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快烫死她
“大人。” 萧奕澈放下到‘唇’的酒杯,那名属下上前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对面坐着中书省的参军黄大人,刑部主事王大人,大理寺左少卿柴大人,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赵大人。 见萧奕澈似乎有事,纷纷敛了笑容站起来。 “今日就商议至此,萧兄有事,我们就先离去了。” 几人都是至‘交’,说白了是狼狈为‘jian’,他们从后院穿过,到了另一方天地,却从来不从正‘门’进出。 萧奕澈听了下属的汇报后神‘色’一冷:“该怎么做照办。” 那下属得令,须臾,又低头说道:“夫人,在隔壁的雅间。” 他看向萧奕澈,不知如何处置,是护送夫人从后院离开,还是装着不知? 萧奕澈眼中闪过错愕,人动作比大脑更快反应的已经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暗卫调了人来,很快将易水旭的人制止。 易水旭挂着笑,淡淡的扫了一眼雅间里惴惴不安的几人:“诋毁皇上清誉,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们醉仙楼窝藏朝廷要捉拿的罪犯,就不怕被查封吗?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几名官员吓得跪倒在地,大呼:“冤枉!王爷冤枉!” 李云鹤酒醒了几分,壮着胆子躬身问道:“王爷何出此言?我等只是闲暇时间一起商讨为国为民的正事,何来诋毁皇上清誉一说?” 易水旭正了正‘色’:“有话,还是进牢里去说的好。” 然后命手下的几名护卫上前将他们围起来。 醉仙楼的暗卫出手快、狠、准,多余的话也不说,几名护卫尚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抽’刀。快速的一割—— 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声音轻得掉根针也能听见。 易水旭脸‘色’变了变,凝思的望向地上躺着的七名护卫。 此刻就剩下他一人和身边的贴身护卫。 那贴身护卫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靖王在此,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取人‘性’命。 很快有人过来清理现场,将尸体干净利落的拖了出去。 “王爷,得罪了。” 暗卫带头的一人抱了抱拳,随后手一挥。均退了下去。 易水旭脸‘色’难看。垂下眉若有所思。 雅间里的几名官员战战兢兢,压根没有松一口气,在醉仙楼是没事。可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出了‘门’,被靖王捏着小辫子—— 几人心底叫苦不已,悔恨今日就不该出来陪李云鹤喝酒,还听了他的八卦。眼下可好,这祸事害到自己身上来了。 几人大汗淋漓。不停的擦冷汗。 “下官——” 易水旭轻哼了一声,背着手出了雅间。 他的人已经到了,今天一定要拿下这几名官员,将此事闹大。 亲爱的侄子—— 皇叔可是为了你啊—— 易水旭弯了弯嘴角。至于醉仙楼杀他护卫的事,容后再说。 他心情愉悦的下了三楼。 “他们人走了。”青竹回来说了一句。 凌向月听外面的人声也少了许多。 “没发生什么事吧?” 青竹夹了一筷子佛跳墙,没所谓的说道:“奴婢不知。只知道来了一拨人,然后又一拨人。最后只走了一拨人。” 那是少了一拨人。 凌向月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还吃得下?是有人来杀架了?” 木槿略微一想便猜测到可能青竹说的又来的一拨人是醉仙楼的暗卫。 只要他们在,事情应该就摆平了,放下心来笑道:“应该没事了。” 三楼的其余包厢似乎是见惯了这种事,竟然也没人出来瞧一瞧热闹。 让凌向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用完了膳,又听了一会琴‘女’的弹奏,凌向月觉得她弹得很好。 于是大大方方的赏赐了她几锭银子。 那琴‘女’温温柔柔的躬身谢过她。 “走回吧。”凌向月出来这么久,打了个哈欠就准备打道回府了,有些瞌睡。 一出了雅间的‘门’有伙计模样的男子迎上来。 “夫人可是要离开了?” 凌向月以为他是来要小费的,嘟囔一句示意青竹,青竹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赏给了他。 “喏,我们夫人赏给你的。” 那伙计点头哈腰的接过,面‘色’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夫人,请随小的来。” 凌向月随着他到一楼结账。 结果那伙计到了一楼后走的是另外一个方向。 青竹喊住他:“啧啧啧——这是准备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你小子可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是谁了?” 那伙计笑得恭敬:“夫人尽管跟上便是。” 凌向月料想这些人也不会怎么样,况且木槿在旁边安抚说可能是大人的人。 于是便跟着那伙计穿过一道有些暗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 院子里参天大树,月‘洞’‘门’,抄手妙廊,竟然是一处宅院。 