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青梅竹马
知道凌向月没事,萧奕澈顿感轻松,没什么心情的翻着一些随身带来的阅本。 估计吓坏了 可怜的小兔子。 想着想着恨不得将她拉到怀里来好好爱一番。 脑中左想右想,什么事都过滤了一遍,及至半夜才起身去卧室。 翌日。 在回归京城的途中,易水天闵接到消息。 “公主遇刺?”他震惊非常,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奕澈!他真是敢! 手中捏着那封信微抖着,怒火冲天,神‘色’‘阴’霾,一拳重重的击在天子垫上。 “去将萧大人给朕叫来!” 好一会,士兵才来报:“萧大人已经率先骑马回京城了。” 易水天闵怒极,连说了几个:“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这次他必不会像以前那样装着不知,凶手都已经被指正,他若是还放过她,且不白当了这皇帝? “凌向月?”易水天闵嚼着这三个字。 知道是萧奕澈的那名小妾后,他突然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上,你还笑得出来。”马车中还坐着皇后小安氏。 小安氏知道安惜妍受重伤,心疼得不得了,却见皇上自顾在那大笑起来,媚眼嗔怪,噘嘴示不满。 易水天闵将她拉到怀里,嘴角噙笑:“皇后放心,朕这次必定捉拿刺客,折磨致死,给惜妍一个公道。” 小安氏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倦极,易水天闵知道她在骊山住不习惯。 刮了刮她红通通的鼻尖。含笑道:“叫你不用跟来,非要跟过来。” 小安氏这是第一次跟上来祭天,挨在他怀里巧笑嫣然:“臣妾这不是来瞧瞧皇上的威仪嘛。” 两人温存一番。 安家。 自从有人来向他们告密说萧奕澈的小妾见死不救。并且有可能是主谋之后,安井然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此前当她是救命恩人。却原来错把坏心当好心!”他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浑身一股火气在四周散发。 安惜妍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却面带犹豫。 当时她向凌向月求救,最后昏了过去,实不知她究竟救了她没有。 当场就她们在,所以安惜妍理所当然的以为就是凌向月救了她。 现在英柔又跳出来说凌向月压根没有救她的意思,若不是她阻止。凌向月还准备将她弃之湖泊,任其曝尸水底。 通过英柔的转述,凌向月说她巴不得公主死得一干二净,怎可能救她。 安惜妍身体还很虚弱,没有‘精’力想这些事情。 从内心来讲,她觉得应该是凌向月救了她,英柔那个蠢货,不知道当时躲在哪个角落竟然没有被刺客所害。 就她那副模样,能救她她很怀疑。 想到她的两名亲近宫‘女’都冤死在船上,安惜妍‘胸’口就一阵‘抽’疼。 皇帝哥哥说回来给她讨回公道。 安惜妍本应该高兴。可她哪里高兴得起来。 凶手压根不是凌向月,反倒是她有可能救了自己。 皇帝哥哥却要自己一口咬定凌向月就是凶手,要自己做违心违背的缺德事。 她安惜妍虽然任‘性’了些。但还没有到做良心泯灭的时候。 可是一想到凶手八成是萧奕澈,她又浑身发冷,连火辣辣的伤口都变得冷硬如冰。 为何要如此对她? 罢了,他要杀她如蚂蚁,她就借刀杀了他爱妾以泄愤。 “小妹,你仔细想一想,究竟当时是谁救了你?”安辛烷背着手,神‘色’捉‘摸’不清,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董娥宽慰的‘摸’着她的额头。侧脸训道:“你们行了,有完没完?既然皇上说了他会来处理此事。那就等皇上回来再说,惜妍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却在她‘床’前吵个没完!” 安井然着急,的确又不想‘逼’迫安惜妍,心里别提多添堵了。 安惜妍头疼‘欲’裂,虚弱的支吾道:“当时我昏了过去,的确不知究竟是谁救了我” 安辛烷淡定一笑,沉着冷静的说:“行了,你就这样说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丞相府。 凌向月命人收拾了整个宅子,从里到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 被套已经换上了新的,加厚了蚕丝。 府内的下人看她出来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甚至有小声音说她是杀人凶手。 不过杀人凶手这事很快不知道被谁压了下来,没有大肆传言。 一种压抑的气氛在下人间弥漫开来。 安公主遇刺的事也被人压了下来,除了安家,外面极少人知道。 安家自己也不想‘女’儿名誉受损,成为大街小巷饭余茶后谣言的主角,所以没有人封锁消息的话,他们自己也会封锁。 凌向月起身去百‘花’井巷找方婉容,恰巧父亲今日没出‘门’。 