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许愿锁
陶熏然听了郑钧逸的话,心里说不上的复杂,她一直以为,自己沒有和他有任何的利益牵扯,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就和他纠缠不清。 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明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就是拧不过那个心结。 但是她要是因为这些事情生气,还是在一切都好转的情况下,未免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想到这里,陶熏然不禁笑出声來,吓了郑钧逸一跳,“哎!你不是吧,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你也觉得我因该偷着乐吧。”陶熏然决定不再纠结,程越泽已经在尽量的照顾自己的自尊心了,走到今天,他付出的艰辛,她想象的到,自己无以为报,就用满满的爱來回报他好了。 晚上回到住处,陶熏然直接來到程越泽的公寓门口,沒有按下门铃,却是先拿出电话拨通了程越泽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來程越泽带着磁性的声音,经过听筒处理过的声音,和他站在自己面前时有些不一样,但是都很好听。 沒有立即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紧张了,“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情了吗?” 陶熏然转身,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淡淡的说道,“沒有事,就是想你了。” “在哪?” “在离你很近的地方。”陶熏然说完便挂断电话。 几秒钟之后,只见门里冲出一个身影,灰色的毛衣,黑色的居家裤,脚上还穿着居家鞋,出了门直接來到她的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抬手准备按下门铃。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陶熏然的身影,于是转过脸看向她,果然,陶熏然正盯着他看。 程越泽放下手,自己也不禁笑了出來,无奈的摇摇头,走向陶熏然。 “丫头,你学坏了。”程越泽伸出手,将陶熏然揽进怀里。 陶熏然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嘴唇上,“错,是被你带坏了。” 揉了揉她的头发,程越泽说道,“不是说想我了么?我來了,难道就让我在外面站着么?” “我是想你了啊,现在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陶熏然说着,傲娇的别过脸,大有一副召之即來挥之即去的架势。 程越泽听了她的话,为难的说道,“怎么办?我出门的时候,沒有带钥匙,回不去了。” 陶熏然怎么会轻易的相信他的话,“少骗人了,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依旧佯装不看他。 但是下一秒,陶熏然就不得不相信了,只见程越泽将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然后将口袋从里面翻了出來。 “你看,真的沒有骗你。”程越泽为了让她相信自己的话,也是拼了,这么不顾及象形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陶熏然见他如此卖力的证明,也不再怀疑他的话,想想也是,他刚才是从家里冲出來的,忘记带钥匙也是情理之中。 转身去开门,丝毫沒有看到身后男人脸上得逞的笑,陶熏然将门打开,然后转脸看向他。 程越泽在她转脸看向自己时,立刻收起笑容,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一脸的而平静。 上前一步打开门,揽着陶熏然的腰走进去。 陶熏然刚把钥匙放到玄关上,就被程越泽拉进怀里,一个旋身,她的背已经抵在门上。 两人被黑暗拢在一处,除了喘息之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气愤越來越不对劲。 “宝贝儿,我也想你了。” 程越泽突然打破沉寂的话语,让陶熏然更加的感觉到无所适从,尤其是他带着黯哑的嗓音,凑在她的耳边,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 顺势吻上她的耳垂,程越泽才得以确定,她耳垂的温度,此时一定是红透了。 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落下细碎的吻,最后覆住她柔软的唇瓣,她的香甜让人迷恋,当然最吸引他的是她身上散发的纯净的气息,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现在,她完完全全的成为他的,这种内心的满足感,前所未有。 舔吮她的唇瓣,等着她的回应,在她的贝齿开启的一刹那,顺势侵入,她欲拒还迎的小舌,引人追逐,不住的而想要纠缠。 纵容他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努力的迎合着他的索取,直到呼吸有些艰难,才趁他放开自己的瞬间,顺势低下头。 听着怀里人儿娇喘吁吁,程越泽的呼吸越來越重,“宝贝儿,我们今晚...”语气里带着试探。 陶熏然听出他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于是小声说道,“我...不方便。” 程越泽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只是可恨那个总是乱入的“大姨妈”,实在是太抢戏了。 “我不喜欢你的亲戚。”程越泽的话语里带着委屈,说着,抬手摸上墙壁上的开关,室内恢复光亮。 “今晚你自己睡在侧卧吧。”陶熏然退开一步,转身向里面走去。 让他自己睡估计也沒用,半夜还是会爬床,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程越泽跟在身后,一脸的不愿意,不过他心里的想法是和陶熏然一样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陶熏然是在程越泽怀里醒來的,这样的时候几乎沒有过,以前他总是会早早的离开,因为不想给她带來麻烦。 睁开双眼,他还在身边,陶熏然又将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对于爬床这种事,程越泽还是理直气壮的,因为丫头很明显是不反对的,不然为什么从來都不锁门。 “是不是知道醒來的时候我会在?” 陶熏然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了头。似乎是反应过來自己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于是便又往程越泽的怀里钻了钻,仿佛要真的钻进去一样。 看着怀里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程越泽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今晚有时间吗?” 陶熏然本來以为程越泽会一直揪着她刚才的回答不放,沒想到他突然很跳跃的问出这个问題,于是从程越泽的怀里抬起头來。 “什么事?” “我在‘威斯汀’定好了位子,我们曾经许的愿望,是时候打开了。”程越泽将陶熏然的头发掖在耳后,露出她的俏脸。 陶熏然点点头,她也很想知道程越泽当初许下了什么愿望。 当天晚上,陶熏然早早的准备好,等着程越泽來接她,沒有等到程越泽,却等到了小涛的电话。 小涛只说程越泽有事,会晚点过去,让她先去那里等他,陶熏然也沒有多说什么。 來到餐厅的楼下,小涛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陶熏然下车,独自走进去。 小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女神,祝你幸福!” 陶熏然坐着电梯直达顶楼,本來还担心程越泽又做出包场的举动,还好,走进餐厅,入眼的是满满的客人。 她刚走到门口,就有侍者走向她的面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陶熏然看了一眼侍者,微微点头,然后目光又转向里面的位子,刚才她看向里面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刚想再仔细看看,餐厅里面的灯突然熄了下來。 在她呆愣的瞬间,餐厅的顶部,投射出想象点点的微光,好像布满星星的夜空。 “小姐不要紧张,请跟我來。”这时她的耳边响起刚才那个侍者的声音,于是沒有明白状况的陶熏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跟着她向里面走了几步。 远处突然打起一束亮光,旋转餐厅这半边的尽头走出一个人,随着那束光,渐渐的向自己走來。 沒有看清他的面容,但是陶熏然却感觉那抹身影很熟悉,他离自己越來越近,面容逐渐的而清晰,陶熏然终于确定,就是她心中想着的那个人。 “泽...” 向她走來的人正是程越泽,他的手中捧着一束玫瑰,每一步都迈的很坚定,走到她的面前,停住脚步,将手中的花递给陶熏然。 陶熏然有些木讷的接过他递來的花束,还沒有等她开口,伴随着《loveparadise》的旋律,程越泽单膝跪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首饰盒,举在陶熏然的面前。 他温润的声音在音乐中响起: “熏然,在与你相识的第八个年头,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的面前。” “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什么唯一,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一种执着叫做非你不可。 过去几百个日夜,我只能与你相拥在梦里,从今以后,我不想继续活在梦里了。 我想要的生活,每天睡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每天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你。 八年來,属于你的记忆,都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现在,我想要一部你我主演的连续剧。从朝阳到日暮,从青丝到白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苏,请你嫁给我吧!” 陶熏然说过,“苏苏”这个名字是专属于她的家人和朋友的,程越泽和她交往以來,从來沒有用过,今天,他做好了与她成为家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