又走了一段九曲拱桥,到了一座名曰“寒槿轩”的堂屋。 凌向月正疑‘惑’间,堂屋里走出来一人。 萧奕澈大步流星的走向她,一把捏住她手臂,眼神示意那名伙计装扮的暗卫,那暗卫很快就退了下去。 “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惊吓?”他问的口气很恶,却充满了nongnong的关心。 他眼角稍缓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似乎在检查有没有损伤。 凌向月踉踉跄跄的被扯了过去,她在看到这座宅院的布景时就在想这伙计是不是他的人了,此时见了萧奕澈倒也没多少意外。 除了青竹吓了一大跳以外,凌向月和木槿两人都还算淡定。 “有一点,这酒楼里是非多,却不好经营。” 凌向月道出心中的想法。 几人进了堂屋。 “刚刚隔壁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人家不该管这些事情。凌向月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没想到萧奕澈还回答了:“有人找事。” 真是简单又直接的回答,她都不知道如何接着问下去了。 算了,不关她的事。 凌向月见厅堂的几上摆着很多酒,有的开封了,有的没开封,还有斛。 似乎刚刚有人在这里一起喝酒。 萧奕澈戾气重重,‘唇’边染了一丝‘阴’笑。 刚刚下属来汇报。说了靖王在半路堵夫人的事。 他道他再次返回是作何事。竟将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来了。 易水旭并不知道这家酒楼是萧奕澈开的,如果知道他也不会再返回到酒楼。 很……好,他会让他从高处落下。从极端的兴奋中跌下,死得连渣都不剩。 凌向月看见他‘唇’边‘阴’测测的笑容,心里有些忐忑,莫不是他在责怪她单独出‘门’来这种地方? “相公。这地方布局‘精’巧,服务周到。真不知是何人所开。” 凌向月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她原是想意思‘性’的夸一夸醉仙楼,怎么说出口后成这样了。 木槿嘴角‘抽’了‘抽’,恭敬的低下头去。 青竹别开视线。通常大人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当自己是透明人,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更不敢‘插’一句话。 萧奕澈没有理会她,自顾喝了两杯酒。眼中依然暴‘露’出‘阴’沉,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易水旭如今是巴不得出点什么事,那几名官员一出醉仙楼便会被他的人捉住。 他杀了他的护卫不过是维护醉仙楼的名声而已,绝不是为了袒护那几名倒霉的官员。 相反,他还支持他抓,抓得越多越好! 将芝麻点的小事闹得越大越好,如此一来,虽然明着是在维护皇上的清誉,可实际上—— 才是真正的毁誉。 回程的路上,木槿和青竹坐另外一辆马车。 萧奕澈带她坐自己的马车。 “小东西,醉仙楼很危险,以后尽量少来。”他将她抱在怀里,如此说道。 手丝毫不客气的在她‘胸’上‘揉’‘揉’捏捏。 有时候,凌向月觉得他好像将自己当成了一件易碎的宝贝。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又欢喜又愁眉不展,又觉得不正常。 对,很不正常,她望向他充满暗‘欲’的狭眸,里面的炽热几乎快烫死她。 她躲开他凑近的热‘吻’,心里有些怕怕的,又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安,还有些莫名其妙的。 …… 回到丞相府后,萧奕澈抱她下来,面不改‘色’的嘱咐道:“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凌向月哦了一声,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的伐子进去了。 萧奕澈目送她进去,眼中恢复一贯的冷‘色’,上了马车。 “去靖王府。” 车夫一鞭子甩下,马车徐徐的跑了起来。 至于随身的‘侍’卫,不知道是藏在哪个地方。 凌向月下车的同时,木槿和青竹也下了车来,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在后面偷笑,凌向月装着没听见。 她实际上也有些无语,自己本来是想去见识一下萧家的酒楼。 结果却是白天也送到他眼前给他吃的。 她烧红了脸,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滋味,就觉得心里被抓得很痒很痒,欢愉又煎熬。 像上了一层糖,又怕糖里面是干涩的苦‘药’。 她捻了捻眉心,静下心来,努力忘却这种撩人的感受。 说道松了一口气的人,莫过于木槿了,她当时真怕大人责备她将夫人带到醉仙楼。 若是没有雅间的意外,她们恐怕现在还在外面待着呢。 翌日。 布庄的师傅送衣服来了。 这是凌向月准备的参加萧欣‘玉’婚礼的衣服,同时还有萧奕澈的。 丞相府也有裁艺师傅,只需要吩咐一声,就可以做出来。 不过凌向月很欣赏给她做婚服的那位裁艺师傅,所以便叫她继续做了几件。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