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抓贼咯
冯兰‘花’也不知道听见了啥风声,兴许是个后头听到了南院这儿的动静嘞,就蹬蹬蹬的赶在段二华的前头跑来嘞。.:。 她一见香芹,整张脸都亮了,高兴是有的,感到更多的是稀奇。 见这两口子来,段勇源赶紧抬起屁股,把手里的信封丢到屁股底下压住。这东西要是让这俩狼子野心的人瞅见,那还能得了? “哟,都搁这儿嘞,你们今儿不去干活儿啊?”话落半晌见没人搭理自己,冯兰‘花’目光落在段勇源身上打量起来,“哟,小伙子收拾的这么‘精’神是要‘弄’啥去嘞,莫不是去跟对象见面?” 段勇源对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跟你有啥关系!” 那关系可大嘞! 冯兰‘花’惦记着段文名下的香源饭馆,一老留意着南院,但是段勇源他们往往都是早出晚归,她来好几回都见南院大‘门’上着锁,今个儿清早听见南院有动静,一看快八点,她就约‘摸’着不对劲儿了—— 以往这时候段勇源他们都往香源饭馆去嘞。 冯兰‘花’就跟段二华一起跑来看情况了,这两口子心里想得美,同时也怕的慌,就怕段文那老家伙死了以后把家产都留给他大孙子嘞! 他们还不得防着段勇源点儿? 可别防着了段勇源,又冒出来个抢风头的! 冯兰‘花’提防上了香芹,桃‘花’眼里满是的警惕,心里想着这小妖‘精’莫不是要搬回段家来了吧? 那可不行! 冯兰‘花’‘唇’角一勾,眼里闪过一抹讥笑,几不可闻的嗤之以鼻了一声后,翻着白眼说道:“我说香芹。洪家是不是容不下你嘞,你又跑到我们庄上来嘞。你得学学你娘啊,能忍就忍,你看看你爹现在左手搂着你娘,右手搂着你后娘,他这种野户子的男的都能坐享齐人之福,洪诚可比你爹有本事的多吧。跟前有多少‘女’的。你都不该觉得过分吧!” 香芹的脸绿了绿,实在不爱听冯兰‘花’说话,她却不怒反笑。笑着跟后头过来的段二华对了一眼,随即对冯兰‘花’说:“二舅,你可听见我二妗子说啥嘞,她都觉得无所谓嘞。你哪天要是领个别的‘女’的进‘门’,她肯定不生气。” 冯兰‘花’当场就不愿意嘞。马上翻脸,怒指着香芹,“我说你嘞!” 见她越生气,香芹就越高兴。眉开眼笑的挑眉说:“咋,就能你说别人,别人就不能说你啦?” 冯兰‘花’瞪圆了眼。不甘心嘴上输给香芹,回头狠狠刮了一脸茫然的段二华一眼。满脸狰狞的狠声道:“他敢!” 她以为自己是老几啊,分家都分了多少年嘞,还能‘舔’着脸上‘门’管别家的事儿,还真够厚颜无耻的。 段二华不待见俩‘女’的斗嘴,强迫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他现在一心想着别的事儿嘞,于是颠到段勇源跟前,笑的一脸和蔼,“勇子,现在馆子生意咋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冯兰‘花’也竖起耳朵听。 “跟你有啥关系!” 段勇源还是那句话,明显不想跟段二华多说啥,他头也不抬,将鞋油打在鞋后跟上,拾起鞋刷蹭起来,他跟前这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看得段二华甭提多眼馋。 咕咚一声,段二华吞下口水,一本正经起来,完全不苟同段勇源的话,好像他错的多么离谱的样子,“咋没关系,那可是我爹的馆子!” 段勇源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终于回过味儿来,敢情他这个叔叔眼巴巴的觊觎着香源饭馆啊! 他头一撇,不拿正眼看段二华,只觉得段二华那一脸的郑重实在跟他本人的形象格格不入,“你也说了那是我爷的馆子,跟你有啥关系?” 段二华不假思索,“他死了以后,那馆子可不就是我的了吗!” 段勇源大大的嗤笑了一声,全然不顾段二华变得茫然的脸‘色’,“我看你没睡醒,还是回去接着做你的美梦去吧,啊!” 他跟香芹还有段祥辛辛苦苦‘弄’下来的馆子,啥时候说会变成段二华的‘私’有财产了? 段二华这些话,段祥领着段秋荷搁南院‘门’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段秋荷一个小学生听了都觉得好笑,更别提旁人嘞。 “早都不是一家人嘞,还想跟我们说一家话,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勇气。”经过段二华的时候,段祥往他脚跟前吐了一口浓痰,“呸,我都快吐出来嘞!” 段秋荷‘抽’了他一下,皱着脸嫌弃道:“你恶不恶心!”她可以说整个院子里的人,就她的脸离段祥吐的那口痰最近吗! 段二华和冯兰‘花’都瞪着眼,面上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其实他们心里都虚着呢。 段文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左右手里都拎了大大小小的袋子,有包子油条,还有豆腐脑胡辣汤。 