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不做二不休，怕什么！
酒吧街坐落在大学城的闹市区，却是不通公交，私家车很多，来喝酒的多是想找刺激的年轻人，步行大约半个多小时，雅砻拨通了电话： “爸，今晚我不回家吃饭，同学约了我去旋风酒吧喝酒，可能晚点回去。” “哦，是吗。你自个儿当心，同学聚会也是应该的，少喝点就是。” 雅砻他爸还是挺开明的，喝酒这种事情这个年纪少不了，只要不过分就行。 这时候已经来到旋风酒吧外，地面公共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车辆，既有豪车也有经济型，能来酒吧喝酒的无所谓社会地位，他们都是图个刺激图个爽快。 “哇塞，这可比咱们学校东二里街的星辰大气多啦，门面装修的简直和五星级酒店有得一拼啊。” 李亥虽然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醉公子，可能和专业有关系，对环境变化很敏感。 “走吧，来喝酒不是来看装修的。” 马耔恒家里算得上殷实富足，他爸是清校的数学客座教授，同时也替全国最大的科技龙头林氏家族提供理论支持，所以收入非常可观。怎奈马耔恒不求上进，不愿意去首都清校，甘愿沦落在江南市念书。 一脚刚踏入酒吧，喧闹的音乐震耳，这个点上还不是酒吧的黄金档，所以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节目。纯粹喝酒的话，这是个不错的时间。 “喂雅砻，这里！” 马耔恒冲着雅砻夸张的挥手，十九号包厢已经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其中陈贝贝特别扎眼。 一头如假包换的秀丽金发，碧蓝的大眼，修长如玉的美腿撩人的身姿，很远就看的惹人心跳蛋躁。 难怪学校里的狼群蠢蠢欲动私下活动，感情这副皮囊简直是妖孽啊。 “雅砻快看，那就是陈贝贝，是不是很性感。”李亥兴奋的手一指。 “有那么点，不过听说混血儿的基因有点木，对学习中国武术是个重大的挑战呐。” “什么叫有那么点，就说长的怎么样，谁让你分析生孩子的结果。” 外界多有这么一种未经证实的说法，说是混血儿学一点皮毛是可以，想要学到武术的精髓似乎有一种身体上的障碍。 诸如气功就能难学，打通大小周天的概率低得多。 因为同等条件下，甚至政策上都有优惠倾斜，但依然很难达到相同的水准。所以雅砻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一个外国人，万一自己的下一代接受不了传承，这不是开玩笑吗。 说话间，已经来到十九号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酒吧都是敞开式的，就是几张皮具沙发围成的小环境，隔壁邻座的包厢照样能看见你。不过相比大厅和吧台，包厢更适合聚会。 今天一起闹酒的大都是新生，有理工科的也有师范文华的，大多雅砻不认识。 “雅砻，这边的几位你都认识，这边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马耔恒介绍道。 “大家好，我是珠宝鉴定专业的一年生雅砻。” “原来你就是开学第一天暴打马徳的那个雅砻啊，我要替二年级全体同学好好感谢你。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倒霉。来，我敬你一杯！” 举着一大杯扎啤的胖大个，是二年级数学系的一大学霸韩伟杰，清校和北校都发函请他毕业后去两校深造任职，说起来是去年新生的风云人物。 大家喝着啤酒或者鲜榨果汁，聊的都是一些学校里同学间的见闻，马耔恒组织闹酒活动的初衷是想成立一个“青年学生联合会”。 因为近二三十年来学校名人新星辈出，尤其是在科学界有了一批很具影响力感召力的学者院士，但相比首都四大贡院学子遍天涯，苏杭理工大就显得落伍的多。 马耔恒作为学生会副主席，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一二年级的精英召集起来讨论这个问题。 陈贝贝是一群人中最有资格发表观点的学霸，保送苏杭理工大时才十六岁，两年过去依然比在座的一些新生都年轻。她高谈阔论的同时，还频频给雅砻暗送秋波，那眼睛眨巴的就跟灯笼似得。就好像是在说： 怎么样，你看我一眼噻，瞧我长得漂不漂亮？ 不过酒吧里灯光昏暗，大家还不怎么注意，雅砻更没放心上。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你按的什么心，万一是个烂桃子怎么办。 就在大家各抒己见的时候，候酒吧里突然响起一声悠扬的低音萨克斯，是萨克斯独奏。曲目是“远方的姑娘”，一首伤感而令人陶醉的曲子，一时间大家纷纷投去了惊诧的目光。 “这是谁呀，能把萨克斯吹到这种水平，也真是一绝了。” “是啊，因该是声乐系的吧。” 酒吧有许多兼职的学生在这里挣些外快，也有运气好的家伙遇上了星探一夜走红的，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各种传说也是玄之又玄。不过昏暗的灯光中却看不清那人长相，隐隐只觉得可能是个学生吧，有些哀伤。 “谁，认识吗？” “不认识。” 雅砻在座的一圈几乎没人认识正在演奏的这个青年，倒是陈贝贝敏锐感知到一丝别样的味道： “这个家伙失恋了，我敢保证。” “陈贝贝，你开玩笑吧。一个失恋的人还有心情演奏的这么好。” 李亥没有心肝插了一句，顿时惹来陈贝贝那母老虎吃人的厉色。 “哇塞，好恶毒的眼神，果然淑女的外表下是一颗泼辣的心。雅砻瞧见到没，这个洋娃娃真不好惹，难怪到现在都没人弄到手。” 李亥贴着雅砻耳边小心说道，不时陈贝贝还投来吃人的眼神。 当音乐再一次响起，萨克斯青年换上了一首欢快的“温馨”，正当大家沉浸其中旋律之际，萨克斯却突然被打断。 只见远远望着有几个穿着汉背心的肌rou男，不顾酒吧工作人员的劝阻，冲上表演区，顿时间前台乱成了一锅粥，配乐的DJ和辅助的乐师统统被赶出来，就像是来砸场子的闹剧，把萨克斯男给拽了出来。 “坏了，那小子一定是得罪了黑道。” 马耔恒一眼瞧出了其中端倪，在座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学校就像一个大染缸，什么人都有，进去了容易出来难。 只见萨克斯男被几个肌rou结实的壮男狠狠痛揍了一顿，却没人敢上去拦阻，就连酒吧聘请的专业打手，似乎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嘿，见鬼了。酒吧的打手也不出手，看样子他们都认识。”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不知道有没有人报警。” “想找死啊，今晚报警明天就让你进医院。快走，咱们少搀和。” 能来酒吧的大多有点阅历见识，看到这场景基本没人爱管闲事，雅砻、马耔恒一伙儿也趁着现场一片狼藉，付了帐甩甩屁股就走人，顿时让满腔正义感的李亥愤愤不平。 “为什么不报警，这帮王八蛋就会持强凌弱。” “省省吧，他们揍完了，自然有人报警。咱们别管闲事，赶紧走人。” 马耔恒道，带着众男女就往出口奔，就这时候出口拦了一社会青年。 “快看，那不是何健吗。” 一行人中有人看到了本校人称“花瓶公子”的何健，紧接着雅砻联想到酒吧里正在被揍的萨克斯青年，应该就是廖华了。 “怎么了雅砻，你也认识何健？”马耔恒道，立刻停下了脚步。 “不认识，不过闹酒之前听学校里的人说，何健正准备揍一个叫廖华的家伙，不知道里头那个是不是。” “什么啊，廖华，你说里头的那个是廖华！” 马耔恒大吃了一惊。 雅砻摆摆手：“我可没说啊！” 廖华堪称苏杭理工大的文人才子，据说都已经和教育部谈好了，准备拜入国学大师华安晨门下。 华安晨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古文言大师，是近代世上少有的文学大家，他的一副墨宝绝对抵得上一张支票。这廖华就是拜入了他的门下，练得一手的好字，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还能吹萨克斯啊？ 赶紧的，马耔恒转过屁股往里冲，只见这时候萨克斯男已经倒在了地上，鎏金色的萨克斯都被砸成了一堆烂铜。 “喂，都住手。知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人。” 马耔恒挺身而出一声大喝，顷刻招来一个头发剃光一半的rou男杀人般的寒光。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有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过来！” 头发剃光一半的rou男冲着马耔恒手一指，暴跳着面部的青筋，怒冲冲的像个门板一样横在面前，一只手像揪小鸡儿一样，给拽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玩意儿，活腻了是不是，敢管虎山会的闲事。”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人，他是教育部钦定的全国储备人才，弄出了人命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呵，还全国储备人才，老子看是全国储备的蠢材，去你妈的！” 啪！一记彻耳响亮的耳光，一巴掌就把马耔恒扇飞在了地上，口鼻流血没爬起来，愣是让旁观的人都看懵了。 “啊…流氓打人啦！” 心理脆弱的女生尖叫起来，甚至给吓哭晕倒的都有。 “马耔恒，马耔恒！” 团团围住撂倒的马耔恒，身强力壮的韩伟杰第一时间扑了上去与那rou男扭打在一起。 “雅砻我们帮不帮！” “急什么，他们人还没到齐呢，现在动手万一都给放跑了怎么办！” “什么啊，你要单挑他们！” “废话，赶紧去门口告诉姓何的，说他的人给打了，让外头的人全都进来。然后大家伙把门口的车给推下来！” “开玩笑吧，你要招惹他们！” “废话，一不做二不休，怕什么。傻愣着干啥，还不去！” 李亥大脑一片慌乱，压根没明白雅砻要干什么，只见韩伟杰已经和肌rou男缠斗一起败在下风，眼见其他打手也都一起涌了上来，李亥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