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事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好，不是吗？”素女笑着开口。

    智者等人立马露出笑容，问赛娃，答案可想而知。绿几人眉头一皱，看样子是很不赞同，只有莫厉的表情比较镇定，也不知道他是自信还是怎么的。

    “其实赛娃这几天在神眷的日子大家都有目共睹，说不定她会想回到神临，所以现在的机会对你们来说都是一半一半的。”

    这话一说，任何人都没有意见了，全都看着赛东，就等他把赛娃弄醒听答案了。轻轻叹了口气，素女知道事情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不管赛娃选择哪边，没意外的话最后还是需要武力解决。她可不认为神临几个会乖乖的听赛娃的答案，神眷的也一样，神启之珠之争，三族不闹个你死我活是休想停止的了。

    赛东笑了笑，很配合的点头，在赛娃耳边嘀咕了一下，赛娃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当然这个‘茫然’是在别人看来的，但素女觉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小赛娃，前面几个刚才在安排你以后的去处，嘿嘿，不过突然良心发现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来，告诉叔叔，你想回神眷呢还是去神临？啊，对了，说明一点，你的亲哥哥绿应该会去神临，现在就看你的了。”赛东解释道。

    智者突然皱眉看着赛娃，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不见了，有点深沉。她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这个感觉更强了。

    赛娃对众人的眼光视若无睹，看了眼素女，突然笑了，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那是一种解脱的微笑，和若雨那种从两难中解脱出来的微笑不一样，她的比较像一种释然，一种超脱，有种独立于世外的感觉。众人无不被她的笑容吸引。

    对着天空的悠悠的说：“朱雀大神赐予神目预言的力量，希望能更好的谋划未来；赐予神临神的武技，希望能更好的保护家园；赐予神眷百兽沟通之力，希望能更好的生活。留下神启之珠于神眷，希望三族能有所警示。但三族现在已忘记了神的恩赐，忘记神赐予力量的初衷。你们可知错？”

    赛娃的眼睛犹如夜空中的明星，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彩，无人敢与之对视。赛东也不自觉的放开了手。

    “赛东，你对她做了什么？”赛娃太不正常了，绿会怀疑上赛东也情有可原。

    赛东的嘴角抽搐，怀疑是她受刺激太深了。

    “赛娃，你没事吧？”莫厉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中透入出点点急切。

    智者眼睛蓦然一怔，终于明白问题处在哪里，怪不得他会露出那个怪异的微笑，怪不得他说想知道赛娃以后的去处，这一切其实不是赛东自己想听，他是想让赛娃听。也就是说，赛娃早就醒了。

    “赛娃？你并没有昏迷吧？”智者的话一出，除了赛东和素女，其他人都愣了。

    后者轻轻点头，她一直都没有昏迷，那药挺好用的，只是赛娃现在是神启之珠，也就是一件神器，你看过有药把神器弄晕吗？

    看到她的回答，莫厉几人的表情有点怪异，特别是莫厉，以前不管赛娃怎么掩饰，但他总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些别的色彩，那种色彩他从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中也看到过，不过至从刚才赛娃醒来以后，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心里隐约的有点疼，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赛娃，对不起，但……”绿想对赛娃解释什么，但被她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而且，解释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心底默默的把这句加上。

    “小赛娃，你还没有说想要去哪里呢。”赛***然说道。

    众人一愣，才想起这个主要问题。

    赛娃摇头，看着赛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知错吗？”

    寂静，刚才赛娃的那番神谕般的话深深的留在众人的心里，现在被她疑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赛娃，你在搞什么，如果我们说没有错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代表神惩罚我们吗？”赛亚看着她生气地说。赛娃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就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赛娃没有回答，看向别人，赛亚已经回答了，她还想听他们的答案。

    第一个被她眼光扫到的是智者。后者笑着问：“知错如何，不知错又如何？”

    素女一听智者的话，感觉怪怪的，智者是不是认为这是选择题，还是那种可以作弊的，先问答案再来回答。突然有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可惜赛娃没有回答她，在她看来，这已经是一种回答。

    第二个是莫厉。“我没有错，为父报仇，为了本族的强大，我有什么错。”

    第三个是绿，后者好像在犹豫什么，但赛娃没有等他想明白，看向了赛东。

    “我没有错。”

    除了火长老，谁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当然不包括素女。

    当听到火长老的答案后，众人不免好奇，是什么原因使他这么回答。他给的答案很简单，“我心里觉得自己错了。”具体的，自己也说不上来。

    “唉~”“唉~”两声叹气分别从素女和赛娃的口中跑出。

    赛娃是什么原因她自己知道，素女嘛，就是觉得NPC和玩家果然还是有区别。赛娃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很清楚了。她先前就说三族胡乱使用了神的力量，违背了神的初衷，是玩家的话早就承认自己错了，可在场这些人却坚持自己心里的答案。有时候坚持是好的，但盲目的坚持，看不清自己的过错，那就是愚了。

    赛娃苦笑，“除了火长老，你们全都不认为自己错了。”看着莫厉：“为父报仇是没有错，为了增加自己族人的力量是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你妄图得到力量消灭异己，达成你心里的野心。”

    转向智者：“你很聪明，是我遇见过的人中难得的聪明人。但你现在对神丢弃了信仰，耍弄着自己的智慧，这是最不被原谅的。”（感觉自己有点像神棍）

    最后面对赛东：“你，我无话可说，并不是没有错，而是我不想和你说，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的忏悔吧。”

    看着在场的众人：“从你们的回答中，朱雀大神没有看到悔恨，决定收回赐予三族的力量，什么时候真心悔改了，朱雀之力会从新降临。”

    说完，全身慢慢的泛起了亮光，越来越亮，众人无法直视。最后，亮光慢慢的分解，直至消失，找不到一点痕迹。

    绿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冲了上去，拼命的想抓住一点点亮光，眼睛里满是后悔。众人还没从这突变中回过神来，到没怎么在意他的动作，只有莫厉看着他的眼神透入着不可思议以及一点明悟。

    在很久以前，久到绿还不止赛娃事自己的meimei，久到他们无忧无虑生活在一起，绿很喜欢身边的赛娃，她总是甜甜的笑着，手也小小的，牵起来很方便，身子也软软的，他就想，和她在一起应该不会腻。然后，他们订婚了，他又想，要永远在一起，因为他很喜欢她，会永远保护她的。再然后，知道她被人抓去神临，知道俩人是兄妹，心里好疼，天知道他偷偷哭了多久，只是自己认为，我哭是因为听到了自己亲身父母死了。默默的接受哥哥的安排，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原来，心里一直都有她。

    莫厉现在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太复杂了。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爱着那个恨着的女人，然后这个女人消失了，再然后发现原来自己的弟弟也爱着她，即使他们有血缘关系。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反而能好好的思考了，脑袋里冷静的有点可怕。

    “老婆，我感应不到小火了。”火长老对身边的智者说道。不过声音有点大，全都听到了。莫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侍卫，后者运气全身的力量，但什么也没有。

    素女微微一笑，这是最好的结局吧，赛娃从赛东以及莫厉和绿口中听到了一切，心里最后的爱恋也终于消失了，和神启之珠真正的结合在一起，最后回到了所谓的朱雀大神的身边。而留下来的人，慢慢的忏悔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话是对莫厉和绿说的，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