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襄阳梦还
“小岚,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爷爷奶奶好好照顾你,你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答应大哥,好吗” 孙叔孙婶的墓前,站着一个胡子拉渣的少年,和一个妙龄少女,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在后山陵园拜祭过世的亲人呢,只是在两个墓冢旁边,还有一个不太大的小墓碑,奇怪的是墓碑上面并没有贴上照片,墓碑上面却写着:胞弟阿呆之墓。【】 不错,站在这墓碑前面的两个人正是毛一凡和孙小岚。 自从上次后山陵园跟马小沁的一场战斗失败后,阿呆就消失了,毛一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是去天堂了吧,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容纳下阿呆那颗金子般的心吧。 阿呆消失后,毛一凡就陷入了深睡,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转过来,毛一凡这小子命还真硬,在那种状态下居然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而且,毛一凡这小子的恢复能力也是惊人,那么重的伤势,两个星期就可以下地了,这段时间,多亏有小岚在身边照顾自己,如果不是她,恐怕自己有着莫大的不方便了。 小岚的奶奶孙婶在那次手术中失败了,不幸逝世,为此小岚伤心难过了好久,毛一凡也劝说了很久,孙叔走了,孙婶也跟着走了,黄泉路上,他们也能有个伴。 不过,小岚现在倒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了,为了完成孙叔的遗愿,毛一凡认孙小岚为meimei,今后毛一凡就是孙小岚的大哥了,而孙小岚也很乐意接受这个大哥,毕竟俩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都不多了,毛一凡还有个师父和两个师兄,但是小岚却只有一个毛一凡。 孙叔的遗体没有找到,就用了一个衣冠冢,而阿呆的墓冢里面,放了一个毛一凡亲手做的烧饼,阿呆这个弟弟,喜欢吃烧饼 昨天毛一凡就跟孙小岚打点好了襄阳城的一切,孙小岚已经跟学校请辞了,毛一凡将带着她回到毛家道堂,那儿是毛一凡的家,今后也会是孙小岚的家,虽然师父毛小方不能收女孩子作为弟子,但是毛家道堂并不是不可以容留女孩子的,只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而已。 毛一凡也想好了,如果师父真的不同意的话,那就在凰岭镇上给孙小岚找一个住处安顿下来,然后按照孙小岚的意思,开一家麦芽糖的店,继承他爷爷的衣钵。 “一凡哥,那边是南门,我们出去的话,应该从东门或者西门走呢。” 孙小岚看着毛一凡漫不经心的往南门走去,心下担忧的说到,南门那边可是有很多乞丐的呢,如果碰上他们,难缠的要死,东门和西门是有襄阳城部队驻扎的,那里比较来干净,没有什么乞丐,自然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也只有门外汉和外来人才不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很多人对第一次来襄阳城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当然,只有少数的例外。 “你知道吗,我跟阿呆认识的时候,就是在南门,我想为阿呆做点事情。” 毛一凡没有停下脚步,甚至都没有回头,而是径直的朝着南门走过去,那里,曾是他和阿呆有过交集的地方,现在要离开襄阳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或者说再也不会来,但至少,阿呆的存在,是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毛一凡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孙小岚还是摇了摇头的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襄阳人,对襄阳城还是比较了解的,也会几句襄阳话,如果一凡哥碰到了什么麻烦,说不定自己还能帮到他呢。 想到这里,孙小岚紧忙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生怕跟丢了一样。 与此同时,在一家阴暗的小房子里。 “父亲,马家人已经到了毛家道堂,是专门为了这次的茅山大会而来,您看,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什么行动”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此人的面庞,但是这声音有些熟悉。 “暂且不动,上次的事情还没平息,毛小方肯定会有所警惕,如果我们在行动的话,难免那些尾巴会绊到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吧” 房内有一个老者,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声带破裂一般的嘶哑难听,但是语气中透露着一种阴凉感,听在耳朵里,确实不怎么舒服。 “是,父亲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青年男音似乎有点着急出去,可能是因为这个房子太过于阴暗吧,没有正常人喜欢呆在这样没有一丝光线的房子里面,单是里面的气氛都让人有些难受。 “等等” 青年刚想退后,却被那个嘶哑的男声叫住,赶忙收起心思,竖起耳朵,谦卑的问道:“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的那个东西找到了吗” 嘶哑的声音有些淡,但是语气中还是有着些许期待。 “孩儿无能,暂时还没有进展” 青年的声音有些嗫嚅,不过话还算说的比较清楚,貌似他很害怕告诉眼前这个沙哑的男声答案似的。 “这不怪你,毛小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不过我算了一卦,这次茅山大会,他应该会有所表示的,接下来的,不需要为父教你怎么做了吧” 沙哑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不可闻。 “孩儿知道” “一凡哥,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留点自己用啊” 先前看着毛一凡将那个小皮箱里面的几十万现金分发给那些小乞丐,孙小岚的心里着实心疼,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但是那也是钱啊,更别说是一凡哥的钱了。 真想不通一凡哥为何这样大方,人家暴发户也把钱看的跟眼珠子一样宝贵呢,一凡哥居然就这样送了出去,着实让人费解。 “小岚,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阿呆的故事吗这里,曾经是阿呆呆过的地方,我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再出现第二个阿呆,但是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改变一些我能改变的,钱本就是身外之物,够用就行,我们修道士,讲究的是一个心性,懂吗” 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襄阳城,落日余晖的金黄色铺撒在襄阳城的古城墙上,有种别样的美感,那迎风招展的旗帜,仿佛在跟毛一凡挥别。 襄阳城,再见 孙叔,再见 还有,阿呆,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