清早起来没有做饭,他怕段勇源到刘家村去后赶不及吃饭,就出去买了一些,让小伙子垫垫肚子再忙活。 见周师傅来,段文庆幸自己买的多,他那口不要紧,反正他不用去刘家村,大不了停会儿他出去吃点儿。 段文把各类早点分装进碗里,招呼周师傅先吃,给香芹拿了一个‘rou’包,还喊了院子里头仍在擦皮鞋的段勇源,“勇子,赶紧过来吃些,别耽误时间嘞,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嘞,祥子跟秋荷都等着嘞。” 禁不住美食的‘诱’/‘惑’,搁家里吃过的段祥和段秋荷兄妹俩还是跑到堂屋里去,一人抓了一个包子。 “诶,来嘞!”段勇源下意识的应道,一时忘了屁股底下还压着东西嘞,将一抬起屁股还没完全站起来,屁股底下的信封就漏掉在了地上。 冯兰‘花’眼尖,一看信封鼓起来的形状,就知道里头装的是啥东西。 她眼睛一亮,跟猛虎一样扑过去,弯腰一把将信封拾在手里,连忙抱在怀里,生怕谁跟她抢,一‘摸’信封的厚度,她心里雀跃不已。 见状,段勇源沉下了脸,凝声说道:“拿过来,那是我的。” 冯兰‘花’够厚颜无耻,翻着眼睛不认账,“你说你的就是你的,这上头写你的名儿啦,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 段勇源懒得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面上一片‘阴’冷,今后是不能再跟这种叔叔婶婶来往嘞。 段二华还没反应过来,抻着脖子往冯兰‘花’怀里瞅,“啥东西?” 冯兰‘花’的一双眼睛直往南院‘门’口瞅,准备好了随时揣着东西跑路。 段勇源却抢先一步挡在她跟前,把南院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嗅出院子里的不对劲儿,段文抄着筷子出来,茫然问:“咋回事儿?” 段勇源指着缩头缩脑,恨不得将两手都藏进怀里的冯兰‘花’,冷冷的告状,“香芹给刘玲准备的钱,她捡着不给嘞。” “是我捡的!”冯兰‘花’理直气壮,把东西护得紧紧实实。 段勇源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搁我们家地上的东西,你随手一拿,还真好意思说你是捡的!我说你是偷的!你今个儿要是不把东西给我拿出来,我还要报警抓你嘞!” 段二华怕了,心想着也没多少钱,为了一点儿钱就把事情闹大了实在不值当。于是他劝着冯兰‘花’,“把东西给人家吧。” 冯兰‘花’死活不愿意,反而把东西揣得更紧了,拧着脸一副谁都无法拿她咋办的样子。 对这种人,好说歹说有用吗? 段文清楚这一点,当即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凳子,对准冯兰‘花’的脸拍了下去。 冯兰‘花’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迅速的覆盖过来,她下意识的一躲,下一秒侧颈部就尝到了蚀骨的剧痛。 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身子失去了重心,力气也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摇摇晃晃,双手从怀里脱出,这才‘露’出信封。 见势不妙,段二华也不敢上去帮忙,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把拔‘腿’就逃。 就在这时,段勇源本要采取行动,把冯兰‘花’手上的信封抢回来,嘴里的吆喝,立马就止住了脚。 “抓贼嘞——抓小偷嘞——有小偷——抓小偷嘞——” 段文手舞足蹈的连连吆喝,雄厚响亮的声音传遍了左邻右舍,不大一会儿就听见紧闭的南院大‘门’外响起过路人的声音,“段大爷,咋回事儿?” 段文大声回道:“我们家遭小偷嘞,偷了我们家的钱,被我们抓了个现形,还不说把钱还给我们!” 院子外头,一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哪来的小偷,娘了个‘逼’,竟敢偷到咱们庄上!” 好多人都知道,南院经常没人,段勇源一家早早出去干活儿,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把小偷招了进来,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庄上好多人跟段勇源一家关系都可好,那些人进城找地方歇脚都会去香源饭馆,段勇源就会大方的管他们一顿饭。 这时候,不少人抄了家伙赶到段勇源家里‘门’上,有人拿了锄头,有人拿了铁锹,还有人把家里灶房的锅铲也拿了出来,各个都来帮着南院抓贼。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