守。谁要是胆敢明目张胆勘探，就杀谁。” “这么说还不止轰雷石？” “对的，墨铁、纹煅精钢、黑玄石同分布很广。当然，丰度不能跟弥深涧相提并论，充其量就是一粒小芝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