方婉容已经将那日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凌起善,凌起善虚惊一场,搂着方婉容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你们没事,还好你们没事。” 等凌向月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常态。 “爹爹,你今日怎地没出‘门’办事?”凌向月闭口不提那日的事。 凌起善和方婉容正在厅堂喝茶聊天,还有一名身穿长袍的儒雅书生坐在他们对面。 凌向月起先以为是凌起善请的账房先生便没在意。 看到‘女’儿来了,凌起善呵呵笑道:“月娘,你瞧瞧这是谁来了?” 凌向月瞧那侧影带着一丝坚强和清冷,墨黑的发丝被玳瑁扎起,文雅而随‘性’。 那书生转过脸来,肌‘色’如麦,光滑如‘玉’。鼻梁如峰,十分俊俏,眼里蕴含着能容山川。能容大海,能笼络万象的灿烂笑容。 “月书。好久不见。”他如是说道,人已经从圈椅上站起来,‘挺’拔的朝她走来。 凌向月一个‘激’灵,从他那笑容中缓过神来,月书? 小时候因为常常啃书,所以被左右邻舍的一些青梅竹马笑称是月书。 能这么喊她的也唯有 “封阳翌?”她尝试的喊道。 因为时隔太久,她也忘记了这么号人,但是那麦‘色’的肌肤。让她有那么点印象。 儿时父亲有一位生意上的好友,就住在他们家隔壁。 那好友的独子,便是叫封阳翌,常常和凌家的孩子一道玩耍。 不过后来在凌向月十岁的时候,封家因为惹了官场上的人,找凌起善借了一大笔钱,举家逃离。 后来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他,凌向月有些想笑。 追忆小时候众伙伴一起在草坪上比拼才学的时候。 封阳翌小时候比她矮,没想到现在却高出她这么多了。 看着眼睛人有些熟悉的眉眼。凌向月感叹人生似水年华。 封阳翌站定,眸光里倒影出凌向月,俊朗的脸庞含着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凌向月倍感尴尬:“是有些不记得了,毕竟有六年多了,没想还能再见到你们。” 你们 封阳翌眼神有些黯淡。 凌起善哈哈笑道:“快过来走,别干站着了。” 方婉容没他那么兴奋,只是保持着礼仪上的一些客气而已。 “月娘,过来娘这边。”她示意凌向月坐到她身边来。 封阳翌堵在她面前,如山一般,目光清冷中又带着少许的‘激’动凝视着她。 小时候的她就有些婴儿胖,让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想捏她。却又没那个胆子。 没想长大了还是留了点婴儿‘肥’,他乐呵呵的看着。想开口嘲笑一番,又觉失礼。强忍住想去扶一把她圆润肩膀的冲动。 凌向月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咳嗽一声,从侧边抄了过去,坐到方婉容的旁边。 青竹在后面,看不顺眼的瞥了一眼封阳翌,也没打招呼,直接站在了凌向月后面。 封阳翌‘摸’‘摸’鼻子,颇觉有趣。 凌向月注意到地上放了一箱子的黄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这是?”她脱口而出,目光在父亲和封阳翌的身上来回移动。 凌起善‘摸’‘摸’下巴,心情奇好的说道:“这是贤侄替父还债来了。” 厅堂的丫鬟过来给每人茶盏里添了茶。 封阳翌坐回座位,一扫小时候的幼稚顽劣,变得人模狗样:“当年伯父救了我们一家,父亲一直感念在心,直到去世的时候还在挂念着此事。” 说到去世的时候,他声音带了一丝哀痛。 凌向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封叔叔,竟然已经去世了。 她想问怎么去世的,又觉不礼貌,好多年没接触了,大家都会变的。 只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封阳翌看向她,目‘露’追忆,格外的温柔,都快掐出水来:“我没事,父亲三年前去世的。”也不说死因。 凌起善唏嘘,叹道:“封弟,哎,时不待他,好在有你传承他的衣钵,他也在天有灵了。” 方婉容执起‘女’儿的小手‘摸’了‘摸’,眼中都是疑问和的担忧,碍于有外人在,也不便询问。 封阳翌看着她们相握的柔荑,只觉口干舌燥,面‘色’平静,正人君子的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然后才笑着说道:“伯父误会了,侄子现在没有在经商。” 凌起善吃惊,看了看地上那一箱黄金,他以为他在经商,所以才这么多钱。 “那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凌起善十分感兴趣的问道,若是为官,再好不过,不过他一个没有背景的孩子,为官谈何容易,不免暗嘲自己多想了。 封阳翌温文尔雅的笑着,扔出炸弹:“侄子现在丞相府办事。”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