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崖底
跌落崖底的莫问和柳如烟两人直接坠到了寒潭之低，犹豫跳下的地方太高了，尽管是有寒潭作为缓冲，莫问还是遭受了猛烈的撞击，昏死过去。 柳如烟拼尽全力，将莫问从潭低拉了上来：“莫问，你醒醒！” 莫问被柳如烟疯狂的摇着，呛出一口水来：“咳咳咳！” “你醒了？”柳如烟顿时大喜。 “柳仙子……我们这是在哪呢？”莫问看着四周的灌木丛，身上的难受让他知道他们还活着。 柳如烟看了看四周：“我也不知道，刚刚掉在水里，上来就在这里了。” 莫问站起来，仰头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真是命大，上面那么高掉下来，居然都死不了，看来老天都不收我们！” 柳如烟一低头：“你干嘛要跟着跳下来。” 莫问听到柳如烟这么问，也觉得有些尴尬，柳如烟和叶正之间到底有什么，莫问没有问过，而柳如烟也没有提过，但他也能感受到柳如烟对叶正的情感：“那个……其实我……” “别再说了。” 莫问沉默片刻：“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不再提起，但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但无论如何，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柳如烟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她此刻不知道怎么面对莫问，她心中是有叶正的，但在莫问随她跳下来的那一刻，在半空护住自己的那一刻，柳如烟的心有一些颤动：“以后再说吧。” 两个人走了很久，谁都没有在说话，眼看天就要黑了：“天快黑了，我去捡一些干柴，顺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柳如烟点点头：“好，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风。” “嗯。”两个各自行动，柳如烟早早回来，等了很久却没有莫问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一些担心，但又怕离开以后莫问回来找不到自己。 正在焦急之间，莫问手里拎着一只半大野猪，怀里抱着柴火走来：“回来了。” 柳如烟心中一松：“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问扬了扬手中的野猪：“没办法，得处理它，怕你看了恶心，我就回到寒潭边收拾了一下。” 柳如烟顿时一阵感动，轻轻嗯了一声，架起柴堆，没有多久，香味四散，莫问撕下一块轻轻吹了吹：“小心烫。” “那个衣服也烤一下吧，山里夜风比较凉！” 柳如烟面色一红：“不，不用了。” 莫问解开自己的衣服，柳如烟吓了一跳：“你……” 莫问笑了笑，架起两块树枝，搭在上面，正好将莫问和柳如烟分割开来：“你把衣服递过来，烤干之后我再递给你。”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 “莫问，你睡了吗？” 莫问依靠着树干，侧了侧身：“还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些冷，我再去寻些干柴……” 看着柳如烟站起来，莫问连忙说道：“别去了，我去吧。”说着，莫问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披在柳如烟身上。 柳如烟感受着衣服上的余温，什么也没说。 “莫问，我……” “柳仙子，还是觉得冷吗？” 柳如烟摇了摇头，好半天说道：“你，你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或者，或者叫我如……如烟……”柳如烟脸色红的像是要滴血。 莫问一偏头，柳如烟连忙别过身子：“我睡了。” 莫问轻声笑了笑，仰头看着星空，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搭在胸前，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莫问转醒，看着身边放着几个果子，柳如烟在一侧静静坐着：“你去摘的？” 柳如烟点头：“嗯，看你还在睡，那边有棵果树，我顺便往前看了看，好像还要走很远。” 莫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顿时一惊，一个箭步，拉起柳如烟揽在怀中：“莫问……” “嘘……” 柳如烟一愣，看了看四周，一条巨蟒晚宴在树枝之上，柳如烟吓了一跳：“我们……” 莫问眼睛盯着巨蟒，一手揽着柳如烟，另一只手抓起一根树枝，真气缓缓运转，突然巨蟒头部一转，往远处去了，莫问大松一口气：“奇了，怎么突然走了。” 柳如烟趴在莫问的胸前：“可以……放开我了。” 莫问手上一松，柳如烟就要挣脱，突然又一紧：“莫问。” “如烟！” 柳如烟全身一颤，仿佛这两个字就是定身咒，让柳如烟一动不敢动：“嗯……” 两个人的感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烟，听到没有，前面似乎有些动静？” 这一路上两个人说话，莫问也习惯了‘如烟’个称呼，柳如烟屏气凝神：“好像是有些声音。” “走，咱们去看一看，说不定能碰到人。” 柳如烟点头，跟在莫问身后，果然，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群人手持钢叉围着一只野猪，这只可要比昨夜莫问和柳如烟两人吃的大多了。 莫问一喜：“还真有人，看样子，他们是在狩猎。” 两个人说话间，野猪开始四处冲撞，看到钢叉就转头向另一边，一个老汉，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滑到，给了野猪可乘之机，疯狂的往前冲，眼看着老者就要被野猪撞上，莫问一跺脚，抓起一块小石子，抛了出去。 狂奔中的野猪发出一声惨叫，踉跄两步摔在地上。 手持钢叉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上前查看，只见野猪右眼处深深嵌入了一粒石子，不禁四处张望：“是谁？” 莫问和柳如烟走出来，老汉被众人扶起来，看着莫问二人拱了拱手：“刚刚是二位出手相助？” 莫问微笑着还礼：“刚刚见情况危急，故而扔了块石头。” “真是多谢小哥儿了，不然老汉这条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丈客气了。” 老汉又道：“这深山老林极少有人出没，我们也是偶尔来狩猎，小哥儿是从哪里来的？” 莫问看了看上面说道：“我和……我和妻子外出游玩，从上面滑落，掉进了寒潭之中，这才走到了这里。” 老汉恍然：“原来如此。”