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东陵五贤
这厢君谦忙着站稳脚跟,那厢君狂好似没事人一样,指着他打趣起来。 “小贱贱,你猜他会不会输?”他挑眉,看着霍九剑。 “如果是他自己肯定会,但有石蕊在就不好说了。”霍九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打量着阵中掀起的风暴。 巨大的虚影,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幻化作某种强大的凶兽,反而摇身一变,成了一股飓风。飓风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虽然还没有到了天地为之色变的程度,但却让人有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君谦的修为是至尊境初期,且刚刚晋级,与对手交手的经验很少,体会不到这个层次交锋应有的紧张感,又因为之前赢得轻松反而有些轻敌大意,却没想到这阵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战阵。 阵法本身是将多人的实力集中在一人身上没有其他增益效果不错,但若是利用这点召唤来一些他们平常用一人实力无法召唤东西,怕是他半步大帝的实力,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他愈发不看好拦着其他人不让人上前帮忙的君狂。 “君谦哥哥会输吗?会不会受伤?”秦筱拉扯着君狂的袖子,关切地问。 ‘这才是一家人的正常反应吧……’霍九剑心里想着,忍不住用余光大量了一下君狂的脸色,发现这人野菊嘴皮子轻松,脸上这表情分明是一个不对就会直接冲出去。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不用瞬移,以君狂的实力也可以赶在发生任何情况之前,挡在君谦面前。 如果说,飓风酝酿出来的东西能够逼退证道大帝,能够让半步大帝负伤流血,这东西在君狂面前,也许什么也做不了——毕竟还不是足以引动天象的东西,对掌控天道的君狂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威胁。 弥疆之战,君狂破火鼎、驾驭天道,引天火焚烧虫族母巢,这一幕如今依旧让所有在场的修士记忆犹新,这种深刻的记忆怕是会伴随他们一生。 那一战,君狂的做法狠绝,根本没有留下俘虏的念头,旁人只道君狂杀伐果断却浪费了不少可利用的资源,却不明白他根本无奈为之。 在当时的情况看来,对君狂来说,没动用一次玄力境界就会有一定程度的跌落,他能驱动天道的次数有限,那一次已经在境界跌落的门槛上。 帝境之下,虽然能跟天道沟通,但根本无法驾驭,一不成熟的实力驱动天道,后果无非两种:一,因为实力不足,天雷天火攻击力低下,根本无法对对方造成毁灭性打击,最终强势种族恢复元气与修士阵营两败俱伤,六界生灵死伤大半环境巨变生存艰难;二,勉强驱动造成天道暴走,六界亿万生灵跟着入侵者们一起陪葬。 若是君狂直接参与战斗,一直消磨玄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境界就会突然跌落,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人会想在这两种危险的后果中选择,因此君狂才会下此狠手。 这就是那五个人和君狂之间的差距,哪怕是他们都在至尊境上下,将实力集中起来,再进行各种增益叠加,他们的攻击也不见得能碰到君狂一片衣袖。 “不知道他们能弄个什么出来。”君狂微眯着眼,打量着飓风,运足目力却发现根本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 “说起来,这五个人什么身份?”霍九剑睨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好像比谁都紧张?” 闻言,君狂转头瞪了他一眼:“废话!他顶着我的脸输了,回头是这事外传,‘三人成虎’懂不懂?!” “……你当真这么好面子?”借口,根本就是借口。 霍九剑心里明白,但并不就此戳破。纯真如小戟,都明白君狂如果真是好面子的人,根本不可能随心随性,做事从不在意名声。连名声都不在乎的,还好个P的面子?! 小萝莉似乎也听出了这层意思,掩着嘴贼兮兮地偷笑起来。 “笑什么?”君狂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我怎么说也是人皇,还是要点面子的。” “我没笑君上。”小萝莉眼珠子一转,抬头看着君狂,“君上有办法知道这五个老头儿是什么人吗?” “会有人告诉我们的。”君狂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阵现场,紧紧地盯着飓风,很好奇究竟里面能酝酿出什么来。 然,君谦明摆着没打算按套路出牌。 飓风几乎将所有靠近它的人都吹开了,渐渐地将君谦和五人吞没其中,就连君狂也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这五个老头能召唤出什么东西时,飓风却突然溃不成形。定睛一看,才发现君谦不知何时站到了阵中,而五老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虽然几乎没受什么伤,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沉闷的鞭响从阵中传出,随着溃散的飓风远远传播,怕是不止在场的人,更远一些的都能听见。 “怎么回事!” “你们谁看清楚发生什么了?” “少爷呢!快保护少爷!” “怎么会……那可是东陵五贤,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败在那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手里?” “你看清楚了,五贤还没有落败。定是那小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他最多也就得逞这一次,当每一次都能如他所愿吗?” “对!东陵五贤向来难逢敌手,我们且看着,前辈们怎么教训这不懂事的小子。” “找到了!少爷在这里,我们带上少爷快些离开,否则五贤顾忌少爷根本无法发挥实力。” 从这群人的喊话中,君狂等人也能听出一点门道,起码知道这五个老头是有点来头的。 且不说这五个老头究竟有没有发挥全部实力,他们可是知道君谦应当也还没有让小蕊帮忙。 况且,君谦也没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突入阵中,并且还能出手伤人,大半是这五个人毫无防备,并且召唤花了太长的时间、太多精力,以至于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