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谁才是终结者
稍微犹豫后,还是选择低着头走过去,李白暗暗好笑,今天让我给你上一课,不要把每个人当成傻瓜。 那个人俯身伸手将要挨到李白胳膊的时候,陡然感觉全身一僵,想要挪动一步势必登天。 李白低声说道:“你四肢发达就是头脑有点简单。” 那人怒目而视,如果眼中的怒火可以烧死李白,恐怕现在李白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随后李白慢慢站起,伸手搂到他的脖子上,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远远看去像多年的老朋友喝完酒走步的样子。 走到林子边上,两人踩到多年的枯枝烂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肃然沉寂的夜晚,尤其是弥漫雾气的树林,显得格外刺耳。 一瞥眼,李白看到右前方有一颗古老的松树,大约有三个人合抱的粗细,龟裂的树皮衬托出它历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见证着无数春秋,多少惊天的事迹。 只是怔怔的看着,像是伟人在可怜蝼蚁一样的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白他们两人一侧歪,正好靠在树干上,这颗大树把前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过了片刻两人仍是搂搂抱抱的从树的侧面闪现出来,朝着那枝逆风向摇晃的大树走去。 越往那走去穿一袭白衫的人眼中越是惊恐,苦于xue道被制住,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布。 原先惊喜骄傲的心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懊恼。 “李白你的死期到了。”穿着青布长衫的那人把穿白布衣服的那人扔到一棵树下,身子倒飞出去。 忽然从四周的树下蹦下来六七个黑衣人,手拿弓弩二话不说对着穿白色衣衫的人就是一阵乱放,瞬间那人全身上下左右全都是羽箭,跟刺猬毫无分别。 那六七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过去瞧瞧,感觉腰眼一痛。 “哎呀,哎呀。” “扑通、扑通。” 全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是自己人。” 穿着青布长衫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人说道:“你们看看我是谁。” 黑衣人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在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登时心如死灰,知道上当了。 原来李白和那个人在大树下互相换衣服,没想到他们下手毫不留情,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片刻间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只有那流出来的红色鲜血昭示着他存在过。 “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们的容颜。”李白说着伸手去撕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面人的黑布。 正在这时,身后有一件利器划破空气,发出嘶嘶声响,练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白一猫腰,一只飞镖贴着头顶掠过。 一瞥眼看到另一只飞镖从自己的右手处飞过,暗想不好有人想杀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李白伸出的手将要接触飞镖时,看到小刀刃泛着点点绿光,明白镖上唯有剧毒,在月光的反照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刀刃上留有一些毛刺,同样碧幽幽的绿光,在夜晚显得甚是恐怖,如同幽灵鬼爪的眼睛,注视着一个个生命。 李白心想好狠的心,好一个石二鸟之计。 如果自己不救可以杀人灭口,自己出手救他,自己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 多亏自己眼光好使,反应灵敏,及时住手才躲过一劫,恐怕他真正的醉翁之意还是想要杀自己。 在看脚下的黑衣人五官挪移,挣扎几下,双腿一蹬,之后一动不动,剩余的几个人死的摸样跟他一样,眼中充满不甘,知道杀自己的肯定是主人派来的。 凡失手者注定逃脱不了厄运,可是那个人又怎么能下起手。 “哎呦。”惨叫声从后面传来。 李白回过头去见林心隐左手提着一个人走来,这个人并不是全身黑色,而是穿青挂皂,跟骆驼峰的打扮一模一样,看这身穿着还是一个不小的头目。 走到李白身前一甩手把人仍在地上,说道:“林青啊,林青你隐藏够深的。” 李白仔细瞧瞧这个人,联系到前因后果,明白刚才发射毒镖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心想他也忒撑不住气,居然顶风作案,明显是想逼自己把施一步留下的卧底一个个拔出来。 林心隐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知道后面还有个拿着弹弓的人盯着你。” 林青苦笑一声,说道:“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李白突然冲着远处喊道:“朋友树上潮气多,容易染病上身,不如下来相见。” 林心隐一愣,难道自己也成猎物,可是周遭爬过一只动物,甚至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可是现在竟然听到任何异常,难道李白故意咋呼,想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突然感觉到一股真实存在的杀气,虽然这种透露出的杀气很淡。 林青也是一惊,心想还有人,怎么我不知道,难道施一步也不放心自己,同样派人监视我,到最后我的下场跟地下躺的黑衣人一样。 枉我自作聪明,竟然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既然他不放心这些人,又怎么会放心自己。 过了良久树林还是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回答,李白笑道:“朋友不用躲藏,别的树枝往东边摇晃,为何那一股偏偏像西。”李白在树林外,发现者股树枝的异常,可是到现在依然保持现状,显然那个人没有和黑衣人一起下来。 如果他不是领导者,那么他就是另一路人马。 林心隐一愣,抬头仔细打量,果然见到一根树枝与众不同。 树枝上那个人倒也识趣,人家把既然把理由都说出来,肯定不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在看着自己所在的树枝,确实是个大的漏绽,自认为计算的天衣无缝,最终还是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细节,没考虑到风向。 可是就因为这一个细节,恐怕得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 想到这,左手一拍树枝,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众人之间,大大方方的往那一站,仿佛其余人是贼,而他是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