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乌云珠的苦rou计
因孟古青和乌力吉是私下到这儿来说话,所以下人们都离得较远。<-》乌云珠这样哭,倒要把他们招来了。孟古青拿眼神点了点,示意留神。 泪不能歇,乌云珠只好拿帕儿捂住嘴。她实在是很饿了,虽然不好意思说,仍是露出了渴求的眼神。 孟古青偏过眼睛,当作没有看见。乌力吉叹口气,回身招侍女其其格去取些吃的来,因事出仓促便拿了几个苹果充数。 苹果是洗净了的,巴掌大小,半青不红显然不甜,但乌云珠哪里顾得了这些,匆匆接过就啃了起来,一会儿吃了三个还剩两个,她想了想,却是通通都吃完了。 乌力吉瞧不明白,因不便多问,只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旁瞧着的孟古青却是明白的。乌云珠虽是吃不下了也要强压入腹,显然是怕被人发现绝了生路。显而易见,这一餐乌云珠已是想靠它捱过一天了。总是这样饥一顿饱一顿,也难怪她现如今变成此等模样。孟古青顺着道理去想,倘若乌云珠此刻还未同福临圆房而是躲藏在衍庆宫中,起码能得到饱饭暖床,如今却是虎口下苟且偷生,悲惨至极。清穿之得添福后280 若是颠倒过来,被福临染指的人是自己,乌云珠定是另一种情形衙内当官最新章节。孟古青想了几番,再看乌云珠哀求着的面孔便多添了几分厌憎。但因行善事的人是乌力吉,不可不给对方一点薄面,孟古青便压下了怒火。 不过是几个苹果,乌云珠倒是极识趣的,不停地感谢孟古青和乌力吉救命之恩。并且表白今后会更加小心地服侍诺敏还有福临,轻易不会触怒他们。因是一直在说自己的错,又引得了乌力吉十分的同情。 乌力吉也知道这样做太圣母了,奈何天性如此。等乌云珠食用完毕后。她便拉着孟古青悄然离开此处,谨慎地说:“meimei,不是jiejie不体谅你的心,瞧她那样着实可怜。都这样了还在说是自己的错,诺敏委实过分了。” 孟古青听出竟有想要自己求情之情,面上微冷,扭头瞥了一眼:“jiejie,旁人家事,你我还是不要管得好。” 乌力吉说:“我知道她该死,但我最担心的还是诺敏。诺敏终究是我们的meimei,如今做了皇家的媳妇,若有行差踏错必会招来责罚。玛嬷即将离京照拂不到她。看在玛嬷的面上。meimei能教诲几分便教诲几分,全当周全我们博尔济吉特的脸面。” 孟古青不能驳这样的道理,点了点头:“jiejie说得是,但要我去过问别人的家事却是不可能的。我至多陪jiejie去见她,jiejie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悦之意尽显。乌力吉明白到太过唐突了。孟古青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况且又是未来的太子妃和皇后,轻易得罪不起,忙缓了口气:“我知道了。” 今日是诺敏和福临新婚的第二天,也是博礼和寨桑离开的序曲。今夜会有欢送宴,明日便要成行。因禁足期已过,况且博礼偏宠诺敏。所以欢送宴定在了颐和轩。孟古青算了一下时辰,该当是去那里忙碌布置和煮菜烹汤的时候,便和乌力吉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说到了她的亲事。 孟古青再一次地想起了多尔博。依多尔博的人品来配乌力吉是足够的。尤其似他这般冷峻的人也正好需要贤妻良母。但刚刚经过一点不愉快。孟古青想现在还是不要笃定得好,免得有变数。便只是提了两句试探了下乌力吉的反应便略过了。今夜的欢送宴是一个契机,到时许多亲眷都要来,孟古青便想着请索伦图出面请多尔博赴宴,一则全了感谢救命之恩的道义。二则多尔博是小玉儿的养子,小玉儿要喊博礼一声婶子。多尔博也该当来欢送一下长辈。三则寻机让乌力吉和多尔博见上一面,相看一下彼此。 只是上回请多尔博他坚辞不来,这回怕又是如此。孟古青想过几遍,决意让索伦图亲自去请以见诚意,随后教人递了消息。 小两口在两头忙着,幸而昨日是福临和诺敏的婚典,到处张灯结彩,所以颐和轩并不须大动周张地布置太久。 一个时辰后,孟古青和乌力吉端看四处得宜,便去了厨房。 才刚靠近便听到一声怒斥。原来诺敏竟是已回来了。孟古青拉着乌力吉远远地看,见娜仁站在诺敏身畔,诺敏坐在秀墩上对着面前畏缩而跪的乌云珠指指点点,出手打了几下后,长长的指甲竟戳到她的额头上,竟往深里挖去,伤口见深,乌云珠哀嚎尖叫! 孟古青一见,心道想不到明说不管别人家事,竟偏是撞上了。 看这情形,若不是诺敏太冲动,不管人情道理只顾自己痛快。便是乌云珠有意招惹她动手。今夜欢送宴,此刻人来人往地准备着,难免有嘴杂的人说出去,况且贵重的客人陆续来了,教客人们看见像什么话。 孟古青观察着,见乌云珠一边哭,一边偷瞟着,明显盼着更多的人看到,可见是用了心机的。这朵白莲花在这样的境地里仍能想出自救的法子,可见不是善茬。孟古青心头微动,拉着乌力吉向后退。 因想到现在乌云珠还未开口求救,全当看不见由诺敏去闹,依她的性子闹一阵便也罢了,左右伺候的人也有劝止的责任,若出手去管,只会令事情越发闹大,到时候失了宫中上下的颜面,却使乌云珠得了好处任意门全文。 乌云珠虽是心机够深,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孟古青。孟古青既然看穿了,当然不会成全她。拉着乌力吉后退,轻轻地说:“不要管,我们过会儿再来。” 力吉单纯地只想到了同情,推开她的手向前走去,大声道:“住手!”清穿之得添福后280 诺敏正威风十足地教训着乌云珠,被这一声惊到后愤怒的扭头,因见着是乌力吉,轻蔑地眯起了眼,再一瞥孟古青也来了,顿时站了起来,声音轻颤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孟古青站在原处不说话,先看乌力吉如何行事。 乌力吉走到跟前扶起了乌云珠,又拿帕儿抹去乌云珠脸上的血泪,安慰道:“你且先去抹点药。” “谢谢格格。”乌云珠露出羊羔般的怯缩神色,微微一福便想退开。 诺敏哪里容得了她,一指双腿阻喝道:“你敢走我便斩了你的腿!” 乌云珠吓得又跪,哀哀的表情不似作伪,却是略抬眼帘偷瞟了一眼乌力吉。 乌力吉已全然沉浸在含有骗局的事件里面了,气得双颊红透胸膛也有起伏呢。她指着诺敏道:“先前以以为你只是不懂事,如今看来,倒真真是个白眼狼了,今儿是玛嬷玛法离宫的日子,你就算不拿旁人的性命当回事,也总该记挂着玛嬷和玛法的脸面。如今颐和轩内外迎送往来这么多,若教贵客看见你在这里这里打杀人口,你让他们怎么想?诺敏,你到底也是出了嫁的人了,打杀自家爷们的女人,这根本是无法无天的悍妇所为了!你要让别人都笑话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没有教养吗。” 这话是极有道理的,却正好戳中了诺敏的伤口。她也知道才和福临新婚,今夜又是欢送宴,不是不懂忍让的道理,可是刚才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乌云珠端着半盆热水出来,偏是迎头碰上泼湿了她的鞋子。而且不似无心的,她这才恼了起来,忍不得要罚。 而今据后果看来,竟似被乌云珠算计了。诺敏心火更重,恼得抬脚就去踢。 乌云珠早有准备,又防被踢中要害,所以抬手拿手挡住前胸和脑袋。因之前吃过苹果,如今身上倒有些力气,所以虽然迎来第一脚时便已躺倒下来,右手却能一直按在心口上抵挡着诺敏的袭击。 诺敏在气头上没个轻重,踩破了乌云珠臂上水泡现了红。乌云珠哀号着叫饶命,却是一直都不反抗。 四周的奴才皆是不动,乌力吉喊了几声,亲自扑了上去,一搂诺敏的腰想把她搂到旁边,免得她再动手。因地上有水,两个人竟是都向一边滑去。 诺敏因是被抱住的,所以没个防备,脚一歪身子也跟着歪,碰的一下摔倒了,哭叫起来。乌力吉的胳膊垫在她下面被压得更狠,却是因被诺敏吓到,顾不得什么。 孟古青见状急急地走了过来,命令赛罕等人火速帮忙,查验后发现诺敏没有大碍,只是脸上蹭伤了一点皮,乌力吉的手臂却是被砸肿抬不起来。孟古青小心地分开她们,托住乌力吉的手腕问:“怎样了。” 似是脱臼了,痛得紧,乌力吉不愿多添事端,摇头道:“无碍。” 孟古青瞧着脸色都变了,绝不会无事,忙吩咐赛罕去请徐文魁。因见赛罕一愣,便说:“医骨伤他有经验,快去。” 事情终是闹大了,赛罕从命而去。孟古青扶起乌力吉就近坐在秀墩上,转头对诺敏道:“六meimei,二jiejie伤了,我们占用一下你的座儿,你先回内室里擦点药,待会儿徐太医到了自然也会去看你。” 诺敏心里在抗议,但因是孟古青的命令便不敢反抗,扭头瞪了一下乌云珠,然后被娜仁扶着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